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隐秘的房间中没有任何的装饰,房间内有的只是一男一女,以及一件正将无数画面悬浮在半空的法器。
这一男的中年模样,并且相貌并无什么突出之处,相反的,与其并列一侧的女子外形却是出众。
这女子身披一袭黑色轻纱,勾勒出其高挑纤细的身材,面上是完美无瑕的鹅蛋脸庞,若是被人瞧见一面,便是要魂牵梦萦。
而这女子也正是之前与黑袍人一同出现在紫菱矿场的女子!
此刻,这两人正不约而同地观察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同一画面。
而那幅画面中,正以俯视角的角度记录着我和步惊鸿走在通道中的画面。
“四弟做的这些小玩意还真是好用啊。”那相貌平平的中年人瞧着悬浮在半空的画面啧啧称奇道。
如果细听这中年人声音,你会发现这中年人的声音与之前扮成男童小二的矮小少年声音一模一样的。
中年人话音未落,与其并列一侧的美貌女子身上便是有着紫色灵气隐隐浮现出来。
中年人转过身来,看着美貌女子身上的变化,笑嘻嘻道:“二姐,这就要走了?这戏都快到最后一幕了,看完也不迟嘛。”
“‘钥匙’已经将‘锁’彻底解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对我们而言已经不重要了。”美貌女子淡淡地说完,便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真的是不尊重小弟的劳动成果啊。”中年人笑着摇摇头道。
“那这戏,就只剩我这最后一个观众喽。”
中年说着,便把目光移向了另一块悬浮着的画面。
那里,记录着的是个类似于大堂的地方,并且此刻大堂里面,一个黑袍人与一个戴着白色笑脸面具的人正对峙着。
而我和步惊鸿也即将抵达那块地方。
大堂内。
黑袍人高居在宝座之上,与大堂之下笔直站立,戴着白色笑脸面具的身影紧张对峙着。
“为什么这个月的紫菱矿石远远未达标?”那戴着白色笑脸面具的身影率先向黑袍人厉声质问道。
坐在宝座上的黑袍人却是以沉默回应了他。
对于黑袍人的沉默,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显然十分愤怒,他那耸动的肩膀,和手中隐隐溢出的红色灵气无不暴露了这点。
“桀桀。”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冲黑袍人阴森一笑,“你个卑贱的试验品,该不会以为你那卑贱的妹妹前几日逃走了,我们就控制不住你了吗?!”
话音刚落,这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全身爆发出汹涌的红色灵力。
而坐在宝座之上的黑袍人对这突然爆发的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依旧保持着沉默,不过对于这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说的话语,黑袍人倒是起了些反应,他的黑袍竟是无风自动了起来。
“你个卑贱的东西!你以为我们让你坐在椅子上,你便是人了吗?不不不,在我们眼里,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卑贱试验品罢了!”
“所以,当我们想要你死的时候,你就得死啊!桀桀。”
“归元诀·血掌!”
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说完,便向黑袍人挥出一掌由浓烈的红色灵气铸成的凌厉掌印。
“呼!”
这由灵气构筑而成的红色掌印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着宝座上的黑袍人冲了过去,并且掌印所到之处皆是化作一片焦土!
而在此不久之前,我和步惊鸿总算也是到达这大堂门前了。
“里面有强烈的灵气涌动。”步惊鸿感受着大堂里四溢而出的灵气,一脸凝重道。
“那该如何是好?没准流萤也在里面啊!”我急切地向步惊鸿询问道。
“师尊莫慌,想来他们也不可能是守己境,只要我们与他们保持十米开外的距离,就不会被发现的。”步惊鸿认真思索道。
“不过我们肯定不能够直接从大门进去,那样肯定会暴露的。”步惊鸿看着眼前紧锁的大门,皱着眉头道。
“我们可以从那边进去啊!”
我惊喜地指着大门左右不远处墙上的两个规整的小洞口道。
“这应该是狗洞吧?如果是狗洞的话,我可不钻。”步惊鸿往左边的小洞口凑过去打量道。
“应该不是吧,狗洞也不可能这么大吧。”我也凑了过去打量了起来。
这个洞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和步惊鸿半蹲着的话可以很轻易地进入。
“师尊说的也有道理,可……”
“别矫情了,进去吧。”
我一脚出其不意地将步惊鸿给踹趴下了,而后又连续补了几脚,终于是将步惊鸿给揣了进去。而后自己也便钻了进去。
钻出狗洞后,意想之中黑着张脸的步惊鸿并没有出现,第一眼映入我眼帘的反倒是这大堂两侧数根又大又粗分列成竖的柱子,而我和步惊鸿此刻的位置刚好被一根柱子给挡着了,并且此刻,步惊鸿正往柱子外探出头去。
我也跟着步惊鸿好奇地跟着往这柱子外面探出头去。
刚探出头去,便看见一道血色掌印往大堂内部宝座上的一个黑袍人袭去。
“这威力应该到达玄阶中等决了,而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至少到达大乘初期了。”步惊鸿盯着大堂中间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喃喃自语道。
而我第一时间却是搜寻起简流萤的身影来,好在,简流萤并没有处在这个危险地方。
“嘭!”
血色掌印产生了威力惊人的爆炸!
“桀桀。”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看着那威力惊人的爆炸笑了出来。
但当爆炸的结束后,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那黑袍人此刻竟然依旧毫发无伤地坐在那个宝座之上。
不过,现在的黑袍人身前多了一道扭曲的黑色旋涡,那玩意完全抵挡住了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之人的血掌攻击。
“这个黑袍人就是那个凶狼帮大当家吧,貌似比那个戴着白色面具之人还要强上几分啊!”步惊鸿惊道。“不过他的灵气好奇怪啊?”
而我,我对于他们之间的强弱不大感兴趣,毕竟我也看不出他们到底有多强,但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在他们面前肯定都是战五渣。
不过,我比较好奇一点的是。
“这么大的爆炸,这个地下世界竟然不塌?然不成有什么法器在撑着?”
我自言自语道。
“当然是我在撑着啦。”在那隐秘房间中看着我们一举一动的中年男人,隔空笑着向我回答道,不过他的回答我是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