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小菊花也真是作死高手,惹了敏黛,此时又将顾妍熙弄得气恼,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反正敏黛是挺替她担心的,毕竟顾妍熙可不是她,脾气没有那么好。
要说顾妍熙这小小的身子还真是有劲,提着那朵菊花,从二楼一路走下来,到了客栈门口,朝着街道中间狠狠的甩了出去,冷笑道:“叫啊,在这里叫,我看着你叫,今儿个你不叫,我就把你送到青楼去,你不是喜欢挑衅我的脾气吗。”
那朵菊花坐在街道中间,看着顾妍熙眼睛睁的老大,含着泪水,这会倒是不叫了。
怕,是真的害怕了。
顾妍熙见她一动不动,身边陆续开始有人围观,双眸一凛,扯了扯嘴角:“你就在这云州城自生自灭吧,再纠缠我们,别怪我将你的菊花瓣一片一片的拔了。”
赔了客栈掌柜的钱,顾妍熙四人离开了这家客栈,出门时,还瞧见那朵菊花坐在客栈外面,见顾妍熙几人出来,连忙爬起,快速的朝着慕容流云跑来,谁知,还不等她跑到慕容流云身前,一只手已经被人按住了额头。
敏黛身材瘦高,要比那朵菊花高出了很多,此时一只手顶着她的额头,冷声道:“你若是继续作死,我不介意在这个将你全身上下的衣衫扒光。”
“你这贱人,凭什么阻挡我,你们是不是妒忌我,才不让我接近两位公子?”那朵菊花又开始了作死之路,敏黛正愁着无从发泄,突然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不等那朵菊花反应过来,她的外衫就已经碎成了一片片。
恰好这会有一辆熟悉的马车驶来,顾妍熙灵机一动,跑上前将马车拦住了。
探出一个脑袋来,顾妍熙一瞧,嘴角扬起一抹笑,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城守一瞧,怎么是这个祖宗,面上顿时阴沉了下来,瞧着她问道:“什么事?”
“那边那朵菊花,便是之前你儿子调戏的那个,你看看要不要亲自收拾了。”
顾妍熙朝着那朵菊花指了指。
城守一愣,似是心里面在做思量,半响后点了点头,将她送到我的马车上来吧。
顾妍熙一乐,让敏黛将那朵菊花给拉了过来,菊花还在那里口出狂言呢,顾妍熙上去就是两个耳光,眯着眼笑道:“给你活路你不走,偏偏要学着别人作死,既然如此,人家死了儿子,也是因为你,你就给人家偿命吧。”
菊花这个时候害怕了(估计自己的菊花也是顿时一紧),城守派了两人将她直接塞进了马车徜徉而去。
“主子,这菊花会死吗?”
顾妍熙摇了摇头笑道:“约莫着不会死,这城守看样子也是一位惜花之人啊。”
换了客栈,距离云水阁并不远,隔着半条街,站在窗口能够看到云水阁的大门口,四人稍作休息,到了夜里,便开始行动。
这云水阁处处透露着诡异,事情也十分的蹊跷,这么个江湖门派,居然扬言要对抗朝廷,这份胆量还真是令人叹服,只不过这其中的幕后黑手只怕并非东方玉清。
四人兵分两路从前后门相继进入云水阁。
顾妍熙一进云水阁,便觉得与之前十分的不同,且不说那一日自己造成的破坏没有修复,这院子里居然只有几个人把守,里面漆黑一片,看样子并没有人在。
裴若风与敏黛两人从后院走来,亦是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索性从守门那里抓来了一个人询问,这才知道整个云水阁的人在下午时都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便不得而知。
“居然白来了。”顾妍熙气恼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撇着嘴。
“也许我们应该去另一个地方看看,指不定有收获。”慕容流云从满是杂乱的地面上捡起了一小片布料,细细一看并没有什么特殊。
裴若风走上前,伸手拿过慕容流云手中的布片,半响后也笑了起来。
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妍熙也不问,只用跟着他们便可。
四人出了云水阁,裴若风在前面带路,不一会便来到了一处华丽的宅院门口,顾妍熙一瞧,乖乖,这府邸的门可是比他们的王府还要大。
门口的顶上挂着两个白色的大灯笼,昭示着这户人家有丧事,顾妍熙抿了抿嘴,眉间微蹙,“这是城守家?”
“嗯”慕容流云拉着她躲在暗处,四人瞧着门外半响也没有个人进出,便齐齐飞跃进了院子。
院内一片通亮,四人躲在一处阴暗的角落,看着满院子的人走来走去,衣着打扮正是云水阁的人,堂屋内通亮,里面不时的传来笑声,顾妍熙压低声气道:“这城守果然和东方玉清又关系。”
“那一日城守瞧东方夫人的目光就有问题,这俩指不定是老相好了,只是东方玉清清不清楚,我就不知道了。”慕容流云嘴角勾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边的动静。
“要不我去瞧瞧?”顾妍熙心里面可激动,这种事她是最喜欢掺和的,要不为啥她是搅屎棍呢?
“那你小心一些,一会我们还回到这里汇合,我们也去其他地方查看一下。”
四人分头行事,顾妍熙沿着黑暗中谨慎的靠近大堂,见一守卫正在打盹,趁其不备将其打晕,自己套上了他的衣衫,有些大,索性就这么拖拉着穿上了,将那人放到了一处草丛中,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途中有人路过,顾妍熙朝着他们点点头打招呼,并没有被他们怀疑,靠近了大堂,往里面探着身子瞧了瞧,上首的位置上,果然是城守和东方玉清,这个阴阳人真的没有死。
“裴若风来了,慕容流云与顾妍熙也来了,我们还不是照样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想从我这里问出事情的经过,他们还真是异想天开,只要将他们抓住,就不怕圣上不退位,到时他们答应我们的事,自然会做到。”
说大话看来是东方玉清的性子,随随便便的就能瞎说。
“我倒是觉得此事绝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