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新军在不停的操练,装备也在不停的制造中,粮草也从南方筹集了不少,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入冬不久,李世民就又来了一次县子府,上次是有大批的武将跟随,这次却只带了李君羡。
刚骑马到门口,李世民看着县子府的大门就开始调笑起来“上次朕来,府里就一个管家在。你猜这次张大安还在不在府里?”
李世民没有侧头,李君羡也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话,毕竟这里就自己和李世民。“陛下,臣可是听说张大安懒散的很,如今这寒冬腊月的,想来一定是在府中了”。
“哈哈,朕感觉今天可能又要吃闭门羹了,走,上去叩门”说完就先下了马,走到门前敲了起来。吓的李君羡赶忙跳了下来,走上前来帮着敲门。李世民带自己出门,竟然还自己敲门,自己怕是活久了。
“不知是何客人,所来为何?”开门的是一个小斯,今天府里可没有几个人了,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找来。
“你家县子大人在不在府中?我家公子是你们家主的好友。”李世民站在后边一点,只留李君羡在门前说话。
“不若两位里面请用茶,家主就在后山,小的去请家主回来”
“就在后山?那就不用麻烦了,我们直接去好了”李世民抢着说了,自己本来也是想看看张大安这边怎么样了,这么来回折腾也没必要。
“这个...后山布置了不少守卫,陌生人不得靠近的,不若让赵姑娘带二位过去吧”小斯也有些无奈,后山现在是越来越严了,想私自过去只怕是会被误伤,所以只好找人带路了,可是家里现在也只有赵宛平了,管家也跟着张大安去了后山。
李君羡回头看了一眼李世民,李世民点了点头,这才应了下来“好,我和公子就在府外等候,你快些去吧”。
“是,小的这就去”说完把门一关就往里面跑去了。李世民也没有生气,李君羡看了看李世民,也就放下心来。被关在门外,可是有些失礼的,不过这个小斯不认识自己等人,主动关门,也可以理解。要是放陌生人进来了,可是他的过失了。
不一会,就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靠近了过来。‘吱呀’小斯开了门,赵宛平走了出来,一看到李世民,当下就跪了下去。
“民女赵氏,叩见陛下”。
一旁的小斯都吓傻了,陛下?皇帝?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越想越怕,吓得直接跪下哭了起来“求陛下饶命,草民不知是陛下,才将陛下拒之门外。求陛下饶命”。
“哦!你认得朕,起来说话吧”又对着旁边哭了的小斯说道“你也起来吧,不知者不罪,朕不怪罪于你”。
“谢陛下”小斯颤颤巍巍的跟着站了起来。
“回陛下,上次陛下来府里是,民女远远的看了一眼,这才识得陛下天颜”赵宛平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回话,前朝将军之女,对李世民也不怵。
“好吧,带朕去后山看看吧,这次朕想看看张大安又在忙什么!”李世民笑着说道,让人看起来也不像的是发怒,也不知道李世民到底在想什么。
“是,请陛下随民女来”说完赵宛平就带着李世民往后山走去了。如今的后山守卫的稍微严了起来,之前的一队驻军全部用来守着这里了。
看到赵宛平过来了,守卫连忙让开了路“赵姑娘又来后山了啊”,守卫也认识赵宛平,亲切的打着招呼。
“是啊,公子来了朋友,我这边给领了过来。几位大哥辛苦了”
“呵呵,有赵姑娘一句话,兄弟们哪里还觉得辛苦啊,大伙说是不是啊”守卫带头起哄起来。
“是啊”。
“不辛苦”。
赵宛平没有管他们,笑着带着李世民过了防线,往里面走。刚走过没多远,又来了一道,然后又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就通过了。又过了一小会终于后山的院子出现在了眼前。
赵宛平带着李世民去了最近的油坊,只看到管家在这里,便上前问了起来“王管家,公子可在这边?”。
管家回过头来一看是赵宛平,笑着说道“应该在隔壁试酒,公子说要做什么酒精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刚说完往赵宛平身后一看,吓得连忙跪下来,还是李世民眼疾手快,上去几步给扶了起来。“不要拘礼了,朕是微服出来的,不要扰了大家干活”。
