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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路向北

中原253年冬,炎铭,太史慈,张辽各领10000精骑北渡黄河,北伐之行正式拉开序幕!

在袁绍无暇西顾的空挡,炎铭这三万铁骑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上了黄河北岸,然后以雷霆之势横扫黎阳!太史慈所领的先锋营更是在10天之内打到了邺城之下,邺城太守张郃领5000骑出城迎战,与太史慈战不到十合,被太史慈卖个破绽生擒了去!是日,邺城告破!

然而就在炎铭以得胜之师进驻邺城时,远在太行山西北的晋阳王刘虞竟趁火打劫地着壺关太守张楊领5000骑兵偷袭邺城!

得知消息的炎铭大怒,立即着太史慈领10000精骑前往应敌,而那太史慈竟一路杀至壺关下,取了张楊首级!

原本这样的雷霆行动会给刘虞一个教训,让他不敢轻捋虎须,可谁知那刘虞竟不知好歹,又让方悦领五千长枪兵在上党近郊缠住太史慈,而后着孙禮从后偷袭,混乱之下轻敌的太史慈被流石击中,受了重伤!

消息传回邺城时,炎铭怒不可竭,不顾众人的劝阻,亲率10000精骑杀奔晋阳而去!半路上遇到不知死活的领5000骑往邺城杀来的丁原,吕卫上前,一刀将其斩于马下!

“主公,再往前里许地就是壺关,现已被我军接管!”吕卫指着那茫茫太行之颠的壺关说道。

“还真是一座雄关!”炎铭看着那截断两峰峡口的垒石关隘,轻叹出声。

“主公,待我们打下袁绍,取了那山海关,才真正见着了天下第一关呢!”吕卫难得地主动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好,到时我们一起去瞻仰一番!

传令全军,入关!”炎铭一马当先向壺关行去。

“主公,太史慈将军就在里面。”一个兵士恭谨地将炎铭引到壺关内太史慈养伤的小屋外。

“好,你先下去吧!”炎铭摆手让那兵士退下,然后带着身后的众人走了进去。

“啊,主公,你怎么来了?”躺在一张木床上唉声叹气的太大将军瞧见炎铭走了进来,连忙急着要起身行礼。

“别动!”炎铭连忙上前一把按住他,“伤势怎样?”

“谢主公关心,子義还死不了!那该死的孙禮,居然设下滚雷石,砸断了我好几根骨头!下次要是让我遇到他,非亲手宰了他不可!”太史慈骂骂咧咧的哼道。

“死不了就好!不过要亲手宰他的话,你可得早些好起来才办得到!”炎铭见这太子義还有力气骂娘,不禁心下稍宽,然后对身后几个医士打扮的随从吩咐道。

“你们几个为太将军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大碍?”

“是!”几人连忙上前仔细查看。

“主公,太将军的伤势原本应该是很严重的,不过太将军的身体异于常人,所以这点伤势确如太将军所说,并无大碍。”那几个大夫轮流号了一番脉,然后凑在一起叽叽嘎嘎讨论了半天,才由一个年纪最长的出来向炎铭回报道。

“好,没事就好!那子義你慢慢养伤,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炎铭彻底放下了一路上的担忧,示意众人退出去。

“子義恭送主公!”太史慈连忙努力侧身向炎铭抱了抱拳。

“你们谁来说说那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炎铭坐在主帅位上向下面站着的一干将领问道。

“回主公,当日太史慈将军在壺关下斩了壺关太守张阳后继续北进,一直打到了上党近郊!”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出列向炎铭行了礼,然后禀告道,

“本来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大的阻碍,可是当我们准备继续前进甚至直攻晋阳时,方悦率领的一支5000人的长枪队在一个山谷挡住了我们,那方悦虽然比不上濮阳的张梁,可也有几分手段,竟死顶着拖住了我们北上的脚步!太史慈将军攻了几次都未建功,激他出战,他也不应!

