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给你买了不少东西。”一道声音远远传来,可谓是人未至声先到。
帝凌天皱着眉头思索着,总感觉这声音听着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可是现在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只见一个身穿锦绣蟒龙袍,头戴紫金冠,相貌堂堂,面如刀削的年轻男子大步走进来。
“小妹这些天过的可好?”低着头把一些生活用品一一拿出,然后整齐划一的摆放好,说话时面带微笑,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平易近人。
可能他低着头摆放东西缘故,没看见帝凌天吧,不知道这破败不堪的茅草屋内还有一个人。
帝凌天瞳孔猛缩,盯着这身着华丽的年轻男子,他终于想起这人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就是那次玉龙拍卖会与他竞拍诛仙剑的人,难怪声音这般相像,可是这人叫木若溪为小妹又是怎么回事?
第一眼看他就有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还有身上所穿跟木若溪相差甚远,好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唯独这点帝凌天搞不明白,只好静静地在他们对话中得知。
“大哥你来了,这些天过的挺好的。”木若溪将额头散了的头发撩拨开至耳后,温柔笑道。
“我不是说我有钱吗,你怎么又买这些东西啊。”又看到年轻男子拿出的东西略带斥怪道,不过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甜蜜和开心。
“我,咦?你房间怎么有人?”年轻男子抬头刚想解释,双目正好对上帝凌天发出惊咦一声,剑眉紧蹙疑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救回来的。”木若溪看到年轻男子脸色不悦,连忙摆动双手解释。
“在下帝凌天。”帝凌天看着木若溪和年轻男子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伸出绑满布的双手故作拱手,点头道。
“在下沧澜帝国大皇子木恒业。”木恒业看了一眼帝凌天双手上的布后,也拱手道。
脸色缓解了一些,不像刚才那么难看,转过头带着责备的眼神看向木若溪,希望她能有个解释。
“大哥我救人难道还有经过你们的同意吗?”木若溪抬起倔强的脸庞看着木恒业道。
“你知不知道父皇已经同意二弟的提议,下令比武招亲,而那个新娘就是你,如果被他们知道后你可是想过会发生什么。”木恒业低声道。
木若溪听到这一消息后,身形连连后退,红润的脸庞霎时变的惨白,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软下身子。
木恒业一见木若溪快要摔倒,一把将其抱住,带着自责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小妹,当我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就立刻禀名父皇,可是奈何父皇已经将这则通告批下,而二弟则在一旁低贬我和你,无奈通告下达比武招亲迫在眉睫。”
“你先出来我和你说说。”木恒业瞥了一眼帝凌天,扶着木若溪道。
帝凌天苦笑不得,心中暗笑看来这小子还没放松警惕,把我当成不怀好意之徒,眼神还带着威胁,真是够了。
不过从他们的话中所知,木若溪和这个木恒业来历不凡,好像是什么皇子,可是又是哪国皇子呢?
帝凌天细细追寻那次汴泰说的话,好像说什么沧澜帝国,而且国姓正是木。
“不会他们两个就是沧澜帝国的皇子吧。”帝凌天张大嘴巴道,可是他也没听说哪个公主会住这么破的房子和穿怎么寒酸的衣服。
帝凌天越来越不明白,皇子穿的光鲜亮丽,公子穿的寒酸无比,这时帝凌天脑袋一转突发奇想道:“难道这个国家重男轻女?”
没过多久木若溪款款走来,面庞上还挂着一行泪珠,美眸蕴泪,帝凌天不用想都知道刚才她出去后一定哭了。
“你没事吧?”帝凌天不放心道,也有些怜惜,外加同情。
“没事,你好好养伤,我把这些东西弄给你吃。”木若溪扬了扬手中的灵药,抹去泪水强颜欢笑道。
“可是……”帝凌天刚开口,而木若溪不等他说完,急忙拿着灵药跑出去,故意于帝凌天隔开距离。
晚饭过后,木若溪端着一口冒着热气的瓷碗向帝凌天走来,右手拿着一只勺子,看样子这碗中就是由灵药熬制的药了。
在帝凌天看来这纯属是浪费,因为熬制的方法会导致灵药中的药效大大流失,减少药力,可以说是其中药力十不存一,唯独炼制成丹药才能最大化的催发灵药的药效。
“我自己来吧。”帝凌天不习惯别人喂,好像这样感觉自己是皇帝,不喜欢也厌烦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你双手都不能拿这个碗,你还怎么吃,还是我喂吧。”木若溪娇嗔道。
“好吧。”帝凌天唯有妥协,乖乖的张开嘴迎接木若溪递过的药液,痴痴看着那绝美容颜,一时间竟然入迷不能自拔。
“看什么呢?”木若溪低着头娇喝道,不过声音小的可怜,如蚊子叫一般,俏脸一片绯红,一直延伸到玉颈。
虽然声音不大,但因为这旁边并无他人,又有着木若溪的羞意和怒意,穿透力自然强。
帝凌天回过神后,一阵咳嗽,尴尬的无与伦比,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是要道歉还是假装不知道。
“我,我和你说说我的身世吧。”木若溪见帝凌天不说话,慢慢抬起俏脸,强装镇定的转移话题,即使如此脸上绯红还留有一丝。
“好,好。”帝凌天尴尬的要死,自己看别人的脸竟然还被发现了,见木若溪给自己台阶下,连忙说好。
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不是看司徒含雪有些入迷,就是看木若溪有些入迷,总觉得自己的定力弱了不少,不像从前那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我就是这个沧澜帝国的公主,曦岚公主。”木若溪自问自答,没有顾及帝凌天。
又接着说道:“我有两个哥哥,大哥你已经见过,他叫木恒业而我那个二哥叫木烨浩,他们天赋超绝,年纪不到二十三修为便已达到先天境,可以说是一国天才,二人一但齐心协力必当能够带沧澜帝国走上一个巅峰。”
当木若溪说道她那两个哥哥天赋的时候,一度向往和崇拜,又说道带沧澜帝国走上巅峰时又是另一种神色,眼神中尽是期待。
“而他们的小妹却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从小体弱多病,不管到那都要受别人白眼,自己的亲生父亲看她都要厌烦,将其贬为庶民,如一个宫女一般,不过她的那两个哥哥却是对她非常好,从不嫌弃。”
“可是直到那天,我父皇说要立什么太子,我的二哥离我而去且性情大变,唯独剩下一个大哥,可每当大哥过来看我后,二哥都会到父皇那以我为话题奏上一本,说什么他性格软弱,不能成为强者,不适合当一国之君,后来大哥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现在他们竟然告诉我,我的婚姻是由比武招亲决定的,以便他们巩固帝国基业,在他们眼中我就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随时牺牲的人。”木若溪说着说着眼泪不自主的流下,悄无声息的打湿了帝凌天的衣襟,直到最后几乎是嘶吼出来,可见她心中的怒气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