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墨燃这些年听过的豪言壮语多如当下朝红晚黑的网红，但他们且都湮灭在他们自己的高谈阔论之中。
所以，那些将场面话说得打动人心的句语子，已经无法将他厚如防火墙的定式思维给打破，一直有些程式化对待各色当事人，成了他们职业做久后的一种不知不觉习惯。
直到今天，眼前的陶晶晶先做后说的方式，着实惊到了他。
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进行下面的问题，既然无话可说，那就闭嘴，按了一下开门锁，将封闭的世界打开了。
一只白净的手轻轻扳扣车把手，默默的打开车门。
陶晶晶何时走的他不知道。
本以为一切当过去了的他，第一次意识到，陶晶晶，一直生活在那次同时失去双亲的痛苦里，不过是她藏得很好。好到让他都为她今天的表现感到惊叹。
他以为只有经历过黑暗并走出阴影的人，才能正视自杀，才会敬畏生命，才有挽救别人的能力。
显然他认知出现了偏差。
“我能见见她吗？”史存良还没有走，他希望能在警察的干预下，能看到自己的女朋友马芳，而且之前跟他谈判的官员也说过一句，在帮他联系他的女朋友。
他信以为真，于是还抱有希望的问朱亮。
就在这时，一辆闪着红蓝色顶灯的白色车停在对面鹤林公寓的前面，里匆匆下来两个人进入了公寓里面。
不久，这两个再次出现，只是这一次两个人戴上了口罩，两人一前一后，共同提着一个蓝色的塑料包走出来。
从外观上看，能看出是长条形，且一头小，中间呈弧线形，他立即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
他快速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响了四声后，那边才接通。
“马芳、马芳、马芳。”他大叫，过了一会回头看到一个穿制服的人正拿着手机向他走来。
“你是谁？”史存良问，“手机怎么在你这？”
“她……死了。”张知五在看了一眼刚从车内下来的焦墨燃后，得到了他眼神暗示，说出了实情。
期待中的答案没有听到，反而得到是最让史存良不敢相信的一个。
他抬头瞪着眼第一次盯着警察，问：“死了？怎么死的？”
“他杀。”张知五。
“我要见她。”这一次他说得极肯定。
“你得到当地派出所问一下。”张知五不能做这个主，毕竟这是凶杀案子，一切还得按规章制度办。
很快这个年轻人从自杀到不想死，现在转化为执着的要见女朋友最后一面。
他缠着张知五反复道：“我要见她。人在哪？”
张知五公事公办的道：“这个不归我们管。”
史存良：“那谁管，我找谁去问？”
张知五：“你去派出所问。”
史存良：“派出所？我找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