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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战张绣

虽然张绣已经下令停止进军,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包括张绣在内,前部数百骑兵重演了当初虎骑的悲剧,瞬间入坑。对于敌人,裴行当然不会客气,坑中照旧准备了长枪短刃招待,一时间惨呼声四起。张绣不愧号称“北地枪王”,在入坑的一瞬间双腿用力,腾空而起。手中长枪倒转,一点自己坐骑,借力勉强在空中向后退了几步,免去了自己入坑之祸。随后,张绣凭借过人身法躲过后面骑兵冲击,闪到道旁,暂时保住了性命。

裴行躲在暗处将此情景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对于张绣的武艺倒颇为倾佩。但倾佩归倾佩,眼见张绣所部乱成一团,如此时机错过是要遭天谴的。裴行举手示意,一时间屋顶、城墙、工事之后,无数弓箭手闪出,张弓搭箭,一阵阵箭雨倾盆而下,把街道之中、城门内外的西凉铁骑浇了个头破血流。裴行特意吩咐身边吕玲绮和陈到对准张绣放箭,也是张绣命大,在身边亲兵舍命保护之下竟然勉强退出了城门。西凉铁骑毕竟为精兵,短短的慌乱之后,在各级将校的指挥下,果断后退。身上有伤的士兵则留下用骑弓还击,竟然也给裴行带来了一些伤亡。裴行心下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正面冲突,否则以汝南营这种训练水平,一定会吃个大亏。不过现在,吃亏的就是这些西凉骑兵了。豫州军充分发挥地利优势,狠狠的咬了张绣一口,城门内外留下了其千余骑兵。

张绣突出城门,好容易整顿好军队,细细打量,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这五千西凉铁骑,可是自己的嫡系啊。一下之丢上了上千骑,张绣对裴行恨的牙痒痒的。此时汝南城门已经关闭,城内喊杀之声逐渐消失。裴行领着吕玲绮和陈到来到城门楼处,对着远处的张绣朗声说道:“来人可是张绣张将军?你等不告而来,在下如此款待,可还满意?”张绣大怒,喝道:“裴行小儿,汝行此诡计,不是英雄。来来来,汝出城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裴行回头吩咐一声,西城门轰然开启。张绣吓了一跳,命属下全神戒备,却不见一兵一卒。张绣抬头看着裴行,眼中充满疑惑。裴行笑道:“今我城门大开,足以彰显我诚意了吧。你进来,我们好好聊聊。”

张绣顺着城门往里看看,只见昔日众多部下倒在血泊之中,气得瞋目切齿,脑子一热,就要领兵再入。旁边副将胡车儿忙拦住张绣,急道:“将军莫要冲动,此时入城,则重蹈覆辙矣。”张绣好容易平下心气,抬头对着裴行刚欲说话。之间裴行一挥手,呼呼两块巨石,对着西凉铁骑密集处就砸了过来。原来,裴行早就安排手下摆好了当初缴获的那两辆投石车,准备送给张绣一份大礼。可惜操作投石机之人并不熟练,用力过猛,没有砸中张绣,不过却阴差阳错落入了人群之中,将数十人马砸个稀碎,空气中弥漫出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张绣看看身后惨状,屁都没放一个,转身策马就走。再不走,下一块石头谁知道砸到哪啊!果然,又是两块巨石破空而出,再次带走了数十西凉铁骑的性命。张绣心道大势已去,对方准备齐全,自己绝对攻不下汝南城,留在此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遂率领部队向西而去。

本来,依张绣的脾气,吃了如此大亏,少不得要去汝南附近屠了几个村落,以出自己心头之恨。可惜,理想虽然很丰满,现实往往非常骨干。来时平平整整的地面竟然也出现了数道陷马坑,同时,道旁树林之中又出现无数弓箭手。张绣再次付出了近千人的代价,才突破阻拦。此时,他再无他念,一心只想回到宛城,重整旗鼓,再来要了裴行的性命。

裴行在城头观望,直到远处有探马前来禀报战况,才长出一口气。他也怕张绣会拿百姓出气,已经尽可能的将汝南西边村落百姓进行了疏散。如今见张绣远去,他总算放下心来。这一战,裴行谈笑间留下了张绣近一半兵马,豫州军伤亡寥寥,全军士气高涨,裴行的威望也达到了一个高峰。清理战场之后,裴行看着缴获的数百战马也是乐开了花。西凉铁骑非常彪悍,大多战死,俘虏竟然少得可怜。裴行听着属下汇报,转头对吕玲绮道:“此战虽胜,但极为侥幸。西凉铁骑果然战力非凡。你吩咐下去,命廖化清理战场,守护汝南。并挑选一千精兵,随你我前去接应赵大哥。”

