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竖大拇指：“可以，林哥这个狠。”
被叫“林姐”叫习惯了，林子楚突然听到“林哥”，还颇有些不习惯。
肖筱一眼看穿，戏谑道：“不习惯了？”
“就是啊，所以你平常不要老叫我林姐！”林子楚提出抗议。
“嗯行行行，不叫你林姐了，直接叫你林子楚，可以吧？”肖筱敷衍道。
林子楚轻轻“嘁”了一声，心知肖筱肯定不会改口。
果然，下一秒她便说道：“诶林姐，你看看这本习题，我做过，感觉还不错。”
“嗯？”林子楚懒得纠结称呼的问题了，接过肖筱的手机，看了两眼，“所以这个你问我干什么？”
“没啊，我看都那么努力了，我不得努力点啊。”肖筱扯扯嘴角，“又不是让你给我辅导，浪费不了你的才华的。”
“你可拉倒吧，哪次你说不用我讲题，最后都是我给你讲题。”林子楚毫不犹豫地拆穿她。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肖筱噎了一下，道，“我已经做过一本了，感觉这个系列的都不错，林姐要不要一起写啊？”
“我要写文科的。”林子楚道。
都说高中文理分科，实际上A班这群人都是全方面发展的。
别看平常陶义、黎施施这些人专注于小道消息，看似没怎么认真学习，但他们也是很努力的，不然怎么也不可能进A班。
更别说在月考成绩榜上遥遥领先于其他人了。
肖筱略忧伤地叹了口气：“我都多久没有开过LOL了来着？”
“挺久了吧。”林子楚也回忆了一下。
“改天开黑啊。”肖筱道。
“行。”林子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
结果最后演出还是没有进行，说是不想打扰高三的同学们，不想让高三的同学们分心。
而高二A班的同学们还被老黑生生占去了一节体育课。
这就很气了。
*
说是要开黑，但其实开黑的日子遥遥无期。
肖筱买的那一本“题目很好”系列的习题到了以后，两人基本上是过着每天泡在习题堆里的生活。
什么？你问他们的日常？
肖筱：“林姐，晚上来我家刷题啊。”
林子楚：“好。”
啊？你说肖筱去不去林子楚家？
林子楚：“肖哥，晚上来我家刷题啊。”
肖筱：“好。”
你若说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固定的地点……
全是因为刷的题目不一样。
若是刷文科题目，那就是林子楚去肖筱家；若是刷理科题目，那就是肖筱去林子楚家。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两个人擅长的区域不一样啊。
肖圆圆见了学霸（shen）们没日没夜地刷题日常，不禁感叹一句——
“学霸……呸，学神，都是不容易的啊……”
“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肖圆圆的同桌苏言过来凑了个热闹，“诶肖圆圆，我们马上要升高二了，听说A班又在选人了！你想不想进A班啊？”
“不是每年入学考试完才分班？”
“是啊，考完试分班嘛！”苏言说道。
“那现在在这幻想啥啊。”肖圆圆略感无语，“寒假回去复习，开学考完试再说呗。”
“其实我不抱什么幻想的……”苏言叹了口气，“你都说了学霸不容易——”
“学神。”肖圆圆纠正他。
“嗯好好好，学神，学神不容易，那我还肖想个……鬼啊。”
苏言“p”的音发了一半，想想这里有女生，最终把那个字收了回去，换成了“鬼”。
*
Z中的正式考试虽然是月考，但其实周考不断，更别提A班这种特殊班级。
一周三考算是好的，一天一考是日常。
当天上完晚自习，肖筱深刻地表达了自己对拖课的深恶痛绝，得到林子楚的嘲讽一句。
“我记得某人昨天才说适当拖课有益身心健康。”
肖筱反驳：“你见过哪个晚自习上到十二点吗！这已经是非适当拖课了！”
“……我竟然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林子楚道。
林子楚说完，空气陷入了一片谜之沉默。
“这周六刚好我生日，你们来不来啊？”又过了一会，陶义打破沉默，“咱们抓紧时间，外头浪一把，马上高三也浪不起来了。”
反正已经十二点了，早一点回家晚一点回家已经无所谓了，众同学也不急着走，纷纷响应。
“这主意不错！”
“行啊！”
“好啊好啊我也去！”
肖筱思索了一下，开口道：“行啊，那带我一个。”
林子楚也道：“我也去。”
四十几个人又纷纷闹闹地聊了一会，这才各回各家。
由于林子楚被老黑叫去不知道说什么，肖筱只得收拾好两个人的书包，费力地把书包带到楼下，站在楼梯口等林子楚。
“这位学姐……”
肖筱等了一会，没等到林子楚，反而等到一个小学妹。
这个小学妹留着齐耳短发，讲话怯生生的，手里还抱着一本习题集。
“嗯？”肖筱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那个，肖学姐，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可以帮我讲一下这道题吗？”小学妹指了指习题集中的一题。
估摸着林子楚还要一会才能下来，肖筱接过习题集看了一眼，道：“可以，是这一题吗？”
小学妹点了点头。
肖筱整理了一下数据，从包里拿出一支笔，画了一条辅助线。
随后她一怔，发现一条辅助线的想法这个学妹可能无法理解，于是又添了两条。
“要注意这啊，看这里……”
林子楚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肖筱借着路边的灯光，给小学妹讲题。
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映着她秀丽的侧颜。
他有一瞬间的恍神。
回过神来的时候，肖筱已经向他挥手了：“林……哥，来啦？”
林子楚心底的那一份美好立刻消失殆尽。
他发誓，肖筱刚刚绝壁是想叫他姐来着！
不过能在小学妹的面前给他留个面子，肖筱还是挺给力的啊……
他回过神，向肖筱走去：“大晚上的不回家？”
“要不是等你我至于吗？”肖筱扯了扯嘴角，见小学妹有些出神，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题还没讲完呢，看这里啊？”
“讲题呢？我来啊。”林子楚自告奋勇，自然地从肖筱手中接过习题集，道，“这个学姐给你讲的方法有点复杂，看我这个。”
肖筱扯住林子楚的衣角，把他往下拉了拉，在他耳边道：“这个学妹基础……很差。”
少女的气息在微凉的秋日是暖暖的，洒在他的耳边，让他的耳朵有点痒。
又是愣了好一会儿，林子楚这才反应过来。
肖筱已经捅了他好几下了。
她的脸微红，嗔道：“想什么呢？赶紧讲题，你不想睡觉也别耽误小学妹睡觉。”
“还不是因为谁啊……”林子楚小声道。
他突然觉得……
老黑说的有点道理？
肖筱可能真的对他有点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