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它清了,和前一个一起放在浴室好不好。”邢远军凑在安童耳边轻声地说。
点点头,安童的不开心的散了。
邢远军到床上,很快把窃听器找了出来,拿到浴室噔~的一声丢到了果盘里。
监听室的三个人,拿下耳机捂着耳朵,缓了好一会。组长都泄气了,这也太邪门了,被找到的速度太快了。
5号还不知道自己的成果已经被破坏掉了,他以为自己有些激动的回到监听室,迎接他的确实是三张丧气的脸。他愉悦的心情一下子断了,噎在那里。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组长,成了吗?”
组长还没有说什么,3号已经在后面摇头示意他别再问了。4号也用眼神示意他,这是很糟糕。
“5号!你进去的时候两个人的状态怎么样?”组长捏了捏眉头问。
“男女都很精神,”说到这里5号突然想到自己在做安全隐患排查的时候余光曾看到两个人的神情。“他们似乎知道我是去装监控器的。”
“哦~怎么说。”组长听到这里精神一震。
“我排查隐患的时候,余光看到过两个的表情。能够看出他们知道我来的目的。”
“什么样的表情。”
“怎么又来了的烦躁和嫌弃。”5号说沉默下来。
这位组长沉思了一会,宣布:“这次行动失败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你们收拾一下设备我们撤。”
另一边,邢远军给暗处的两部分发了信息让他们派人跟上去尽可能得取得一些信息,能够找到他们的据点更好。
下午四点游轮停靠在了南海的金陆海港,这里距这次旅行的第一目的地已经很近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童抛开所有的顾虑,和她的夫君一起在南海的群岛玩得很开心,见识了南方的一些奇特物种,购买了一些南方特有的果树苗和种子并两个人购买的许多小礼物寄了回去。然后打算去下一站。
再次坐上游轮,这次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窃听设备。两个人还是仔细地将房间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那种烦人的蚊子,才放松下来。
“刑大哥,调来保护我们的不止军区派来的五个人吧!”这是个肯定句,安童很早就发现了第二批保护他们的人员,也发现了邢远军私下跟他们联系。安童之所以不生气是因为邢远军没有故意隐藏,不然安童可能在他这边什么破绽都发现不了。他除了没有明说,去联系他们的时候稍微避了避就没有再隐藏什么了。
“嗯,有家族里的人员。你肚子里可是我们下一代里的第一人,自然被受关注与重视。只是现在他们只知道这个孩子一个多月,却不知实际上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如果知道详情我们可就出不来了。”邢远军环着安童,把手放在她的腹部成保护姿势说。
感受着手下的弧度,只几天,安童的腹部就明显的突出了些,这几天她的胃口比以前大了好多。没有事情的时候嘴也不停,多数时候是在吃水果,偶尔是吃点心或是小蛋糕。而她却没有什么自觉,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原来的胃口。
“那好吧!我觉得他们开始活跃了。”安童也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感受肚子里孩子的‘活动’。
“接下来,我们去原始森林。中午的时候就能到下一个港口,在森林边上有特色民宿。已经定好房间,等会我们直接去住就好。”
“刑大哥,我有种我们要提前回去预感。他们真的太活泼了。”安童带着微笑,看着自己的肚子说。
邢远军看着散发这母性光环的安童,只好安慰她:“没关系,等他生下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然后我们一起去各处旅行。”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业允不允许。
“刑大哥我们可能要注意了。”安童发现有陌生的气息在周围徘徊,不止一个人。
靠在邢远军的怀里,安童突然说:“如果我们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应该给家里留下些话吧!”
“童童,你怎么如此悲观。”邢远军感受到了安童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
安童不敢告诉他自己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了两家人聚在一起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所有亲人都聚全了,只有自己和刑大哥没有出现,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两个人在孩子还没降生的时候出了意外,因为梦中没有任何的婴儿。
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才露出了悲伤,自己将命不久矣还带着两个人的孩子,难道一家人一起死去竟是上天对我们的成全了吗?
“童童,有什么不能说吗?”内心升起的悲伤越来越重,邢远军不敢再以为这是小事,开始重视起来。
安童被这么一问赶紧收起自己的情绪,扯着嘴角僵硬地笑了一下。
“别,比哭还难看。还是不要笑了。”邢远军看着安童不自然的笑脸,揉了揉她的脸。
“童童,有什么事说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注意,不要一个人担着。”抵着安童的额头邢远军试图让安童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怀孕以来情绪变化变得多了的安童,被这种关怀备至的感觉熏染,说出了憋了好几个小时的梦。
“我预见我们出事了,家里人给我们送行,他们都很难过。我后悔将有了孩子这件事说出来了。如果他们不知道我们有了孩子,也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两个人都知道这是安慰自己的话,如果两个人真的出事了两家人,还是伤心无度。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安童这个梦的真假。
“童童,老话说梦都是相反的,所以不可轻信。”
“不,刑大哥。”安童冷静了下来,认真的说:“是预知!梦里他们说我们蜜月旅行中发生意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安童的认真让邢远军,思考了一下,如何避免这件事的发生。同时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了解这件事情。
“童童可还有什么信息?”
安童皱着眉回忆:“在一个书房里,有一个黑衣人给祖父汇报事情,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他背朝着我,不过到其中提到的一个词,我通过祖父的嘴型可以猜出是地下实验室。他给祖父汇报完,祖父的神情特别沉重透着悲伤,看起来像瞬间没有了精气神。”
通过地下实验室这个词,邢远军基本猜出他们是被捉住带走了,最后出现的地点是某组织的地下实验室。
“刑大哥,我打算给他们留个话。让他们以为我们穿越了,掉到其他时空了。总比知道我们死去了要好。这样他们还以为我们好好活着。”这是安童想了好几个小时的成果。
虽然邢远军觉得他能够保证安童不出意外,但为了安她的心,同意她这么做。
“那我们一起。这样更有说服力。”环着安童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幽幽地说。
两个人录了一段视频,说明他们预见了未来,存在无法改变命运的可能,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一起消失无法找到,那么他们是穿越到了人们了解的此世以外的某个时空。也许是将来,也许是平行时空,也许是异世,也许是这个世界宇宙中的某个未知的星球,但无论是哪一种我们都会相互照顾好好地活下去,所以为了我们还能相遇请一定要保护好照顾好自己,等待那一天的来临。
弄好这个类似遗言的录像,安童发给邢远军一份,将自己的设定成蜜月后第五天上午八点定时发送,又给软件上了密码锁,指纹锁,手势锁。
邢远军坐在沙发里,安童窝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一时间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就这么默默地挨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