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月见山,笼罩在一片阴翳的天空下,山壁犹如刀劈而开平滑,阴潮的天气让山脚下的酒家都如笼罩在云雾之中。
酒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的,大厅柱子上的红漆都掉的七七八八了。不过还是可以依稀看出昔日的峥嵘,毕竟方圆百里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留宿。平时往来官道的客商,官军信使,以及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才都会在这落脚。只不过数十年来妖物横行,异兽肆虐,客商和官军已经很少见了,只有少数一些冒险者前往月见山会在这停留。
酒家现在的主人是一个老妇人和她孙子,两人相依为命。今天酒家变得吵闹了许多,本来今天是小孙子的生辰,老妇人打算给小孙子做碗长寿面,陪孙子讲讲故事的。可是一早就有一伙山贼模样的人骂骂咧咧的踢开了门,嚷嚷着要酒,老妇人无奈只得出来招呼。
“哎呀,大哥,还好跑得快,不然就全被那妖给吃了。”尖嘴鼠目,手拿砍刀的小山贼心有余悸的对着半靠在房梁的大汉说到。大汉一身虬肉,双眼和铜铃一般大小,拉碴着胡子。“想我们在黑风寨,那也是几十号兄弟,现在就剩这在座九个兄弟,哎,那大妖确实可怕,要不是我这大棒挡了一抓,我也要折在那大妖手下。”说着大汉摸了摸身边的狼牙棒末端的三道抓痕,纯铁的狼牙棒几乎要被抓下一块。“老家伙,我们的酒呢!在不上来老子拆了你的破酒馆!”说着晃了晃手上的狼牙棒砸在了竹凳上。
砰!大腿粗的镔铁狼牙棒砸在潮得发软的竹凳上应声而碎。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个干哑枯骨的声音,声音如九幽发出的呼声,又像蚊蝇之声一般细若游丝,不过却实实在在的好像从众强盗脑中响起。
“呃咳咳,这山间难得有个小店,一枕一木都是老人家的心血,何必糟践了呢,咳咳咳。”
“笃,笃,笃,笃,笃,笃”
这是众人才看到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子,身披蓑衣的人,右手拄着丈许虬龙木杖,左手拉着一条麻绳,麻绳搭在左肩,绑着身后的一个大木箱似的东西。颤颤巍巍的用木杖拄着走进酒家,发出那笃笃声,雨水滴答滴答的沿着蓑衣边滴了一路。酒家的灯随着这人的到来都飘忽不定,不只是风还是什么东西,整个小店都阴沉了三分。直到蓑衣人走到小店西北角的桌子上坐下众人都没能看清他的脸。但是背着的大箱子大家看的真实,竟是一口精雕龙纹楠木棺。
“老东西,少跟大爷装神弄鬼,老子在道儿上混的时候,你老东西还不知道在哪呢。”压抑的气氛下终于有人忍受不住了,尖嘴猴腮的山贼抄起砍刀,踹开前面的长条凳炸起。但是蓑衣人似乎活在自己世界里,丝毫不受周遭所影响,缓缓放下背上木棺,然后闭目入定。这时虬肉大汉朝着尖嘴山贼使了个眼色,尖嘴山贼似乎有了些底气,手中刀握紧了两分朝着蓑衣人走去。
“老家伙,看你还给老子装蒜,遇到老子算你倒霉,看刀!”说时迟,那时快,尖嘴山贼刀光闪动,眼看蓑衣人似要活不成了,一只干枯的手雷火之间握住了刀锋,将大刀止在了蓑衣人头上三尺处。尖嘴山贼从没想过那木棺里居然能伸出一只枯手,也想不到一只枯手为什么可以接住他的刀。刀和手触碰时发出了金石之音。尖嘴山贼这会儿骑虎难下,想拔出刀来,却感觉刀仿佛被万钧之力擒住了,可是又不敢又更多动作,片刻之间于尖嘴山贼仿佛永恒一般,冷汗顺着两鬓流下。众山贼不敢说话,甚至喘气也不敢太过大声,蓑衣人还是入定着,整个酒店都如蓑衣人入定一般。
尖嘴山贼咽了咽口水然后往山贼头领看去,随后微颤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快给老子放开,不然我们十几个兄弟非拆了你不可!”
“拆了我?咳呵呵咳咳,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放你?我自然会放你的。”
“算,算你识相。”说罢尖嘴山贼仿佛松了口气
“不过,总要留下点东西!”