“是,谢陛下”王管家心里虽然紧张,可也是开心急了,被当今天气扶起来,那得多大的荣幸啊。
赵宛平又带着李世民到了炼铁的院子,因为要配合做钢甲,这边又扩大了不少,竖起了十来个炉子,一大群人在这忙活。
“这不是炼钢的院子么?张大安在这里酿酒的?”李世民上次来过,刚进院子一眼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也没看出哪里是可以酿酒的。
“这酿酒不比炼钢,左边的这两个大的仓库,都是用来酿酒的。”赵宛平说着就带李世民进了酒坊。
“呵呵,管家藏私了,若是上次进了酒坊,只怕要少了不少酒了”李世民边说边笑就往里面走。
李世民一进去就惊呆了,一片忙碌的景象,那高高的大大的罐子可比普通的酿酒先进了很多。
张大安在摇着透明玻璃瓶里的液体在认真的看着,李世民好奇的走了过来,从后面瞧瞧的问道“你这是在看什么?”。
本来想出声的赵宛平也被李世民伸手制止了,也只好不通报了。
“刚才不是说了么,这酒花可以看出酒的度数,这...”张大安一抬头,吓的差点把手里的瓶子甩出去。连忙起身拱手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随意些吧,你刚才说什么度数?”李世民摆摆手盯着张大安手里的玻璃瓶问道。琉璃瓶李世民见过不少,这个透明的瓶子虽然新奇,不过也不会让李世民好奇,唯有刚才张大安说的酒的度数才让李世民想问问。
“回陛下,这个烈酒和普通的酒差别就在这个酒精度上,就想炼铁一样,越纯越烈。”
“你酿的酒已经够烈了,你还嫌不够烈么?”李世民好奇的问了起来,自己可是喝醉过的,难道要做一杯倒的酒?那喝酒还有什么意思。
“回陛下,这高浓度的酒,清洗伤口,可以防止发脓感染。普通伤,用少许酒精擦拭,数日就好。乃是救人的好东西”张大安提着玻璃瓶说着。
“果真如此?”李世民有些激动,中国古代对微观没有了解。正常人都有伤口感染死亡的。打仗的时候,一场仗下来,可能死的不是特别多,但是伤的绝对不少,得不到有效的清洗,死的人数不比在战场上阵亡的少。如果能避免因伤死亡,每年能救活多少人啊,李世民不敢想象。
“额,这个...应当是真的”张大安被问愣住了,自己本来很肯定的,也被问的犹豫起来了。
“怎么?你还不能断定?那这方法是谁交予你的?”李世民有些不高兴了,好不容易有件开心的事,还没确定就没准了。
“陛下,一试便知啊,现在也不急着用嘛”
“嗯,好吧,此事就交给你了。那边的新军,你抽空也去看看,多操练操练,如果有受伤的就给他们试试。”李世民本来还想问问会不会死人,可是一想谁还没带伤喝过酒,也没见谁死了。那边的新军也是这次自己来的主要目的,也顺带开了这个话题。
“是”张大安应了下来。
“好了,找个清静的地方,朕找你说说话”
“是,请陛下随微臣来”后山的这几个院子没有一个院子是安静的,好在旁边还盖了不少住人的院子,其中就专门留了一个院子是给张大安的。
张大安领着几人来了这个院子,也没人伺候,就干坐着。
正想着场面有些尴尬的时候,李世民开口了。“朕组建的新军想来你也知道了,这新军的主将朕还没有定下来,你可有推荐的?”
这个问题可是很大啊,张大安看了一眼李世民,看其认真的模样,也不像是说着玩的,自己只好细细的想了一下,开口问了李世民一句。
“陛下是准备建重装骑兵?”
“不错”李世民只回答两个字就不在言语,等着看张大安怎么说。
张大安想了一下,分析道“重装骑兵以猛为主,长途奔袭不行,所以一定要选一员猛将,若要放弃进取,那微臣觉得程国公比较合适”。
李世民看着张大安哼了一下,他对程咬金可是很了解的,程咬金要是全然有勇无谋,能活到今日么。“哼,你是觉得知节有勇无谋是吗?这也不怪你,毕竟外面就那么传的,你也没和他并肩作战过。本来朕准备让药师领军的,可是若把这新军交给知节,他们两人...”
后面的李世民就没有明说了,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应该说是除非李世民御驾亲征,否则这两个谁压谁一头都不合适。
张大安想了想,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陛下,不若不设这主将之位。新军虽然勇猛,可也只是对阵中以用,不能长途作战。若单独为一军,不管谁领兵,都能带此军出阵,这样便不需要这主将了。或者把主将的位置空出,给与表现出众的军士,也好过让一老将来领”。
李世民听了,思考起来。这也不是没有正真的主将,只是交给领军之人带着,做大杀器,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