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焦阳看到了一个人
其实是有类似的案例的:我在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和同学一出校门,忽然一辆车冲了过来,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同学直接被撞飞了。飞了有四五米,相当严重了。
被我吓得,赶紧去看他。司机比我还害怕,我们还没跑过去,谁知,我同学竟然站起来了!他好好的站起来了!
我问同学,撞到哪里了?同学说没有什么大事,感觉都好好的,就像是摔了一跤。这对于同学还有司机都是天大的喜讯。最终司机还是于心不忍赔了二百块钱。
可是一个小时后,同学浑身越来越痛,终于扛不住,去了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受了很重的伤。只是不知为何当时就没有感觉呢?
后来医生跟我说:刚受伤时身体里会分泌出一种类似于吗啡的麻醉物质让人还有精力逃跑或者继续战斗,这是长久以来人类进化的而来的本能。但随着时间,这种麻醉成分会越来越弱,我们才感觉到受伤了。
也就是说,电视里受了枪伤自己不知道,等到队友提醒才感觉到痛是有可能发生的。
也许我就是这种情况,看起来好好的,没什么大碍,但是只是一种表象,过不了多久,我就坐不起来了。
可是潘宁不同意:“痛疼是一种主观的感觉,感觉不到就不疼可以理解,但是你是脊椎断了,无论你会不会疼痛,脊椎断了是客观事实,不可能坐起来的。”
“潘宁,你该不会搞错了吧?万一看走眼了呢?”我说:“你再确认一下。”
潘宁也不犹豫,伸手去摸我的腰部。她用力很重,摸了一遍,并不死心,又前后左右都摸了个遍。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找借口摸我呢吧,貌美如花的我难道就这样被……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
啊,其实挺爽啊,浑身酥酥麻麻,啊哈哈哈哈……
我正沉浸其中,潘宁把手掏了出来,她脸色大变,喃喃道:“可能是我错了吧,你的脊椎没有断。”
“那就好。”我也松了口气,回想起我听到的“咔啪”声,应该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而是类似于关节之间气泡破碎的声音,嘿嘿,听不懂吧——就是掰手指关节发出的“啪啪啪”的声音。
可是潘宁还是一脸疑虑,我知道她是个极度自信甚至自负的人,让她自己推翻自己的检查结果恐怕一时接受不了。
“潘宁,别在意,都有看错的时候。”我安慰道。
潘宁笑着摇摇头:“我自己做的事我知道,刚才你的腰确实断了,绝对没错!”
这女人还在硬着头皮犟,事实胜于雄辩啊,说到天上,我也不能把自己搞残了配合你啊。
话说回来,也挺可悲的,井虫那么凶我都没有受伤,这两头突如其来的野猪却差点让我归位。
接下来是继续赶路,潘宁并没有大发善心让我躺在某个地方休息十天半个月。不过一点点爱心还是有的,就是轮流背着我。
第一个背我的就是焦阳,我搂着焦阳的脖子,焦阳双手托着我的双腿,手指却不老实,说:“哟,你这大腿还挺软的啊……”
“住手,流氓。要不是你我能成这个逼样?你还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我忽然想起那头野猪:“那野猪最后怎么样了?”
焦阳说:“两头大的跑掉了,小野猪杀了,你昏迷太久了,我们杀了就烤吃了,不好意思,由于太美味,并没有剩下什么……”
“放屁,说实话。”我昏迷时是下午,醒来时还是下午,中间撑死了半个小时。不可能存在第二天下午才醒来的情况,因为潘宁不会留下来看着我,拖着也把我拖走。钥匙柄断了也是可以凑合用的。这短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完成烤猪?
焦阳说:“好吧,其实那两头猪不是冲我们来的,好像是受了我的惊,慌不择路才撞过来的,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授你的精?咦~~焦阳,那可是猪啊,野猪啊,你都下的去手?”我说。
“去你妹的,我开枪了,枪声!受惊,惊吓的惊。”焦阳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哦。”我说:“那也不对啊,它们要是受惊,也是往另一边跑啊。”
“慌不择路嘛,野猪没见过世面,你懂得。”焦阳顿了顿,想了一会,说:“就在我刚看到两头野猪朝我跑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在野猪后面大约五十米,看不太真。”
“什么人?”我说。
焦阳摇摇头:“说不好,总之很奇怪。”
“哪里奇怪啊?”
“衣服,他好像跟你撞衫了,有一瞬间,我还以为是你呢。”焦阳说。
“撞衫很正常。”我说着,又觉得不正常,我穿的是地摊货,衣服上只有几个字母,况且在这荒郊野岭,撞见人都很奇怪,怎么可能撞衫呢?
不过撞不撞衫先放到一边,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想起之前沼泽地遇到的那个死人,莫非焦阳看到的是那个死者的同伴,我们已经追上他们了?
“跟潘宁说了吗?”我说。
“说了,那娘们懂什么?也是一脸懵逼,说让我们小心点,这不废话吗?”焦阳说。
这次野猪是件可以说是个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可是我却感觉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好了。有时候感觉这东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它就是会让你认为它是对的。
“等一下!”潘宁忽然张开手臂,挡住了我们的路。
“又怎么了?我的大领导。”焦阳说。
潘宁说:“前面有人。”
我立即就想到焦阳看到的那个和我撞衫的人,我看了看,前面不止一个人,共有四个,他们和我们一样也在赶路。也就是说焦阳看到的只是其中一个。
他们离我们有二百米左右,虽然看不太清,但光从走路姿势来说,他们很怪,那种说不上的别扭。
我试着找出他们的异常,但是从上看到下,没有异常。尽管如此,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就是那种你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要你说哪里不对,你又说不上来,那种有痒挠不到的感觉,真是折磨人。
而此时,我看到潘宁一脸的疑惑突然变成了惊讶和恐惧,甚至不自觉的微微张起了嘴!
天老爷,就算是井虫潘宁也只是紧张,从未露出恐惧的神色,潘宁发现了什么?能让她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