下一刻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和刀融为一体了,连放下都做不到,而刀已经开始从刀口处开始腐烂生锈。渐渐的直到刀把,手掌,手臂。尖嘴山贼惊恐的尖叫着,“啊!!!饶命,饶命啊大仙,小的不敢了,不敢了!”片刻时间腐锈已经到了胳膊处,山贼头一看蓑衣人不动声色的自斟自酌,随手抄起一把刀将尖嘴山贼右手齐根斩去。整只手在一地的血中腐锈掉落化为齑粉,尖嘴山贼左手捂着伤口在地上不住翻滚,众山贼没人敢出声,生怕得罪这个煞星。
“前辈,我这兄弟确实无理,断了一只胳膊也算处罚了,往前辈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此作罢可好?”山贼头目立即恭敬告饶道。
“罢了罢了,滚吧!”
“谢前辈,小弟姓黄,单名一个山字,在这月见山落草,在这月见山方圆百里也算有些许名头,如果前辈有任何需要差遣小人,请尽管吩咐!”
“行啦,下去吧。”
“是是是,谢前辈。刀疤,高杆,把瘦猴扶下去包扎一下。”
啪!啪!啪!三声掌声过后,门帘处出现两道身影,“想不到想不到,我活菩萨居然能见到这一幕,号称魂炼的背棺人墓晚秋居然也有慈悲的一面,真是可笑,可笑,真可笑啊,哈哈哈哈”
门口一个胖和尚,右手持月牙精钢杵,左手握着一只啃得面目全非的大猪腿,袒胸露乳,腰间挂着一口酒壶,满嘴油沫的高喊“你们这群小毛贼还不谢谢墓先生大德,然后跪下磕千八百个响头滚出去?误了大爷,啊呸,贫僧装酒,贫僧就拿你们当下酒菜!”
“活菩萨,你这个名字真是污了菩萨两个字。几个小辈,何必计较,来和我老墓喝喝茶吧。”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几个山贼包括那黄山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老妇早就在山贼挥刀前就跑到后院房中和她小孙子一起了。胖和尚看了看山贼,又看了看背棺人,径直走到东北角坐下“贫僧向来无酒不饮,无肉不食,让我喝茶?您老可放过我吧。那谁,那毛贼头子,”说着将手边的月牙杵放立在身旁,右手指向黄山“你给我把贫僧的酒壶装满酒,钱一分不许少给人家酒家,贫僧可不想做那打家劫舍的恶人,啊,哈哈哈哈”言罢,将左边腰间的酒葫芦抛向黄山,黄山慌忙接下,跑到旁边的酒缸取酒。
“哎呀,活菩萨,背棺人,看来我不是来的最早的呀。”
门口一黄袍道士拂尘一甩,炼魂墓晚秋和活菩萨齐齐看向门口。道士笑了笑,“能否让贫道也和你喝上一盅茶水?”
“我道是谁,原来你是个瓜皮。还喝个屁,怎么每次都有你,你爷爷我每次见点好都有你个丧门星来捣乱,先吃爷爷一杵!”说罢,活菩萨抡起精钢杵杀来。
“唷,呵呵,哈哈,嘻嘻嘻嘻,打起来,死一个,伤一个,正好让我赚两个。嘻嘻嘻嘻”尖锐的笑声听得让人浑身发麻。黄山等一伙山贼看向四周并没发现有其他人。墓晚秋眉头微皱,活菩萨也放下精钢杵,老道士左手捏的黄符往袖子里缩了缩,三人看向酒馆西北角,一道阴影慢慢显现出一个鬼魅般的人。一身黑袍,头戴黑色纱布斗,身子妙曼。这时候众山贼也看到了西北角无声息出现的人,邪性的一笑声让山贼们个个脸色惨白。黄山也是汗如斗珠,连打酒的瓢都抓不稳了。
“不打了?别停啊,都看着我干嘛?难道都看上老娘了?”
“让圣女见笑了,魔宗三圣女之首月圣女在此,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怎么赶乱来呢,老道不过和这丑和尚相见甚欢,一时技痒而已。既然圣女在此,我等也就不敢胡来了。”道士走到东北角找了张椅子坐定。四周的气氛随着魔宗圣女的出现更加压抑了。黄山打完酒也就活菩萨旁边站着。月圣女,墓先生,活菩萨,老道士四人也不再说话。一众山贼浑身不自在又不敢妄动。在座的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一不小心小命也就丢了。
“嘁,真没意思,还以为有啥好玩儿的呢。”月圣女不屑的说道,接着在西北角的桌子边坐下,脑袋里灵光一闪说道,“你们几个小东西,快滚,滚出去,打扰姑娘雅兴。”
一伙山贼如逢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往客栈门外跑。刚跑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门外传来了尖叫。
“是那怪兽!啊!跑,往回跑!”
