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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由爱而生恨

夜,浸淫在悄无声息地回忆里,脑海里飞絮一般乱飞舞,没有一丝困意,思绪翻江倒海般涌来,从前,现在,以后,像录音带般回放,只是任大脑掌控,前进或后退着。

别了,早夭的爱情。从前,怕没勇气表白,怕成为一场旷曰持久的暗恋,有人说:“暗恋也好,暗恋永远不会失恋。”就不会承受失恋的痛,可我遇到了,就想好好爱一次,就是爱,无关家庭,背景,身世,当然有问题我眼里也看不到,只想那么纯粹地爱或不爱着。

命运让我遇到他,是让我的人生不留缺憾吗?但却留下致命的,无休止的痛,这是幸还是不幸呢?接下来的日子,痛将会绵延多久,又该怎么消除,我是否要一直活在愁云淡雾里。

我放弃了念朋,放弃了众人都认为的唾手可得的幸福,却要历尽磨难,去找寻那渺茫的,不可捉摸的,似乎总在天边远远飘着的感情,变得如此卑微,可这也是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声音,她不愿这成为暗恋,成为生命里的遗憾,她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和潜意识里的想法。

一切渊缘皆天定,冥冥中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你若不遵从,就必受苦痛,我想到了那个星期天下午,那是我们刚相识不久,对彼此的心意心知肚明,却又欲语还休时,中午我们刚从街上见到,然后一路回家,都很开心。下午我打扫房间时,碰掉了墙上用红丝线挂着的一对相拥而吻的小瓷人,这是当时很多见的那种玩偶形象,男的头戴白蓝相间条纹帽,女的系同色系头巾,亲密相拥吻,我把他们挂回去,接着打扫,过一会不知怎么又把他们碰掉了,这一次稍有残损,釉面掉了些,我检查了一下,又把他们挂回去,这下我留心了,打扫时绕过那儿,不去触碰,可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掉了下来,这次摔的粉碎,我这次并没有碰到他们,系他们的红丝线并没怎么磨损,因为这刚挂上去没多久,不知怎么又摔下来,我看着满地的碎片,触目心惊,电视里也常有镜子,或什么东西摔碎而发生不详的事情,当时的我虽也隐隐觉得不安,惶恐,困惑,但事过境迁就抛于脑后,如今回想起来,预兆这事并非子乌虚有,在我这也应验了,我的心此时不正碎得如那满地的瓷片般凄惨。

又想到去他老家,因为买那有相思寓意的心形嵌红豆的项链,在山上和他走失,一路追寻,带着怎样的心情独自在山顶上过了一夜,想来仍是凄惨。

而第一次找不见他的踪影,焦虑郁闷,无助时找的那位卜卦老人说的话,何尝不是让我心惊,惶恐,他果然是我命里的白虎,会伤我,在我生命里出现皆是不利的,当时我已感觉到和旋子在一块曲折,总心神不宁,可内心却仍在抵制,反而希望他能说些好听的祝福们话,虽然也意识到老人说的真实的,可仍是肓了眼的希望得到别人肯定,支持。

这一切都给了我警示,可我偏偏逆其道而行,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不管不顾,当时的我,除了他的拒绝,所做所为会让我下决心分手,了断。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难以阻挠我飞蛾扑火的心,所以,这爱于我只能是个劫数,遇上他,我注定在劫难逃。

如今,几近灰飞烟灭,这爱,这痛,快要将我毁灭。

有人说:“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永远是不愿放手的那个,”所以我注定受伤。

有人说:“谁先爱上了,就注定输了”

而我说:“谁爱的多一点,谁先输,”所以我是会注定输的很惨的。

脑海又幻想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样子,那是相映成辉的一对吗?心里顿生一腔怨恨,我看起来似乎很有定力,其实一直在尽力克制,掩饰着,我也处在莽撞,懵懂,冲动的年纪,虽性格隐忍,但如何掩盖血淋淋的伤口,千疮百孔的心,总是痛尚未结痂,就又被撕开,这让我的内心在扭曲地恨着,我怕做不回自己了。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后来总那样满不在乎地笑,甚至是坏笑,嬉笑。就是今晚,说先送我们时,也是那样笑着,让我觉得他对我们之间,一点诚意都没有。

世上的事也许总是这样,你对一个人好,并不能换回他也如此,你左右不了别人的心,尽管对方做法让你不可思议,瞠目结舌,失望透顶,可除了默默忍受,又能怎样,大吵大闹,你做得来吗,

聪儿曾认真问我,喜欢他什么,在他眼里,念朋更完美,优秀,她不解,不解的何止是她,都认为我是中邪算了,所以才会这样固执地喜欢他。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我也始终不太了解他,包括性格,家庭,是从没考虑过,当初的一见钟情,亲切,温暖,熟悉到最后=冷淡,无情,疏离,可见我的感觉多么差强人意。

可是聪儿,我淡然说:“青春不就是遇上了便要横冲直撞,义无反顾,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吗!不管事业还是爱情,因为青春无罪,无悔。”

原谅那些为爱奋不顾身的人吧!礕如我。

当你遇到那个人后,你会发现给自己设定的框框,如你想要找什么样的人,皮肤,性格,外形,身高,学历,等统统消失,成为虚设,生命里,终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让你心慌,迷乱,措手不及,才知道,原来他就在这里。

夜已深,我的大脑仍在片刻不息的运转,往事被狠狠重温,过滤着,我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浮想联翩,可长久的点滴回忆,只能是让痛又一次轮回,加剧,尤其今晚发生的一切,新鲜没处理过的伤口,触之仍在汩汩向外流血,这伤痛被我历历重温着,反反复复地回想,反反复复地痛着,我的内心会从此被黑化,变得阴暗,扭曲吗?我也感觉到到了自己会不对劲,多天来,百思不得其解,回想,猜测,失眠,脑子似已紊乱,每天情绪变焦躁又低沉。

这一切会成积怨,痛恨变成仇恨,一生一世的恨,我甚至想诅咒他一生不得安宁,让你罪恶的人生笑去吧!在我面前,他就是个有罪的人,为何要辜负一个如此真心对你的人,上天会惩罚你的。

我的心竟成了这样,我恨他让我成了这般模样。

今晚,我似乎碍了他的事儿,所以要急匆匆把我送走,弃之如敝履般,想此,心如刀绞,痛的突然坐起,又躺下,不能再想了,关上回忆的闸门,再上几重锁,把我的心和回忆都封锁起来,学会忘记,学会隔离伤痛。

我亦深知自己的心早已死去,此时,只是在心痛地哀悼我逝去的爱情,如飘落在地的雪花般,只做了短暂的停留便无声的消融,而更可怕的是如何忘掉,形式的,外在的一切都可以很快结束掉,可是如何忘记他,我怕自己会时不时想起他,怕承受思念的煎熬,而这过程有多长,却是不敢去想的。

人呀!也有太多时候要饱尝亲人,朋友,恋人之间的离别之苦,却是无可奈何,所谓别离难忍忍别离,就是如此,而我从此便要忍受思念,别离之苦,还有不可扼止的恨,恨一个人也是痛苦的,因为被恨的人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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