而且他们的塔盾很是坚固,我们的密集齐射都未能攻破他们的防御!正当我们无计可施时,那方悦却突然退了,当时我们疑其有诈,未敢追击!可是待他退到几里地外时,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放眼看去,却是那高山上滚下无数巨石来!

后来才知道是不知何时绕到我后方的孙禮埋下了滚雷阵!兵士们见着了道,立即就慌了,都撒开脚地四散跑了开去,而太史慈将军也在混乱中被一块大石击中,受了重伤!我们拼死突围下终于护着将军冲了出来,可是原本的一万铁骑也只剩下了六成不到!”那文士讲故事般的报告终于完结,炎铭也知晓了一个大概。

这太史慈斩了张阳后杀红了眼,信心膨胀地想要一举攻下晋阳,于是犯了严重左倾路线的太大将军被人在太行山里给算计了!

“太史慈没放斥候探路吗?”不过这么容易就着了道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啊。

“回主公,将军当时放出了不下十个批次的斥候,可是没有一个在我们中计之前赶回来的,而且回来的斥候都是一身重伤,可他们却说不清楚是怎么受伤的!”文士的话让炎铭疑惑难解。

“此话怎讲?”

“回主公,据那些逃回来的斥候讲,他们只见一道白光飞过,然后就不醒人世,当醒来的时候已是重伤之躯了!”

“奇了怪了!这青天白日的还见鬼了不成!”炎铭完全迷惑了,怎会有如此奇怪的事!

“带我去看看那几个逃回来的斥候!”不过在这瞎猜也不是办法,还是亲眼见识一下才是道理。

“主公请!”那文士连忙侧身带路。

行了不远的一段路,炎铭来到关隘后的一片营地里,钻进其中一个帐篷,炎铭终于见着了那几个重伤未愈的斥候。

“参见主公!”炎铭时常往军营跑,那几个斥候自然也认得他,此时见炎大公子亲自来看自己,不禁一阵激动,挣扎着想要起身来行礼。

“躺着别动!你们都是好士兵,主公为你们骄傲!”炎大公子连忙上前按住其中一个兵士,然后大声说道。

“能为主公效命,死而无憾!”那几个兵士立即激动起来,看来炎大公子的神棍演出很是到位啊!

“那更要养好身体啊!身体不好可就什么都不好了!”炎大公子笑眯眯地说着。

“谢主公关心!”那几个兵士越发激动起来,恐怕炎大公子让他们立即去死,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就是上位者的魅力所在啊,因为上位者的特殊地位,基层的兵士很难有直接和他对话的机会,更不要说这般地嘘寒问暖了,没感动的热泪盈眶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来,谁给我说说你们当日受伤的情况?”炎铭拉着一个兵士的手,然后环顾了一圈微笑地说道。

“主公,当日我们是太将军放出的第十队斥候,也就是现在这帐篷里的几个。”那被炎大公子拽住手的兵士一脸激动地诉说起来,

“我们几个的任务是巡视大军右翼的状况,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当我们攀上山腰时,情况就有些不对劲了!”那兵士的讲说不自觉地向鬼怪故事靠近。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刮起风来,甚至山顶的积雪都吹了下来!我们怕发生雪崩,于是连忙按原路回去报信,可谁知刚到半路又有了情况,在先前我们通过的山道上发现了一些衣甲碎片!而且从材质上看绝对不是我们的,于是我们就怀疑附近有敌人出现,连忙叫了小三子,那,就是靠帐篷的那个。”那兵士指着一个靠近帐篷的兵士说道,

“就叫他先回去向将军禀报,我们几个继续跟上去瞧个究竟。于是我们沿着发现衣甲的地方进行反向搜索,当我们走了大约里许地的时候,突然听得一阵人声从左近传来,我们赶紧趴下身子悄悄望去,只见一大队的兵士正在搬运一块块巨石,而且那些兵士的衣甲颜色都和我们发现的碎片完全一样!我们立即想到这定是前来偷袭的敌军,于是留下大块头一个人在那看着,我们赶紧往回跑去报信!主公,那就是大块头。”那兵士又指着一个长得粗壮结实的兵士说道,

