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阵法什么的,根本就是以少胜多,反正顾妍熙是这么认为的,要不是当年上官逍遥是独自一人闯进来,也不会吃了大亏。
顾妍熙与慕容流云逗比夫妻双宿双飞,搅得那些门下弟子抱头乱窜,压根就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人,拔剑就打,也不管人家人多人少的,简直就是强盗行为啊。
这边顾妍熙两人杀的痛快,一点也不手下留情,那边裴若风几人将躲在暗处的人引出,果不其然,是几位高手,手持各式兵器,有一些顾妍熙都叫不出名字来,总之是高手吧,要不然怎么一个个都是面色铁青,一股子杀气。
顾妍熙手中寻龙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显得异常的兴奋,嗜血的劲头可是从未有过的。
时不时的发出一声低鸣,震得顾妍熙虎口一阵酥麻。
云顶之上,紫阳宫近在咫尺,许是因为如此,顾妍熙也有几分兴奋,打斗之间,见那些门人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已对这神秘组织没有任何的怯意,之前派出的高手一次比一次厉害,还以为在此会有更多的高手出来,没想到却弄出了什么阵法来。
“不要分心,估计这些就仅仅只是开始。”慕容流云靠近顾妍熙,低声提醒道。
顾妍熙点了点头,也是刚才自己走了心,犯了不该有的错,毕竟是个强大的组织,再差也不会像武林的那些门派吧,一个个充其量就是个人多势众的当地恶霸。
两人合力将这些抱头鼠窜的门下弟子杀的七七八八,又见裴若风那边三人对抗着数十人,月无痕站在不远处,口中念念有词,手上不断的捏出一个个手诀,便见那些高手莫名其妙的就会飞出老远,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妍熙憋着气,差点就笑了出来,这个场景还真是够诡异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月无痕在用什么妖法呢。
两人走上前,正欲帮主裴若风几人,谁知,一声琴音,铮的一声响起,顾妍熙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这琴声,怎么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身旁的慕容流云亦是如此,猛的将顾妍熙的手抓住,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
“琴,琴声有些熟悉是不是?”顾妍熙猛的吞下一口唾液,问道。
“是有些熟悉,但绝对不会是十七皇叔,那一****不是将他一剑杀死了吗?”慕容流云话语中透着惊慌,回眸看向了顾妍熙。
顾妍熙很认真的在听着那绵延不断的琴声,曲声悠扬,令人陶醉,只是,眼前,不是陶醉的时候,那琴声透着诡异,偏偏这个时候响起来,看不到是谁在操控,更加不知道这萦绕在耳边的曲声从何处而来。
“不好,摄魂曲,你们不要用内力,一定不要用内力,”月无痕气喘吁吁的看着几人,难得一见的是他眉间正紧紧的蹙起,显得忧心忡忡,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
顾妍熙猛的惊醒过来,怪不得听到这曲声会感觉到不舒服,怪不得会感到熟悉,当日慕容煜所弹奏的也一定是这摄魂曲。
裴若风几人自是知道这曲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逐一敛起了内力,只用一般的招式与那些高手过招,自然的,那些高手也懂得摄魂曲的威力,一个个的也将内力收起。
却听其中一人抱怨道,“曲非卿每一次出来都要如此的大张旗鼓吗?就不能消停点?”
这声音虽小,周围几人却听得一清二楚,就算是顾妍熙两人离得稍稍有些远,还是听得七七八八的,那叫曲非卿的人,想必正是一个高手。
“嘘,小声点,你还没有资格议论长老的事。”身边有人提醒。
长老?这话顾妍熙听得可真是非常的清楚,神秘组织的长老,神一般的活在这门人的脑子里,不能亵渎,不能诋毁,甚至,不能议论。
果然,那个试图议论曲非卿的高手被其他几人孤立了起来,裴若风几人看准机会,自然是将脱单的他一剑击杀,不留一点的余地。顾妍熙心中只有无奈,这些人,为了最高位置上的统治者,一直在做着九死一生的事,为的又是什么?
曲声依旧不见停止,那些高手渐渐的感觉到力不从心,单是上官逍遥一人的剑法就足以令他们惊恐不安。
只是,伴随着曲声,就算是上官逍遥也变得烦躁起来。
“这曲声似乎不仅仅是能够摄人心魄,还能够扰乱人的情绪,”慕容流云眉间紧蹙,拉住顾妍熙的手不禁紧了紧。
倒是顾妍熙在这个时候突然冷静了下来,反手抓住慕容流云,她知道身边的人在害怕什么,笑了笑,道:“放心吧,同样的事不会再出现第二次的,同样的失误也不会出现第二次的,我们不会那么倒霉的。”
慕容流云微微一愣,嘴角突然扬了扬,打趣道:“若是再有一次,你就不要去救我了,我在阴曹地府等你来。”
顾妍熙朝着他的胸口狠狠敲了一下,撇嘴生气道:“现在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吗?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就在此时,曲声戛然而止,周围一下恢复的寂静,就连那些还在打斗中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气氛有些诡异,甚至带着一些死一般的冷寂。
“曲非卿,装神弄鬼的,何时才出来。”上官逍遥天不怕地不怕的,更加不会怕什么长老,曲非卿之类的。
白衣胜雪,点尘不染,男子飘然落下,黑发如墨,那衣诀在风中摇曳着,像是仙子,却又美得令人窒息,在场的人,无一不被那俊冷的面容所吸引,比起那扰人的琴声,这弹琴的人才更加的扰心吧。
环顾四周,那男子冷清的脸颊上闪过一抹嘲讽,许是被这眼前的狼藉,还有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弄得十分不耐,双手负立,半响才开口说道:“上官逍遥,你接二连三的跑来闹事,究竟想要干什么?”
“上一次是我无聊,这一次是为了我师妹,”上官逍遥嘴角噙笑,竟是一脸的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