张绣率军回返,路上恰好遇到曹操信使来寻。张绣打开书信,只见曹操信上言道:“将军为国分忧,我心甚慰。然如今、河北、寿春战事将起,非对汝南用兵之时,将军可谨守宛城,听候差遣。”其实,曹操收到这封信时,心里对张绣的用意是了如指掌。曹操不怕张绣立功,但必须是在自己眼前。汝南并不重要,曹操更看重的事张绣手下西凉铁骑的威力。张绣看了信,良久无言,回头看了看士气低落的属下,心中也有了一丝悔意。无奈,张绣只得书信一封,将此战情况汇报于曹操,并向之请罪。随后,灰溜溜引兵返回宛城。

张绣还在为没有攻破汝南而悔恨,殊不知,暗处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赵云命高远统领军队,自己亲自充当探马,观察张绣军情况。看到张绣士气低落,防备松懈,赵云心中也有了自己的计较。

两天之后,张绣率军出了汝南地界,进入南阳郡范围。眼见回家在望,张绣心中的弦又松上了几分,开始盘算起如何补充兵力的事情。正思量间,张绣忽然似有所觉,只听一阵马蹄声响,一队骑兵斜刺里从道旁林中杀出,切入张绣后军与中军结合之处。这队骑兵数量在四百上下,兵力虽少,然整齐划一,战力彪悍。一阵箭雨加一阵标枪,硬是将两千余西凉铁骑一分为二,为首大将正是赵云。只见赵云白马银枪,直奔张绣而来,身后高远则率陷阵营将士抵住援兵,务求擒贼先擒王。

副将胡车儿见状迎了上来,却转眼间被赵云一枪刺于马下。张绣大惊,他对胡车儿武力高低十分了解,当初亏得他偷了典韦双戟,自己才能够杀了典韦,一战成名。如今,胡车儿竟然被对方来将一招致命,张绣不敢大意,看无法躲避,遂抖擞精神,来战赵云。双方一交上手,彼此都吃了一惊,对方招式都是如此熟悉,竟然像是同门之间喂招一般。赵云心想:“莫非此人真的是我师兄,怎么没有听师傅提起?”原来,这张绣确实和赵云一样,是童渊门下弟子。他们还有一个师哥叫张任,现在西川刘璋处效力。不过赵云拜师童渊之时,张绣已经身在西凉军中效力。童渊恼其在董卓手下做事,却不思为国效力,为大汉尽忠,心中不再认其为徒弟,故从未向赵云提起这个师兄。

二人同时使出百鸟朝凤枪,一时间枪影闪烁,直将二人包裹在内。张绣、赵云以快打快,顷刻间过了近百招。旁边西凉兵终于缓了神来,欲救张绣,却被高远率兵死死抵住。正僵持间,忽然汝南方向马蹄声、鼓声传来,远远看见一股骑兵打汝南旗号奔涌而来,后面一股烟尘遮天蔽日,数量竟然似有数千骑。西凉兵以为汝南兵至,心神大乱,又无副将约束,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四散溃逃。张绣一看,顾不得纳闷汝南为何会有数千骑兵,手中加力,欲战退赵云,夺路而逃。赵云见张绣枪法渐乱,心中有数,忽然枪法一变,如灵蛇探路,枪路变得刁钻诡异,施展出了压箱底的的七探蛇盘枪。此枪非出自童渊,乃是赵云凭借多年征战经验所创。张绣一个不察,吃了大亏,被一枪扎到了大腿之上,大叫一声,翻身落马,昏倒在地。赵云冲过去,俯下身子,轻舒猿臂,将张绣提至马上。身边亲兵见状高喊:“将军威武。”西凉铁骑见主将被擒,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抵抗,或逃或降,一哄而散。

高远命手下打扫战场,收拢降兵,自己到赵云身边:“将军威武。然赵将军可知汝南还有何处有如此众多骑兵?”赵云道:“我也不知。”此时,远处骑兵已至近前,却只有数十骑,领头之人正是裴行,旁边还有臭着一张脸的吕玲绮。这队骑兵马后都绑着树许多树枝。原来,裴行见张绣所部战力彪悍,唯恐赵云有失,集中全军近百匹战马,先行赶来,命陈到率领其余兵士在后随行。见赵云与张绣交战,西凉铁骑人数占优,裴行才想出了这么个计策,用树枝绑在马后,扫起尘土,营造假象。西凉兵军心不稳,竟然被其唬住。而吕玲绮兴致勃勃赶来还欲大开杀戒,却被灰尘弄了个灰头土脸,所以一脸的不高兴。

见到赵云擒住了张绣,裴行大喜:“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全军前往宛城。当初和徐庶相约,三个月之内拿下宛城,看来,当初说的还是太保守了,一个月都有富余吗。哈哈……”

不过,裴行没有想到,此时的宛城却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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