她已然决定要离开,便不想再迟疑,若不再戒严,明日便启程。走得越远越好,或许距离隔的远了,心便不再那么伤,那么痛了。
而当严云展发现白玉兰走了,白香莲假扮她时,已是几日之后了。
严云展怒火中烧,气愤极了,屋子里所有可以用来发泄怒气的东西,都被他给砸了。
“白香莲,你师妹去了哪里?你不说,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他极力压抑着怒气,满目狰狞,声音里尽是恨意,她走了,她以为她走了便可一走了之了么?
“我不知道玉兰去了哪里,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李姝菁来找过她,那个时候你温香软玉在怀,怎么不想想她呢!”
白香莲为自己的师妹打抱不平,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当女人是鞋么?想起就穿,厌烦了,就扔一边去。
“李姝菁来找过她,对她说了些什么?”他如今已是明白,是李姝菁使得坏,用离间计将玉兰伤走了。
“李姝菁在你和玉兰成亲之前,早已找过玉兰,说你朝三暮四,对女人只是玩个新鲜,劝玉兰离开你。”
白香莲顿了顿,细细瞧着严云展,若他真如李淑菁所言,便不会那么在意玉兰,不禁替师妹鸣不平,“这次更是对玉兰说,你本没去泉州,你和姓安的小姐在外面鬼混。你对得起玉兰吗?”
严云展愕然地听着,只觉对李姝菁的恼恨,益发添了几分,“那封信呢,笔记是旁人仿写的?李姝菁,以往我都未与你不计较,但这次……”
严云展已经有三个月,没回严家老宅了,回到严家老宅,李姝菁便端庄富丽地迎了出来。
“云展,回来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呢?我恰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李姝菁抚了抚腹部,脸上漾起了一丝欲语还休的笑意,“云展,我怀孕了,因你公务繁忙,所以一直没得空告诉你,想来等你回家时再与你说。”
严云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里尽是满满的嘲讽,“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几个月了?替我恭喜孩子他爹。”
“云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姝菁笑得愈加不自在,愈发尴尬,不知怎样可逃过严云展那样一双鹰隼似的利眸。
严云展早已料到,李姝菁不见棺材不掉泪,便顺着她,让她生下来,到时候要她好看。
“是么,既然你没听懂,就当做我没说。你顺便告诉你姨夫安曜仁,想通过女儿来笼络我,恐怕他得再生几个。”
安曜仁眼见严云展去泉州,便知他的后台不可小觑,但万万没想到严云展的姑父却是江南三省巡阅使凌泰康。心下想,这形势一下便逆转了,不仅扳不得严云展,拉拢恐怕也已晚了。幸亏自己有个如花似玉尚未出阁的女儿,若是能让严云展看上,做个姨太太虽是屈了点,但解救当务之急便也值得。
可谁知,他这一招,最令严云展痛恨,李姝菁自己得不到严云展的爱,便见不得别人恩爱,她虽让姨妹安美莹住进了严家老宅,但怎么也不会让她那么轻易做得成严家的姨太太。家大业大,但岂可是人人都能进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