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门,人方走到门口,便忍不住吆喝,嗓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
“那丫头在哪儿呢?”
“叫老夫好好瞧上一瞧?”
百里绝宸冲他使了个眼色,国师面具下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了床上的云潇书身上。
当即明白过来,这个丫头是在装昏睡。
像模像样的走到床边,“哎呀,昏死过去了,这可怎么得了?”
百里绝宸在一旁逗趣儿道:“师父,您医术高明,难道还唤不醒她?”
国师与他意见一拍即合,手上不知从哪儿变了根银针出来……
云潇眯觑着眼,心里一紧,不知是她心理作祟还是怎的,竟觉得那细小的银针,在房间灯烛的微光照射下,还闪着幽幽的冷光……
国师将银针递给百里绝宸:“左右是你媳妇儿,还是你来吧!”
百里绝宸咧嘴笑:“师父,扎哪儿?”
“哪疼扎哪儿?”
“那哪儿最疼?”
“指甲缝……”
我勒个了了,太狠了吧!云潇书垂放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觉收紧。
百里绝宸觉察到女人的怯意,勾唇一笑,故意将银针在她眼前晃了晃。
“咳咳…”
不行了,云潇书深知装不下去了。
在男人进一步动作之前,假意咳嗽两声,婉转醒来。
她缓缓睁开眼皮,虚弱道:“这是哪儿?”
百里绝宸笑笑,将银针收好,扶起她:“书儿,你可算是醒了,急死为夫了。”
为夫?
他的脸皮怎么能如此厚番?云潇书甩开他的手:“谁跟你是夫妻?宸亲王这玩笑话过头了吧?”
云潇书目光又落在国师身上,隔着厚重的面具,云潇书似乎还能感觉到国师眼底的戏谑。
“国师?”
“醒了就好。”国师的嗓音再是平日里听到的那诡异的声音,而是非常浑厚,儒雅的嗓音。
这就是他原本的声音?
国师安稳坐下:“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哈?”云潇书原本畅想过,待见到国师时候,该用何种口气跟他叫板,质问。
如今这种情况,她倒是没有预想到,更何况还有一个百里绝宸在场。
她稍愣片刻,才开口:“本公主远道而来和亲,想必是没有什么地方的罪过国师吧?”
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依据,竟生生将她污蔑成了个祸国的妖精。
国师佩戴的面具,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所以心里没底:“本宫昨日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国师夜观星象……”
说到这里,国师也应该明白了吧!
“你是为了我给陛下传信的事情来的?”
“嗯。”云潇书点头。
国师声音十分清冷,连任何语气都探听不到:“你若想证明自己,就该用实力说话,来这里问本国师,也不能改变什么?”
国师什么意思?让她用实力说话?和他打一场?
不会吧,自己那三脚猫功夫。
他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段位,但是凭他能做百里绝宸师父,还拥有随身空间这一点来看,弄死她就跟搞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当然,就以你现在的实力来看,想要证明什么都是空手套白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