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对于星际的婚姻法很感兴趣,看完了新出台你这两条新法,便开始看以前修订的婚姻法,这一看惊了。
星际婚姻法允许一妻多夫制、一夫多妻制、多妻多夫制的存在,这样的家庭妻主或夫主必须保证每个成员都是心甘情愿缔结这样的婚姻,成功结婚后必须保证每个成员的利益是平等的,比如子嗣,妻主或夫主必须保证每个丈夫或妻子都有子嗣;比如经济状况,妻主或夫主必须保证家庭经济来源稳定,每个成员的经济分配比例公平;而每个妻子或丈夫则必须保证自己对这个家庭的贡献的相同的或者与自己过得的权利的相称的,若自己感觉到妻主或夫主的偏心有权利调整自己对家庭的贡献比例,严重的时候可以向相关机构提出帮助的要求。
呵!这也真的是挺开放的,多样的婚姻制度都能够包容了。这不是说只要有钱有能力就能左拥右抱?!安童一时不能接受,也就没有看到婚姻法中对于这种多妻多夫制的严格要求——在这样的婚姻缔结的时候为了保证每个成员都是心甘情愿的,要提前五天到婚姻机构进行‘真心’检测,这个‘真心’检测分为多个部分,比如你对妻主或夫主的真心程度、对其他家庭成员的真心程度、对未来子嗣的想法、对家庭贡献和权利的想法、对家庭维持的看法、每个成员的能力和经济条件,每个成员背后家族的意见等等。能够真正通过这个‘真心’检测的一组家庭很少很少,这个机构的人员永远不会因为你的权利和金钱而妥协,因为进行个种检测的都是机器人,每种检测结束后立刻就会出现在星网上,想要找他们的主管改结果都不可能。
这种时候每个人的嫉妒和不满都会被放大,存在的问题很快暴露出来所以真正能够通过的很少很少。一旦通过了,那么这个家庭真的能够维持到最后。这是通过近千年来的实例证明的,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机构被称为多成员婚姻鉴定器。
安童一生气跳过了许多内容才接着看婚姻法,这次她又看到了一个惊人的内容——婚姻法规定不允许纯人类公民与兽人公民、植物人公民私自缔结婚姻。与多妻多夫制带给安童的惊讶不同,这次安童被兽人,植物人这两个词汇给惊呆了。
果然星际是个大融和的时代,这两个人种怕是人类走出地球之后遇到的新的智慧生物了。
安童猜的没错,当人类走出地球去到宇宙中其他地方,便遇到了其他星球的原住民,他们后来被分为两类一种被称为兽人,一种被称为植物人。两类人种都有非常多的种族,拥有变换能力,在人形和他们的原型之间进行变换。
兽人和植物人的寿命并不是相同的。不同种族的兽人寿命的长短不同,当然他们的童年和少年期也不同。据说寿命最短的兽人只有十几年的寿命,寿命最长的兽人则有几千年的寿命。同样植物人也是如此,不过有些植物人够‘重生’,这个并不是真正死亡后重生,是某些种类的植物人能够在原型凋零后进入休眠期,休眠期过去后返老还童,看似好像是重生了一般。
因为纯人类与他们是存在种族隔离的,并且他们不同种族之间也是存在种族隔离的,所以在原则上是不允许结婚的,但总有人拥有不同的想法。
看完查到的这点基础的人种介绍,安童拉着邢远军的手缓了缓。
“刑大哥这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兽人和植物人都出来了。我一个人看出下去了,想要你陪我一起看。”安童的语气中透露出惊慌。
邢远军见安童如此,心里十分难过,如果他能够只有活动就可以将安童抱过来揽住她,两个人靠一起了解这个神奇的世界了。这么想着,邢远军突然感觉脊椎一阵刺痛,整个脊椎都像是发生的病变。
安童本来对面对这个世界还有些惊慌,忽然被邢远军抓紧的手抓痛了,抬头看看邢远军痛苦的表情,更加紧张了。安童没有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惊慌失措地大喊,她立刻去按床头的响铃,但由于一只手被邢远军紧紧地抓着,她的身体还不能自由活动,所以安童的行动受限,她狠着心支起自己的腿,才按响了铃。
安响了它后一下子失了力气,肚子抵在了床上,安童痛得额头青筋暴起。这时候邢远军也已经经受不住脊椎里穿出的疼痛,呻吟出了声。
邢安仁带着几个医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难受的状况,两个人的光脑还没有关,上面显示着两人刚刚看的内容。
赶紧把安童扶正,几个医生给两个人,检查状况。
安童本来只是肚子有些痛,后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脊椎从上往下一点一点地开始疼痛,慢慢整个脊柱都泛着痛意。
即便的痛地难以忍受,痛地只想失去意识,两个人都没有放开对方的手,也是紧紧握着的手,给了两个人挺下去的力量。
几个医生检查过两个人的状况,简单地交流了一番,给邢安仁解释:“这是两个人在宇宙里漂浮时间太长的后遗症,两个人的脊柱因长时间受辐射影响发生了变化。只是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需要两个人进行进一步得监测,最高是能够允许抽取两个人的血液,以供检查。”
这时候已经不允许邢安仁犹豫,他想了想。点了头,然后让医生给两个人止痛。
“不行的,这种疼痛直接发生在脊柱,它连接人的大脑,若是止痛药剂势必要直接用到人脑,会有什么影响是很难说的。还有就是现在人最重要的便是脑部,刚刚他们想要检查一番,都被拒绝了。”
怎么拒绝的,不说邢安仁也明白。
“那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痛苦吗?”邢安仁的语气有些不善。
