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建顺,母后不是有心想骗你,母后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和子寒好,别怪母后啊!她在心里向儿子道歉。
得到母亲的承诺,啊顺这才放心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子寒,”见儿子走远了,她一脸歉疚,欲言又止的望着子寒,“我……”
我一脸了悟的开口,“我明白,皇后,我不怪你。”
“你……知道了?!”皇后诧道。
我凄然一笑。“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安排的,但我知道皇上是万不可能让我再留在啊顺身边。”
见我脸上流露出凄楚之色,皇后忍不住掩面泣道:“对不起,子寒,衷家和皇上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原来她早知道一切,适才却还若无其事的送走啊顺,天哪,子寒方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压抑自己的痛楚,才能不让啊顺有所怀疑。
“我了解,皇后,谢谢你这些日子来对子寒的疼爱和照顾。”我朝她盈盈一拜
****
大军抵达南疆,啊顺花了半个月摸清那里的地势后,前后发动三次奇袭,将叛军彻底击溃,并擒获敌方主帅,历时五个多月的乱事就此结束。
全军凯旋而归,但在领头大军的阵容中,却不见此番领兵作战的骠骑将军啊顺,因他早已心急的先一步直奔皇宫。
“子寒、子寒!”回到皇宫,啊顺直接来到皇后居住的“云轩宫”,可院落里外却不见半个人影。
“怎么回事?”察觉下对劲,啊顺立刻冲出去抓住一个太监询问;“任姑娘呢?云轩宫里怎么没半个人在?”
“任、任姑娘,她、她……”太监被啊顺勒住衣领,结结巴巴的答不出话来。
“她怎么了?快说!”啊顺不耐的催道。
“她、她死了。”好不容易顺过气,太监终于吐出这句话来。
“什么?!”啊顺闻言一惊,揪得他更紧,“你骗我!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说,子寒究竟上哪去了?你胆敢再骗我,我立刻杀了你!”
那太监领口被勒紧得快不能呼吸,脸都涨红了,急切说道;“她、她真的……死了。”
啊顺放开他,刷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嗔目怒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一再拿子寒的生死来欺骗我,我要斩了你这混账!”
那太监骇得双腿一软,登时跪了下去。“殿下饶命!奴才真的没有骗您,任姑娘的墓就葬在东郊啊,不信您自个过去瞧瞧。”
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啊顺脸色铁青,沉声喝道:“我不信!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死了?!”
皇后闻讯急忙赶来,见儿子手持利剑,脸色难看得吓人,连忙出声,“他没有骗你,这事千真万确。在你离开后,我与子寒去庙里为你上香祈福,她登上那庙附近的一座塔楼说要看看景色,也不知怎地,她竟心神恍惚,不慎从塔顶坠下,当场便……便没了气。”
说着说着,她掩面啜泣,哀声再道;“对不住,建顺,母后曾答应耍替你照顾子寒,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都是母后不好,你要怪就怪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