“吼!!~~~”
那群山贼疯了似的惊叫和叮叮当当的金石之声,伴随着几声兽吼之后便不再有声响。门口出现了黄山的的身影,浑身是血,从门口爬了进来。一条腿早已不知在哪,身上衣服破烂不堪,仿佛被撕扯过,浑身发抖的拖着身子带着刀往门里爬,双眼充满了惊恐,接着便昏倒在墓先生桌旁。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让你们滚就滚啊,一群傻子,死了吧。”那月圣女似乎早就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儿捧腹大笑的嘲笑道。活菩萨,墓先生冷眼的看着,老道士则拂尘一挥闭目不语,似乎三者也预料到一般。
月圣女言毕,门口露出一颗满口尖牙的猴头,龇着嘴喳喳乱叫,脖颈处有一个乌黑项圈,一条铁链叮叮当当的连在项圈处。另一头是白皙的双手牵着铁链。妙手的主人还未露面声音就传了进来“月姐姐,小妹没有来迟吧?路上我这小家伙嘴馋,耽搁了一些时辰,应该还没到时候才对。”闻声而去,门口站着一黄衫姑娘,生的俏皮可爱,双手抓着铁链牵着一只满口殷红的怪猴。
“妍妹妹来的正好,就我一个小姑娘在这群槽老头这好生无趣。妹妹来了正好和姐姐说说话。”
“好呀月姐姐,你是不知道,这次出来费了我多大的劲儿。。。。。。”
边说着妍姓女子就牵着怪猴坐在月圣女桌边,两人看似亲密,却隔着些距离叽喳聊着。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突然山谷里一阵霹雳响起,接着众人停下了手中动作,连二女都停止了聊天嬉笑。那怪猴更是缩起了脑袋躲在妍姓女子身后,双目闪过恐慌。
“来了来了!传闻果然不错,至宝就要出出世了!”
老道士,墓晚秋,活菩萨,月圣女以及那牵着怪猴的妍姓女子纷纷闪出屋。只见空中阴霾之下日如碧玉,竟有一道光柱直射月见山石壁,整面山壁如被点亮一般,显现出一个镜中世界。镜中一条大路似乎连向外面的世界,大路上一支五人小队护送着一个白玉匣迎着镜子腾空走了出来,为首一人捧着玉匣走着似乎道路还在一般。
突然霹雳再起。
“明镜!!!你这个贱人,你胆敢暗度陈仓,阻我天道!!!”一声怒吼从玉匣中发出,随着这惊天怒吼,小队五人似乎从幻境中惊醒。回头往石壁看去,石壁开始变得浑浊,不再如之前一般明亮。
“御道,天之道非人之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以为你可御道,可到底是人御道,或者道御人。”
“当初你毁我三魂,散我七魄,今天又设计害我无法魂魄合和,如此大仇,终有一日,我会将你销魂散魄,挫骨扬灰!!!”说完玉匣再次沉静起来。天空中传来了一声长叹,而后天空异象渐渐消失。此时前来夺宝的六人从刚才的吃惊中缓过神来,六双眼睛盯着天空中的五人小队。花和尚看向其余五人大呼一声,“动手,先杀了守卫再各凭本领争宝,速战速决,迟则生变!”众人一时会意分别冲天而起。五人小队中领头一人怒睁双目大喊“尔等凡人,胆敢触犯天威,杀无赦!!!”
墓晚秋一身黑风,身后棺木无风而起跟着飘起一起冲左边第一位守卫。
活菩萨抡圆月牙精钢杵冲天而起,杀向左边第二位守卫。
老道士拂尘打,周身浮现出黄色符箓,一道掌心雷先声夺人往领头的守卫轰杀去。
月圣女黑纱飘飘,黑带如黑蟒一般就要缠上右边第一位守卫。
怪猴不止何时身化巨猿,满口狰狞,血目圆睁,脖子上的铁链符文闪动在怪猴手中,妍姓女子手掐法决,口中念念有词,怪猴所化巨猿杀向右边第二位守卫。
“杀!”
