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
山林间,墨痕抱着凤笑走了三天三夜。为了找到师父,墨痕已经三日滴水未进只顾赶路。
“行啦行啦,墨小子,老头子我耳朵还没到听不见的地步。”
一白发老头,拄着拐杖,有些嫌聒噪地掏了掏耳朵,从木屋中缓缓走出。
“师父!救救她!徒儿什么都愿意做。”
墨痕跪在地上,怀中依旧抱着凤笑,不舍放下。
“嘶…三年内,不许出山,专心练功…”
“我愿意!”
白胡子老头讶异,摸着下巴意味深长望着他怀中人。
“嘿嘿,女娃娃,倒是生的标志。额…就是可惜了如今这幅模样。”
傻徒弟头一回带姑娘回山,有趣,真是有趣,嘿嘿。
“师父,她的脸,还有救么?”
墨痕紧楼怀中人,他嗓音沙哑,口中苦涩如同嚼了黄莲。
“嗯,不行,那也是别人不行。嘿嘿,你师父我就难说了。”
白胡子老头儿笑嘻嘻自捧道,这天下行医者数不胜数,像他这种不求名利的,实属难得,难得。
“太好了,笑笑,听到了么,师父说,你有救了。”
墨痕窃喜,果然普天之下还是师父有办法能救回她。
“老头子我可没说能,你小子别瞎说。”
白胡子老头儿连忙拒绝,这话他可没承诺过。
“师父!你方才…”
“我方才什么?”
白胡子老头儿打起哈哈来,他目光闪躲,有意不想承认。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凤笑突然口吐鲜血,这回的血,竟是黑色的,不是红色。
“笑笑!笑笑!”墨痕见状,心像被人揪走了一块,疼的厉害。
“哎哟哟,吐黑血了。”
白胡子老头儿弯腰,瞧着凤笑毫无血色的脸,他话中有话。
“师父,先前不是这样的。”墨痕惊慌失措,他为凤笑轻轻擦拭嘴边血迹。
“吐黑血,只能说明她命不久矣咯。”
白胡子老头儿提高语调,似是有意提醒他。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还没再回莲池,再采摘她最爱的莲蓬呢。
“傻小子,女人嘛,死了一个,下一个会更好。”
白胡子老头儿笑得乐呵呵,女人这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得懂这道理。
墨痕失控,他两眼含泪,如同万颗星辰陨落,艰难哽咽道。
“此生,非她一人不可…”
白胡子老头闻言蹲下身,他的反应出乎自己的意料,他收回拐杖捅了捅墨痕。
“可她容貌尽失,功力日后也是大不如前,还有这手…怕是也再不能练剑了。如此,你还想要老头我救回她一条命?”
墨痕闭眸,良久后,他才缓慢睁开。
“若可以,我只愿她逍遥自在,不为人世所困。”
白胡子老头儿听得感人,假惺惺捧场摸了两把泪。
“行啦,你这傻徒弟,既然是你喜欢的,便是我老头子的未来徒媳妇。死不了,把人抬进屋,得把我徒媳妇救活了,不然徒弟都要跑了。”
徒媳妇么…墨痕垂头,望着怀中无比清瘦的她,他缓缓放低身子,轻轻的,柔柔的,碰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