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好,好奇害死猫。
人总是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在促使着它来探索,此时的我就已经完全的陷入了这种状态,我静静的观察着陈玲玲的举动。
趁着我愣神的这一会,陈玲玲就已经把陈屠夫一家老小的脑袋挂在了树枝上,完成这一切后,陈玲玲松了口气似的,看了一眼大槐树后,自顾自的念叨了句:“还差几个就完成了,看来得加把劲了。”
接下来,陈玲玲又在大槐树下待了一段时间,趁着黑夜没什么人发现后就回去了。
这回被我找到老巢了吧,我看你明天还怎么解释,我心里一阵愤愤,心里打定主意,就准备回去了。
可是就在我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嘀咕声:“去哪了呢?怎么找不到了呢?”
这道声音让我听着十分耳熟,仔细想了想,我就彻底的不淡定了。
这..这不是二癞子那家伙的声音吗?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悄悄的探出了头,这才看见二癞子这家伙身子歪歪斜斜的,像个游魂野鬼似的,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此刻的二癞子,哪里还有半点人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满身是血的衣服,最吓人的是,二癞子的上身根本就没有脑袋,脖颈处一片血淋淋。
而二癞子的脑袋则是被人硬生生的给砍下来挂在了树枝上。
无头尸!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中出现了一个词来形容二癞子此刻的样子。
无头尸也是属于百鬼里面的一种恶鬼。
想要诞生这种恶鬼,也是十分不容易,必须要死者临死之前前,亲眼见到自己的头颅被砍下来,所以必须要死者心中的执念怨气非常大,才有几率可能诞生这种恶鬼。
“头在这咧!”
“头在这咧!”
忽然,二癞子那无头脑袋的尸体僵硬的迈过了身子,歪歪斜斜的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我浑身抖了个激灵,心说不好,没想到这家伙没了脑袋嗅觉还这么灵敏。
我不敢和二癞子纠缠,无头尸虽然穷凶极恶,但也全部都是靠着一个本能的怨气在支撑着,这种恶鬼最大的弱点就是头脑不大行。
我从边上的田地里挑了个人头大点的西瓜,冲歪歪斜斜的二癞子骂道:“丑东西,你的脑袋在这呢!”
“给我咧!”二癞子发出干涩的沙哑声,随后僵硬的朝我迈了过来。
见状,我把西瓜往远处一扔,没了脑袋的二癞子本能的顺着我丢过去的方向迈了过去,趁着这个机会,我立马抽身往回就跑。
身后隐隐约约能听见二癞子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声音:“不是头咧,不是头咧!”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一步也不敢停下来,只顾着一个劲的闷头向前跑,生怕被变成了无头尸的二癞子给追赶上来。
直到双腿发软,浑身没力气时,我才停止了奔跑,又抄了条小路,早早的往回赶,我必须要赶在陈玲玲回去之前到达,不然对方回去,发现我不在,肯定会起疑。
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我必须得隐忍到明天,才能戳穿这家伙伪装的面具。
等到达灵堂时,里面空无一人,我松了口气,连忙躺在原地假装闭目睡觉,就在我刚躺下一会时,陈玲玲才从外面回来。
见我仍在睡觉,陈玲玲没有过多的起疑,很快就回到卧室里面休息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经历过上半夜的事后,此时的我压根就没有了睡意,心中满是煎熬的躺着,心里对这个杀人如麻的冷血怪物感到惊恐和凉意。
下半夜一直在恐惧之中渡过,人越是期盼着时间快速过去,时间越是过的缓慢,随着时间缓慢的过去,渐渐的,我便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
“生仔!”
可是,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一道阵阵微弱的呼喊声传进了耳朵里面。
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那呼喊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耳边。
“生仔!”
“是我,你叔!”
谁?
听到这道呼喊声,我打了个激灵,从迷迷糊糊的瞌睡当中惊醒了过来,猛的睁开了眼睛。
结果睁开眼的一瞬间,我就被吓了一大跳,望着眼前的那一幕,瞳孔一缩,顿时浑身汗毛炸了起来。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灵堂外的窗户口上竟然趴着个黑乎乎的人影,对方一直在看着我,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当我看清楚这张面孔时,顿时吓的瑟瑟发抖。
妈呀!
窗户外的人影竟然是陈屠夫!
陈屠夫的脸色刷白,没有一点生气,就那么趴在窗户口上,就那么一直盯着我,露出一丝诡笑。
我瑟瑟发抖的把脑袋埋在了双膝之间,不敢看着窗户外的陈屠夫。
我又看了一眼棺材里面陈屠夫那没有脑袋的尸体,顿时觉得一片悚然。
我吓的不敢吭声,奇怪的是,窗户上的陈屠夫没有爬进来,而是对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生仔,快跟我出来,小心惊动里面的人!”
窗户外的陈屠夫双眼空洞的眼神盯着我,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跟他出去,令我感觉诡异的是,陈屠夫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可声音却是从他的身体里面传出来的。
我吞了口唾沫,见陈屠夫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于是我只好壮着胆子跟在了陈屠夫后面走着。
陈屠夫黑乎乎的人影身体一动不动,直挺挺的往前漂浮着往外走。
走在偏僻寂静的小路上,四周空无一人,就在快要靠近大槐树时,忽然,前面漂浮着走动的陈屠夫毫无征兆的转过了身来。
我吓的忙的停止住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道:“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做,要是有的话托付给我,我一定给你办好。”
陈屠夫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有些发毛。
“生仔,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小心一点睡你隔壁的女人,她不是什么好人!”
他沙哑的说道
“叔,你的意思是?”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