天空顿时昏天暗地,墓先生处棺椁如活物一般追击着守卫。守卫一柄血刀砍出,棺椁与刀刃发出金石之声。“蚀骨黑风!”墓先生法随言出,周身黑风冲击向守卫。“圆月斩!”血刀击飞棺椁后纵向劈出,红色刀气如猩红的月牙一般与黑风相撞,墓先生和守卫在天空各自往后倒飞几步。“就凭你们也想夺御道天尊之物,真是痴人说梦。”两者互相试探便知对方深浅。
墓先生探口气说到“既然我搞不定,迟则生变,那就由你来吧。”说完棺椁飞到墓先生旁,墓先生手指一点棺椁“一枯。”棺椁中发出人声“一荣”眼见墓先生肉身干瘪下去,而棺椁随着打开,走出一个精壮的汉子。
“御道天尊,奈何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你且死去吧!”汉子一身精纯的生机之力,周身冒着热气一拳冲向守卫。“灭生拳!”一道气浪冲刷向守卫,这一拳的力量远比刚才的黑风来的凶残。“看我血刃斩!”守卫双手紧握血刀劈向气浪。气浪被血刀所阻形成一白一红泾渭分明的态势。汉子一拳被阻,飞身到守卫侧方,一脚踢向守卫腰部。守卫双脚踏空,翻身而起,手中血刀顺势往侧面削来。大汉一脚未中,另一脚跟着迎向血刀。“我道是什么怪物,金石不破的,原来是个老僵尸!就凭这个可没办法杀我们卫道军”“是么,那就再吃我一记生生不息灭生拳!”大汉双目精光闪出,双拳如烈风不断打出,守卫双刀如幻影,如灵蛇,每一记拳风都被防住。双方打的难解难分。
再看活菩萨那处。精钢杵如车轮一般连续轰出,同样的被一把血刀防的死死的。“奶奶个腿,你怕是乌龟壳,贫僧今天也要把你打裂!罗汉金身!”活菩萨瞬间全身泛出金光,精钢杵力量大了几分。守卫也不说话,连连变换身法,一看便知这守卫定是来自百战之师。空中活菩萨本就不是非常灵动之人,守卫一把血刀以灵巧战刚猛,虽看似难解难分,但实际上隐隐有些许不敌。
老道士这头算是动静最大的了。“亟雷术!”“天雷术!”“掌心雷!”三道雷法同时祭出,道符发出的亟雷刚猛无比,似要撕破空间,掌心雷如灵蛇腾空,轨迹刁钻,天空中黑云突起,一道天雷如恶龙降世。三者的目标都是拿为首的守卫首领。
“小道而已,哼!”首领怒哼一声,周身血光蹦出,几道雷法瞬间被凝实的煞气冲破,化为银白色电弧散开。“老道士,就这样还不够看,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吧!”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宝贝,但是贫道也只能顺天而行,不论是什么,都要得到它!剑来!”老道士拂尘往虚空中画了几圈,一个空间通道渐渐成型。“道尊,借我仙剑!”剑鸣声顿起,之前山贼的铁剑大刀也如活物一般抖动鸣叫。守卫们的血刃虽然在守卫们的血煞之气下没有抖动鸣叫,但是从守卫惊诧的神情也看出血刃受这把未出来的仙剑干扰。“你休想!”说罢首领赶忙提刀杀来。“血战八方!”接连五刀劈出,五道血刃射向通道附近的老道士,血刃之后守卫首领握着大刀冲向通道。老道士飞身后退,左手道袍的袖口处射出一道金色符箓。“不动如山!”金光闪出,一座金色神山挡在老道士前面将五道刀光齐齐拦下。“你中计了臭道士!看我血刀,刀破千军!”万丈红光喷发而出,目标却是那虚空通道。
老道士似乎好不惊慌,一手拂尘突然生长起来一般,卷向虚空通道。守卫首领一刀轰击在通道上,诡异的是万丈红光被虚空所吸收,光线都无法逃脱其捕捉。首领暗叫不好,只见拂尘伸入通道,卷起神剑往外一抓,神剑就破空飞出,立在老道士身前。
“哼!且看我神剑,御剑术!”老道士手掐剑诀,飞剑破空而出,直直的刺向守卫首领。
“来得好,让我看看这把神剑的威力!”守卫首领大刀根本不防守,一边劈向神剑,一边慢慢往老道士靠近。
“画影剑诀!”剑光八分,八道剑气飞升而起从八个方向攻杀而来。守卫首领怒急,手中血刀凌空画圆,一刀劈下“血战四方!杀!”从首领周身迸发出一片猩红刀气,刀气发出之后,守卫首领也顾不得多想,左脚凌空一踏,巨大的音爆发出,守卫首领如炮弹般冲杀向老道士。
“死来!!!”
老道士冷眼看着飞来的守卫首领,拂尘一丢,化为巨大的网罩向守卫首领。另一边腾出来的右手从袖口中飞射出来一张符箓。
“黄符不成,看我这道紫纸。煌炎,燎原咒!”
