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次让王雅菊先继续吃饭,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出门来到走廊。
“喂,什么事?”
“阿次,那个老头死了”
随后张一行便在电话那头对严次说了昨晚上发生的事。
那个人被暂时关押在派出所里,谁知就在今早上,看管人员看监控画面时,发现那个老头竟然死了。
而且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整个晚上看管人员并没有听到、或看到任何异常。但在回看监控时,发现这个老头突然莫名其妙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场面十分凄惨,十分诡异的是全程下来这个老头没发出任何挣扎或者惨叫的情况。
至死,都没有将自己姑娘的去处说出来。
严次听完,沉吟片刻。:“这事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了”
电话那头的张一行也回道:“此事我已经通知那家人了,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事实上严次未跟王雅菊说实话,毕竟她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若是知道太多,恐招来祸端。
严次挂断电话回屋,才刚打开门就被眼前的场景惊一下。就见王雅菊捂着脖子脸涨的通红,满眼尽是震惊与不可至信。
而烟还此时此刻却端着个玻璃杯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被她吓的面容失色,又被食物卡住喉咙的王雅菊。
烟还回头见严次推门进来刚好见到这一幕,小脸囧迫,“阿次,如果我说,事情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信吗?”结结巴巴地解释,话都说不利索了。
严次快步走过来,摆手打断烟还的话,冲她摇头,“我知道,不怪你”。
又接过烟还手里的杯子,朝杯里的水画了个‘化骨符’蹲下,左手捏开已经快翻白眼的王雅菊的嘴,右手握着水杯,将“化骨水”就往王雅菊的口中灌去!
没多大一会儿,王雅菊就一阵呕吐将卡住她的东西吐了出来,人也清醒一些了。
王雅菊虚弱的看着严次,此时她已经没太多的力气害怕了,尽管她刚才半醒半昏迷,但她想知道刚才的事是什么情况?
于是王雅菊惶恐不安地用虚弱地像蚁子音似的声音追问,“严次,悬在半空的杯子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会不会也被噎死?”,她惊恐地看向四周。
严次心中暗叹,他这次该怎么圆过去?
选择性无视王雅菊嘴角的残渣和地上的那滩晦物,让王雅菊靠向自己,叹了口气,”唉,看来我是瞒不住你了,也是时候对你表明我的真时身份了,其实我是一棵千百年前你在山中种下的板蓝根,两百年前我因机缘得以化形。”
王雅菊一听,稍微来了点精神,眼睛里也带了点光彩,“所以说你是来找我报恩的?”
严次盯着王雅菊“真诚”的点了点头。
王雅菊又问:“你是以身相许报恩吗?”,话是这么问,但王雅菊的脑子却是更加的乱了,不停地闪过白娘子报恩的剧情神马的,更让她不好意思的是她连孩子的名字都给想好了,就算严次曾经是受,但看在他长的还不错自己还是能接受的。
严次自是不知王雅菊的胡思乱想,他摸摸王雅菊的犬头冲她微微一笑:“傻丫头,别多想了,我早在八百年前历雷劫时就已经被雷给劈弯了,直不回来了”。虽说的是安慰话,但话语却是辣么的无情。
我早在八百年前历雷劫时就已经被雷给劈弯了,直不回来了!
我早八百年前就被雷给劈弯了,直不回来了!
我早被劈弯了,直不回来了!
我早弯了,直不回来了!
早弯了,直不回来了!
弯了,直不回来了!
了!
王雅菊猝不及防地一口“老血”喷涌而出,脑中一直回荡着严次说的最后一句话,眼前一抹黑便直接昏了过去。
她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在心里呐喊,为什么老娘没有小JJ啊!!!!
严次见王雅菊晕了,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也松了口气。将王雅菊抱上沙发躺好找块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又将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至此事情方暂时糊弄过去过。
一所老旧的居民房里,一个中年男人提起裤子,精神抖擞地快步离去,留下一个光溜浑身是伤的女人尸体。
几天后,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的女尸阴差阳错的被人发现,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刻来到了老旧的居民房。经确认,这个女尸正是那个人失踪了好几日的傻闺女。
发着霉斑的角落,一个头发脏污发亮,打结的男人摸着手里那快要脱色的小发卡,回想起前几天的事情。
那天他带着她躲进老居民楼,本想着去买点东西就回来,可谁知他回来迎接他的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和满地的脏污与血迹。
他当时以自己的血,混合着那人留下的东西,诅咒那人不得好死。
三年前,他逃到这边,那时他也是这般处镜,是那个傻女孩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渴望追随这道光。
老福看出自家女儿喜欢这个小伙子,想着店里也缺个人帮忙,便收留了他。
直到那天,那个女人带着一群小混混进来……
后来,他们报了警,在警方要求调监控查看的时候,发现周边那些个店门口监控器居然早就坏了。
没有证据,找人证,可当初那些个看戏都迫不及待,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们却都像哑巴了一样,无人出来指证。
从那天起,他偷偷地将他们的孩子骗过来,用当年那些人炼制他的手段,也将那些个孩子一个一个地炼制成了“蛊人”。只可惜,他有“蛊母”护体,而这些个孩子虽说有了“子蛊”,但可能制做手法不一致,他们也就没有活下来,后被他埋进后院。
老福后来知道了,可也晚了。
当一个月前他发现有人在调查孩童失踪案,就有所警惕。几天前,那群人的出现,他真的是后悔给他们端上那几盘饭,也不该让它往他们的饭里吐“牵魂丝”。
“好运来,真的好运来……”
“喂!人找到了,我这就把人带回来”。
一名身穿中国风开衫,身型修长,带着副金边眼镜的青年,从拐角处打着电话,走向男人的藏身之处。
另一边一个穿着花裤衩,手里提着个迷你小音响的年轻人,朝着这边走来
一只黑色玄猫快速飞跃,从男人身后而过。
“哎呦呵!”程玄见到来人冲着他龇牙一笑。
青年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愣,抬眼望去,竟然是老熟人。
扶了扶眼镜,冲着程玄冷淡的笑了笑,又继续朝着脏兮兮的男人走去。
“你们终于来了……”
捏着鹿角型发夹,男人抬起头来,满脸胡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表情,唯独死灰的眼里透露出了一丝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解脱吗?他也不清楚。
“嗨!韩满好久不见”程玄又冲青年打招呼。
韩满淡淡看他一眼,“处理家里派下的任务,嗯?程玄你不是在三亚吗?怎么来这了?我听家里人说你才刚来就差点惹事了。”
“外面有些无聊就早点回来了。哪有,我是陪我新任老板来的,然后顺便帮了个忙。”程玄笑答。
“你哥呢?”韩满看着地上男子问程玄。
见对方绕了半天终于问他哥,程玄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调侃两句,“嘿嘿,你早说嘛!程老青去泰国了。”
韩满回视。
“不,不是,他跟家里老爷子去泰国探望故人之女了。”程玄连忙解释。
韩满:“哦,我家那位老爷子也过来了,要不要你们?”
“打住!”
越解释越乱,程玄干脆插开话头。
“哈哈,既然你忙我就先不打扰了,下次再拜访,拜拜!”,心中默念老青别怪我,捞起一边地上冲怪人的龇牙咧嘴的黑猫,撒腿就跑。
除了对面这青年他不敢轻易招惹,韩家最不能招惹的便是那个老爷子,人送外号“笑面韩八”!
人啊,莫装B,装B遭雷劈!
黑猫小玄子,表情一脸呆样,风中凌乱。
叙完旧,韩满再把目光转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