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灵几乎傻了眼,这是刀名?人名?
这不是古刀吗?不应该取一个霹雳响亮的名字吗?为什么会取一个这么没品味的名字!
万斤,这把刀,是百年前镇水英雄万斤所使的兵器,只是当年洪水被压下,万斤却被卷入滔滔急流,大兴皇帝派人足足找了一个月,也没有找到他的尸首,只在河道上找回这把刀。
后来大兴皇帝将这把刀赐给了汤离国君司空。前几日,司空献却把这把刀赠给了风千玺,表面上是名刀赠英雄,实际是要提点风千玺老实本分点,否则难免尸骨无存。
本来风千玺也不稀罕,借着比试折了也算少了件碍眼物,却不想云水灵耍机灵,这名字却起了用处。
风千玺一脸趣味地看着错鄂的云水灵。
铁定赢的局,也能输!只能认倒霉了,死就死,死了可能还解脱了,让这身体主人回来自己慢慢消受。
云水灵站地笔直,头高傲一扬。
“要杀要剐,请随便吧!”云水灵没了脾气。
风千玺坐回长椅,目光久久落在眼前这个长像精致的男宠。
他隐约觉得,在这个侍奴眼里,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下人,也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当高高在上的皇子。
这个人,不是司空的死士,那会是谁,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风千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扇门,门后面是他看不清的神秘之境,但可以确定的是,那里一定很有趣。
“今天有点累了,就暂且留着你的小命。”他边说边优雅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那殿下您慢喝,我到外面给您看门去。”也不等风千玺答应,便要转身。
她实在不想呆在这个分分钟有性命之忧的地方,更不想在这个变态身边多呆半刻。
“站住!”
身后传来一声喝令,声音里透着危险的信号。
云水灵很识相地停住了脚步,飘盈轻转身,碎步踱上前,笑眼假意,娇声谄音,施礼道,“三殿下,不知还有何吩咐?”
好不容易熄了那变态的杀欲,可要乖着点。
风千玺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嬉皮笑脸的侍奴。
前二晚的那二个女子,便是这般带着烈焰情盅故作娇态地走到他面前,还一阵吹拉弹唱,他厌恶之极,只得早早睡了让她们在门口侯着。
只要她们吻不到他的唇,等到次日太阳升起,烈焰情盅便会反噬宿主。
如今这个人也是这般模样,风千玺看着假笑的不能再假的云水灵,但是他却隐隐觉得这个男宠的虚情假意里,还参杂着一丝摸不透的东西,要命的是他还对这点很有兴趣。
“比试你输了,爷也没有那么多要求,只是这样你便欠我一个人情,他日的还上。”他淡淡说道。
云水灵松了口气,一个人情便一个人情,他日,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呢。
“只是,”他邪肆地看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我又饶了你一命,那你就欠了我两个人情。”
云水灵翻了个白眼,被他折磨的半死,还说她欠他人情。
还有没有第三个要求?
“还有,”他果然开口,“我请你喝酒,这样你便共欠我三个人情。”说完风千玺大度地示意云水灵坐下。
灯光下,云水灵看到风千玺眼里粲然的笑意,长长的睫毛投下一道好看的影子。
整个人散发着高贵的气质,坐在那里,就如黑夜里的明月一样耀眼。
可是,就是这样美的像风景一样的人,却如此无赖。
我没有要喝你的酒的好么,但云水灵也只敢腹诽,面上却是笑开了花,“是,是,只要三殿下一声令下,小的万死不辞。”
风千玺挑了挑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说万死不辞,就算你真死上一万次,恐怕也帮不了什么。
至于那三个要求,逗他乐而已。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酒兴上来,风千玺问他。
“你对我隔空折断古刀好像很吃惊,可是在这神州大陆,修灵的人不说每家每户,但也是随处可见。你那么吃惊,难道是因为你的灵力太弱?”
云水灵默默地喝着酒,心里记下他说的每一句话。
原来他刚才折断刀用的是叫灵力的东西,这个地方还有很多人修灵。
云水灵暗暗记下,他刚才说自己灵力太弱,难道自己这身体也有灵力,那这灵力能帮助自己逃走吗?
“你是哪里来的?”见她不说话,风千玺重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