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轲的马车刚刚离开,三人立马跟了上去。
马车一路快跑,离城区越来越远,道路越来越窄,地方也越来越偏僻。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楚轲的马车突然在一个树林边停了下来,三人连忙也鬼鬼祟祟的停下。
三人躲在马车里,悄悄伸出脑袋往外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楚轲从马车里出来。
若素耐不住了,轻轻下了马车,来到楚轲的马车旁,轻轻揭开帘子,马车里空无一人!
原来楚轲早就知道了这三个人在跟踪自己,在途中趁着夜色掩盖,已经离开了马车,留下这三个人傻乎乎的跟着马车,还自以为自己的跟踪技术有多高超,以为楚轲一点都没察觉,还在暗中得意呢。
若素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看来跟踪计划只能到此为止了,但那颗按捺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心却还蠢蠢欲动。
已经跟着马车出了城了,还来到这荒郊野外,目前最紧要的可不是刺探人家的隐私,而是要回城。
三人只好利用眼前的空马车回去了,不用说,负责驾驶马车的当然是李伯了:若素是小姑娘,不能干这粗活,李白宁愿走回去,也不愿意吆喝马车的。
回到城内,三人依旧是找旅店住下。
话说楚轲,刚上马车没多久,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一看,原来是刚刚那三个年轻人。那三个人的组合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总觉得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
于是,趁机下了车,并告诉仆人把他们引开以后再找机会溜走,马车就留给他们,让他们不至于大晚上的在荒郊野外无处宿营。
回到楚府,楚轲小心翼翼地拿出骨颜笛,命人拿来上好的布,一下一下轻轻地擦拭,那专注小心的样子,仿佛手中的是世间唯一的宝物。
夜已深,烛光轻轻摇曳,窗户上投射出楚轲的侧脸,俊美,忧伤,随着烛光轻轻颤抖。
“阿颜,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颤抖的不仅是身影,还有那一颗空荡荡的心。
光阴流转,不会因为某人某事而有所停留,第二天,依旧迎来了光明。
“哎呀,这花了钱,就是不一样啊,这床都比之前的好多了,昨晚睡得真爽!”一大早,李伯懒腰还没伸完,就开始聒噪了。说来奇怪,原本安静沉稳的自己,不知道怎么自从穿越过来了以后,就变得话多了,简直就是一个大话痨。
他来到李白房门口,正准备敲门,发现对方已经醒了。
“早啊,白老大。”
李白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老大,怎么起这么早啊?”
“恩。”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李伯站在门口挠挠头,有点尴尬。还好这时若素推开了门。
“早上好啊,若素。”
“早上好。我昨晚一直在想,那个楚轲肯定是有故事,咱们应该不赶时间吧,一起去弄清楚这件事怎么样?”
“好啊,一定很好玩!”李伯一下子来了劲。
但是也要先吃早饭。
“哇,这就是不一样啊,伙食这么好!”面对丰盛的早餐,李伯禁不住的兴奋。
“快吃,吃完一起去一查究竟,该是我司马侦探出手的时候了。”
吃完早饭,三人各自收拾行李,离开客栈。
集合的时候,若素拿出了那块刻有“楚”字的玉。
“这个?”
“这是那天挂在笛子上的玉佩,因为担心这块玉佩挂在笛子上拍卖会招惹麻烦,我就把它摘了下来。”若素解释。
“那接下来我们是要去……”
“去楚府。”李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白打断了。
“还是我白哥哥聪明,要查这件事当然从楚轲查起啦,再说,我都拿出玉佩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若素白了李伯一眼。
是啊,我这笨脑袋。李伯暗自骂自己笨,一边小跑追上前面的两个人。
楚府就在城中心的黄金地段,不管从哪边走,都很近,不多一会,就到楚府了。
“果然气派啊,不愧是大户人家啊!”李伯一边连声赞叹,一边打量着楚府。
三人来到大门口,要求见楚轲。
看门的小厮见三人衣着普通,开始赶人:“去去去,我们将军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赶紧走赶紧走。”
三人被轰出来了。
“怎么办?正门不行,咱想想办法,翻进去吧?”
“李伯啊,你出什么馊主意呢,将军府的墙是什么人都能翻的吗?被抓住了,万一送去官府怎么办?”
“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嘴倒不饶人。”
一看二人有当场吵架的架势,李白立刻制止:“若素,玉佩呢?”
“对啊,有玉佩的话。肯定能进去了。”二人恍然大悟。
再一次来到楚府大门口,小厮一看这三人又回来了,正准备再次赶人,若素立刻拿出玉佩:“请劳烦通报一下,我们想求见楚轲楚将军。”
小厮一看到玉佩,立刻不说话了,连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请三人进去。
这楚府内比从外面看还要奢华高贵,建筑陈设无一不显示出楚家高贵的身份地位。
三人被带到一个小会客厅,“请稍等,少将军马上就过来。”
小厮说完就退了下去,有侍女端来茶水。
“三位竟追到我楚府来了,请问是何事?”楚轲出现在门口。
“楚将军,我们是来归还楚府之物。”说着,若素拿出玉佩。
若素刚拿出玉佩,楚轲就像被雷击中一般,瞬间石化,脸上血色全无,嘴唇苍白,甚至还在哆嗦。
三人看到这样的楚轲,不禁吓了一跳。
“这……这是……”楚轲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这是楚府的玉佩吧?我们特来归还此物。”
楚轲颤抖着接过玉佩,问这玉佩来自何处。三人老实交代是从笛子上取下来的。
一听这话,楚轲不禁红了眼眶。他将玉佩放在手心,久久凝视。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想起还有客人在,不能失态,于是对三人表示了感谢。
“三位家住何处,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我们刚来此地,目前还没有住处。”
“那不妨留在楚府吧,定当好生招待。”
哈哈,求之不得。若素和李伯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假装镇定,连声道谢。
楚轲再一次看了手上的玉佩,润绿的玉佩中显现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若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