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红光四溢,缕缕迷人的金辉像轻纱笼罩着临风殿。
楼上,一棵桃花盛开的盆栽下,风千玺如玉山般临风而立。
比之昨晚上室内的昏暗,霞光洒在他的脸上,看了不觉让人心头一窒,好一张俊的人神共愤的脸。
但就是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人,眉宇间却透着无尽的寒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良久,风千玺细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退去了思绪,转而清亮起来。与此同时,身后上来一位年经的侍卫。
“殿下,司空献刚才便派人来传话说,他这几日公务繁忙,殿下可自由安排。还有,驻在临风殿四周的暗哨今天一早都已经撤走了,只留下几个负责安全的侍卫。”孙觉站在身后禀报。
风千玺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很好,看来本王在他眼里已经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了。中了烈焰情盅,半月内,灵力就会消散殆尽,接着便会浑身无力,直到百日后无病而终。他当然不用再警惕本王。”
而这一切,是他还没有到汤离,司空献就已经计划好的。
当然,现在这个结果,也正是风千玺所要的。
孙觉唇齿微启,又忍下不发,如些反复,最后心一横,问道,“殿下,阿觉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他仍是看着远方。
“昨天的方法,完全可以用在女子身上。殿下为何要向司空献透露您有龙阳之好,要知道,只这一日光景,殿下龙阳之好的事就几乎传遍了司空府,恐怕,现在外头也已经有流言在传了。”
孙觉是风千玺的心腹,他要为自己的主子考虑方方面面。
龙阳之好在大兴,甚至整个神州大陆,都是不上得台面、让家族蒙羞的不良嗜好。
他的三殿下为八岁时无端生出的风波,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如今若是又生出龙阳之好的传言,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困境等待着他。
“若是没有些甜头给司空献,恐怕他不会轻易卸下防备。”风千玺转过头来,目光诚挚地看着孙觉,“阿觉,你放心,如今皇兄太子已经是摄政,而我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我不会有事的。”
他对这个忠心的侍卫,还是有些歉意的。
七岁那年,他领孙觉进了皇宫,做了自己的伴读。
那时,他对孙觉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你在皇宫一定会过的很好。
可是他是失言了,他去龙丘一呆就是八年,在那期间,孙觉做了个守门的小侍卫。一个没有了主子的侍卫,自然过的辛苦。
十六岁他回到了皇宫,孙觉重新做了他的侍卫,却因为朝局动荡,孙觉为他昼夜奔波,如今,又随他到了汤离,寄人篱下。
这个比他还小一岁的侍卫,鬓角处已有了少年白。
孙觉仍然有些担忧,“殿下,昨日您是因为形势使然,才不得已救了那个小侍奴,但是现在司空献已经对您不再防备,要不要找机会把那小侍奴……”话没说完,便被风千玺打断。
他知道孙觉的意思,“留着他还有用。”他说。
昨晚,那小侍奴腿上的下巨虚穴,双耳六窟,情盅宿主银坠,洗肠烈酒,正是烈焰情盅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