“目前,没有两个人的具体数据实在是无从下手。”一个中年人模样的医生如此说。
“嗯?怎么回事?不是允许你们采集两人的血液了吗?”邢安仁皱眉。他刚刚看到两个医生拿着采血器去采集两人的血液了。
“咳,额那个,邢上校。他们没有采到被拒绝了,这会已经无法靠近两个人了。”一个看起来特别年龄的医生刚说完。
一股精神力,推着所以有人往后走,只剩邢安仁一个人在原地没有动。很快所有人被推到了墙边,这股力量才消失了。而邢安仁,想要往前走,却发现走得很艰难,他放出精神丝反而没有找到任何一条精神丝。接着他也被推着往后走了两步,然后他才感觉到这股力消失了。
邢安仁自己感觉,这股力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难以推走,所以将能够直接推走的医生们都推到了一定距离以外,然后回过头来,集中所有力量将他推了两步,发现实在推不动了,便放弃了。
这边所有人有没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床上的两个人却是痛的天翻地覆。安童咬着的牙,都出血了,邢远军的牙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嘴里一股血腥味,再痛也没有放弃,一直坚持着,有一种感觉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脑海里——如果失去意识昏过去,那么对两个人的未来都有妨碍。所以两个人都在坚持,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其他人做了什么。
渐渐地肚子里的两小只被吵醒了,准确地说,被这种疼痛给迁怒了,两个小朋友在母亲肚子里也开始了他们的脊柱疼痛。他们没有自己父母疼痛的那么厉害,还能相互交流,只是他们并不能这种疼痛传递出来,因为他们发现母亲的肚子好像形成了一层隔离膜,两个人的精神丝一点都渗透不出去,这次也是通过母亲与他们相连的脐带才感受到了母亲的痛苦,接着他们也痛了起来。
四个人一个团体都在经受属于他们自己的劫难。
邢安仁心里很着急,表情便有些丑,脸色发黑。他拨通了一个人的通讯,简单地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挂断了电话。之后他将刚刚一起来的所有医生遣了回去。可惜他没有注意到其中两位医生藏在手心里的头发。
十分钟后一个两鬓染白留着板寸头的‘年龄人’匆匆赶来。
“上校,情况如何。”
“还是告诉你的那样,你来看看吧!”邢安仁往旁边让了一下,让他更方便走到床前。
越过邢安仁没走两步,楚域便再也靠不近了。
“上校,这!”楚域有些不能理解,他以为这是邢安仁为了保护两个人设置的防护罩。
邢安仁也发现了这个状况,原本他认为那层将所有医生推出去的精神力已经收起来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往床边走了几步,在和楚域同样的半径长度的地方被挡了下来。
“他们的精神力屏障。”看着邢远军深深皱着的眉头和微张却听不到声音的嘴邢上校平静淡漠地说。
“上校这件事,我会保持沉默。”楚域听到精神力屏障这个词,就知道这次被临时召来的所见所闻属于顶级保密的范畴。
“表舅舅,即使你不说,别人也会猜到,所以不要那么紧张。”邢安仁看似安抚的话,暗藏警醒。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以为我一直瞒得很好。”被戳穿身份的楚域有些丧气。
“在你到我所在的舰队服务的第356天,你的伤疤出卖了你。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想想办法治疗床上的四个人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邢安仁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
“好,这件事之后再聊,先不要告诉小十九我的身份。”
邢安仁点头,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告诉邢安礼的时候。
看床上两个人,楚域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将自己学过的所有相关知识在脑海里全部过了一遍,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首先要了解他们的状态,现在只能用机器人来试一试,让他们的家政机器人或者保姆机器人来吧!”
“他们没有这两种机器人。”说完邢安仁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楚域。
“那,那,就没有机器人是他们熟悉、信任的?”
“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等他们自己挨过去了。时间太长的话,对他们来说很不利,从他们的脸部情况和手臂情况就能知道两人的身体数据很差劲。如果能让他们泡在营养池里,也许情况会好很多。”
楚域的话刚落音,邢安仁有了自己的想法,很快付诸于行动。
等两人安全落进营养池里,脸部痛苦的表情有所缓解,邢安仁这才放下揪着的心。
“我们谈谈吧!表舅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