紫色的符纸飘出,凌空燃烧而起,之后凭空产生一团球状炙焰,宛如一颗小太阳,烧的附近空间似要扭曲。发出这道紫符之后的老道士瞬间气息萎靡。火球飞速旋转飞出,但速度又似乎很缓慢。
刚摆脱拂尘大网的守卫首领感应到火球之后,双眼战意更甚,双手握刀如战神一般。他知道躲不过,也不屑于去防。在卫道军中,从来没教过防守,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首领想起了初入军中首领的话“卫道军心中只有御道天尊,卫道军手指只有血杀刀,卫道军的战技只有一式,那就是血战八方,无物不斩。”
守卫首领的气势渐渐达到顶峰“杀!!!”毫无花式的一刀,天地之间,唯有一刀。大刀竖劈迎向了火球。
“哪里来的一群怪物,这光一个守卫打的本姑娘这么累,要是真如他们所说有这么一只军队,那可了不得了。”另一边的月圣女看向老道士这边,同时身上黑色丝带如数条大蛇围攻着一个守卫,似乎游刃有余。
“首领!你这该死的贱人,血刀!血刃斩!”见到守卫首领那边吃紧,怒急一刀劈向月圣女。
“你个憨货,本姑娘金贵着呢,才不和你硬来。”月圣女娇嗔一声,“不解风情的臭男人,是你逼我的,十字缚杀术。”黑色丝带看似脆弱,实则坚韧,围杀向守卫,守卫乱刀挥出竟然无法突破这越来越小的黑色纱笼。
另一边巨猿和妍姑娘联手打一个守卫倒是游刃有余,巨猿的战斗方法和卫道军守卫的战法相似,都是死磕到底,不过巨猿毕竟是肉身,在锋锐的血刃之下,即便有妍姑娘从旁协助,依旧是浑身是伤。只不过每次巨猿填伤,守卫也必然被一旁的妍姑娘偷袭。妍姑娘一手空中挥去,黄衫飘出一股青烟,青烟在空中也不散去,缓缓飘向巨猿和守卫的战场。青烟顺着巨猿皮肤渗入,巨猿怒吼一声“吼!!!!!”,气势瞬间上涨,就连一些伤口也开始愈合。守卫触碰到之后皮肤竟然如被侵蚀。
“到底是师傅给我的湮魂香管用。”
回到守卫首领这边,火球如巨大的烟花绽放,守卫首领接下这记火球之后双臂已经满是焦黄和鲜血。双眼看向周围其他守卫,眼中更是决绝。
“够了,武商。你们尽力了。”守卫首领背后玉匣突然传出声响。五道七色神光分别射出。
墓先生这边大汉正要一拳轰杀守卫,结果到来的神光瞬间击穿胸口,汉子一口鲜血喷出,往后退去。
活菩萨精钢杵吃了一击,身上金光瞬间散去,精钢杵瞬间弯折些许。
老道士本就气血亏损了些,这一神光之下立马御剑格挡。神剑被射中后翻飞倒射,接着被打进虚空中不见了踪影。
月圣女这边丝带大网瞬间破碎成片,而后神光划过月圣女胳膊,黑色的袖子瞬间添了一道殷红。幸好神光主要是为了解围,不然肉身肯定无法硬抗。
巨猿吃痛大吼一声,心脏处血洞幽幽,瞬间巨猿就从天空落下,“轰!”地下被砸出一个大坑,“小吼!”妍姑娘立马飘向巨猿处,双手荧光闪闪放在伤口处,巨猿哀声便起,没想到洞穿心脏后这巨猿尽然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守卫首领背后玉匣放出光芒飞出。悬于空中的玉匣一阵一阵的往四周散发出乳白色光晕。
“武商,我最后给你传一道谕令,你给我听好。”言毕玉匣中飞出一颗灵珠,一道法印打在了守卫首领掌心然后拖着守卫首领飞出,转眼即消失在了月见山。众人一见正犹豫是否要追去。只见灵珠中传来大呼:
“卫道军过来,”四个守卫立即以正四方站位环绕灵珠“你们这群蝼蚁,也配夺我灵魂,即便生魂觉魂都不在,我的灵魂也不是你们这群凡人可以玷污的,四盘合和,兵解之术!”
言毕,天空中传来刺目白光,天地一边花白,周围不论草木,全部在白光中泯灭消散。
些许天后庭蓝国魔宗,灵宗,冥山骨海,道生观都传来消息,但凡有人知道月见山发生什么,必有重赏。另外关于失踪的五大高手江湖传闻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遇到通天大妖,也有说巫族现世,还有说为了异宝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