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云淡风轻,一如往常,我几乎已经淡忘了这些,每天仍然无所事事的和同伴闲逛,聊天,杨忆初中毕业,也没有正式的工作,聪聪有时帮着打理家里的生意,聪聪有着小巧的鼻子和白皙的脸庞,薄薄的嘴唇,能说会道,而找却是并不太善言辞的。
工作的事情仍没消息传来,有时我会不由自主地走到那幢晚上总灯光闪烁的房子前,或远远的望着,心里很难过,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着落,这是一个私企,母亲想让她来这儿的财务科工作,天天翘首以盼,焦虑而不安,每天早上睁开眼睛便觉茫然,天所事事地游荡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心里倍感麻木,痛苦和煎熬,感到自己像个寄生虫一样,活着的意义被分析N次,在学校里的时候,最不堪忍受时光的虚度,若不能每天把自己置身努力学东西的壮态,便觉悔疚,惶惶不安,辜负了自己和辛苦的父母,当用心时,从前那些头疼的方程式和解析几何,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沉浸其中,如鱼得水般畅快,当时班里的同学都在看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对我影响很深,书中人物积极向上,勤奋,努力的生活态度让我激动流泪,他们的人生观也同样引导着我的思想,那段日子不管学习上还是回到家帮父亲干农话,都充满着激情和力量,是呀,到了这样的年龄,自觉,自强的意识都已经觉醒,做什么事已不用大人督促,提醒。
时令刚一进入立夏,天气就酷热难耐,午后,太阳突然收敛了光茫,天气阴沉了下来,我一人独自在家,心情失落如天气,我独自一个人在家,心情也失落如天气,好像身处在一个孤岛上,孑然一身,四周狂风暴雨,只有寂寞的海水偶尔翻起些浪花,又像站在无人的旷野上,天气灰沉,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呼呼吹过,内心突然恐慌,萧瑟,寂寥,天地间仿佛只我一人在踽踽独行,心里又突然出现了那寂寞到骨髓里的词:“古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是杨忆和聪聪的到来把我从此种情绪里拉出来。
那年夏天,交谊舞刚流行到这个小镇,一到晚上,就可见几个张灯结彩的小舞场,早些年,因为交通不太便利,通讯没有普及,小镇还是闭塞的,外部消息接收不到,内部新闻不少,隔山岔五就有重磅事件爆出,炸的小镇上空硝烟弥漫,当然人们茶余饭后最关注的还是财,色八卦,谁做先|意发财了,谁外面有了女人,有某个老师喜欢上了自己的女学生等,总之内容越龌龊,散步频率越高,主要是人们闲来无事可做,所谓:“无事生非”吗?这不终于有了娱乐项目,一到晚上,尤其是年轻人三五成群,从最初围观到跃跃欲试,而我们则从开始在家里放上音乐被略懂的人带着跳,再到舞池边上不显眼的地方小试身手,半会不会的时候最是痴迷,渐渐地,三步,四步等,我们已敢进入舞池中央跳了,也不怕别人嘲笑,围观者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外行,杨忆跳的最好,也最早学,我经常被她带着跳,每天都尽兴而归,留恋忘返的,暂且忘却了些工作没落实的烦恼。
又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杨忆,聪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叫我去最近的舞厅,我望着杨忆尖俏的下巴,红润的脸庞,还有那双流光溢彩,顾盼生姿的眼睛,打趣道:“看你今晚像狐狸精一样迷人,定会遇上一位多情公子,她笑说:“但愿啦,”我捏捏她的脸,哎呀,小妮子真是不害臊。
她反过来攻击我:“云舒,她对我说:来时我掐指算过,你今晚才有艳遇,”是吗?我笑笑。嬉笑打闹间我们到了,聪聪被一熟悉的舞伴约去,杨忆带我跳了一曲慢三,舞曲正是那句:春风不解风情,徒留少年的心。
中途走向座位休息的时候,眼晴余光似触到一双眼晴,看过去时,竟是他,眼神碰触后,我赶快收回目光躲闪回来,漫不经心地盯着舞池,不敢再看过去,几天后去聪聪家,她新买了几本舞曲磁带,要放给我听,刚进门,就见他哥哥送一个人出来,又是他,竟是他,我们自是无语,短暂对视后,各自走开,从这后,不知为何总会遇见他,那一张熟悉,亲切,阳光而又俊朗的脸,深邃的眼睛,但他于我仍如身边匆匆过客,并无多想,人这一生总会遇到些让你觉得顺眼,舒服的人,再正常不过,我这样想。
然而这个夜晚过后,我的心再无宁日。
已临近傍晚,行色匆匆的人们如果不经意抬头,会看见头顶上方,一轮已褪去热烈和疯狂的太阳,此时已没了逼人的光茫,而是通体透红,浑圆的可爱,那是种介于赤红和玫瑰红之间的色彩,像极了霞光,它悄无声息,而又娇媚地望着行人,我看见了这诱人的色泽,驻足望去,也只有我这样悠闲的人才会留意它的美吧!
还没到吃晚饭,聪聪就来了,笑的很诡异,拉着我来到我的屋里,说:“云舒,你的桃花运来了,难怪你最近眼神迷离,面泛红晕,原来果真有艳事来到,我被她的话搞的如坠雾中,说:你喝酒了呀,净说这些有的没的,”她仍笑,真的,你不信,就刚才,他和我哥我们一家人在吃饭,他,他是谁呀?那个他呀?嘻嘻,聪聪在笑,咦,你们眉来眼去很久了,我早注意到了,还明知故问什么呀?,不等我辩解就又说:“哎,说真的你对他有没有那个意思呢?”什么呀,我着急了,大声说:“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去你家时碰见过几次,那里谈得上什么意思,”噢,聪聪狡黠地看着我,是吗,坦白从宽啊?,我扭头不去理会她,当时我确是心如止水,不知她因何谈起这些,聪聪却极有兴致的在那说个不停,我现在就告诉你啊,他叫王子旋,大家都叫他旋子,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王子凯,仍在上大学,不过听说他们长的并不像,大概是异卵双胞胎吧,他们家离这很远,还有一个亲戚在这附近的工厂上班,他和哥哥工作上有接触,所以现在是很好的朋友,我就知道这些啊,都告诉你了,哎,平白你告诉我这些干吗呀,好像我要你调查人家似的,她瞪圆眼睛对我说:“当然有用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