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一转,不看他,让他讨了个没趣。
“不喝,那味道像大便。”我耍赖。
“这是谁家的姑娘,说话这么不雅?”花美男噗哧笑出声。
“我是骆家千金啊,您老年失智了吗?才转身就记不得。”我随口顶回去。
“又能胡言乱语,可见病好了一大半。”花美男揉揉我的头发。
还是痛、还是火气大,我不愿对小武小文发火,刚好来了三个受气包,不借机耍任性,还等什么时候?
“太医说,这个痛还会痛上好一阵子。”建彬没介意我的无礼,继续说。
忿忿别开头,拉下丑脸,我把骂皇后娘娘的话摆在嘴里彻底咀嚼一遍。
我再没长眼都知道,眼前三只巨兽都是皇后亲生的,怎能当他们的面前骂人家老妈,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花美男见我不说话,摸摸我的头发说:“好消息是,痛会一天比一天减缓。”
我没好气瞄他一眼。“看来我只能坐在空中的恭桶上面,度日如年。”
啊顺瞪我,阴霾除去大半。“古灵精怪。喝药!”
他开口,我合作拿起药碗,把药往嘴里倒。真苦……太医开这药的目的,莫非是想让我嘴巴苦到忘记屁股很痛?
放下碗,花美男拨开一颗桂花糖递到嘴边,我想也不想,张开嘴巴就含进去。
“神农氏真了不起。”
“又想到哪里去了?”啊顺苦笑,眼里有两分纵容。
“他亲尝百草啊!书上没记载,不知道他苦昏过几回。”
花美男又放声大笑。他真是个爱笑的家伙,不过就算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笑容养眼、倾国倾城,也不必那么努力,笑出满脸潘金莲。
我已经靠躺好,不再需要啊顺替我支撑,可我就是想向他握手。
悄悄地用棉被盖住两个人,我在棉被底下暗渡陈仓,偷偷握住他。他抽了抽,见我坚持,也就由着我去。手指轻轻画过他手上的粗茧,一描二描,描出心安滋味,我肯定有哪一世是粗人,描着茧竟能让我描出安慰。
“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不要拿着到处卖弄,早晚会把命给玩掉。”啊顺叹气,忍不住叨念。
“不是我卖弄,是有人说话不算话。”我瞪建彬一眼。
“不卖弄,跳什么竹竿舞?”
“跳舞是九爷下的命令,小女子怎敢不遵命照办?可办着办着就办出祸事来啦!能怨谁呐?怨自己落土八字命,别人是镶金包银,别人开口是金言玉语,咱们动辄得咎,怎能不出事情?”我藉题发挥,把事儿都赖到建彬身上。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花美男看了看突起的棉被,眸光变得难以捉摸,可不过片刻,又回复平常。
建彬向前一大步,直视我,我撇开脸,不看他。
我故意对啊顺讲话:“我没胡说,就有人啊,人前装英雄,人后当狗熊,嘴巴说没关系,一转身就告状去。”
“不是我讲的,我不知道是谁把话传出去的。”啊彬急着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