“可谁知道,我们刚挪步,就见得眼前白光一晃,然后我们就晕过去了!小三子说他和我们分开后没走多远也碰到和我们相同的情况。而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疼痛动弹不得,挨了老半天才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悄悄打量了周遭一遍,那些般石头的兵士已不知去向,于是我们就慢慢地往回走,然后在半路上遇到了小三子,没想到他也遇到了我们相同的情况!

当时我们居然也没觉得害怕,只想着赶紧回去告诉将军!可是当我们赶回驻地时只看见满地的死尸和战马,没了大军的踪影!当时我们就想到一定是将军被那些般石头的敌人给害了,于是赶紧在死尸堆里找,翻了一圈没有发现还活着的弟兄,也没有将军的踪影,我们心想定是将军带着其他弟兄突围了,于是我们连忙互相搀扶着往壺关赶来,直到前几日才挨到关隘下,小三子那猴子差点就没撑过来!”那兵士絮絮叨叨的裹脚长诗终于念完了,炎大公子心下对这兵士也佩服死了,他能把那短短几句话的事用这么老长的一段故事给讲出来,不去当个骗稿费的写手还真是浪费了!

不过话虽然多,但意思也就那么几个,他们发现了前来偷袭的敌军,不过却在回报的途中被一个未知的强大的敌人给搅了,而且这个神秘敌人还很有可能和敌军有某种联系。

“你们一点都没有看清那道白光是什么吗?”炎铭不死心地问道。

“回主公,它太快了,我们只觉得眼前一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然后醒来时五脏六腑的都疼!而且身上还有这个鬼印子!”那兵士拉开衣襟露出胸口上的一道深深的黑印。

“这是什么?”炎铭大为惊奇。

“不知道,有医士说像是什么野兽给拍的!可是哪有那么快的野兽啊,而且如果它是野兽的话,为何不吃了我们?”没想到那兵士的逻辑还很严谨。

“兴许是它吃饱了,对我们没胃口了!还有九队斥候没回来呢!”那一直没做声的大块头突然插了一句。

“瞎说!哪有能吃这么多人的野兽?”那兵士立即反驳道。

炎铭倒知道,很多肉食性动物在吃饱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攻击它们的食物的,可是如果真是某种野兽的话,哪它为何又要攻击人类呢,而且还是有针对性的?难道那刘虞竟真有本事饲养出如此凶猛而又乖巧的野兽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炎大公子只好暂时压下这分忧虑,和那几个兵士又聊了几句,嘱咐他们好好休息后就回了本帐。

看来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只有亲自去实地勘察一番了,不过要真有什么野兽,那本公子且不是很危险!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不容自己退缩,上万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呢,如果做出什么有损威严的事来,那军心什么的可就全毁了!

你爷爷的,这不是逼上梁山吗!该死的贼老天你又玩我呢!本公子混到这一步容易吗,你干什么就看我不顺眼了!本公子一不偷,二不抢,杀人放火的也是手下人去干的,可一点都不关本公子的事啊!炎大公子忒没脸皮地哭诉着,一副无耻嘴脸做了个十成十!

哎,死就死吧,就当本公子没来过这鬼地方!就当本公子做了一场噩梦!娘诶,我那可怜的貂大老婆要守寡了啊!还有可怜的绮儿丫头也要做孤儿了!苍天啊,大地啊,你们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难道就是让我换个死法吗?

你奶奶的,怕个毛!本公子明天就带上大军开进太行山去,我到要看看什么虾米怪物能把上万人的大军给吞了!

炎大公子一握拳,气势万千地吼道!

“主公,我们已经地毯似的搜索了方圆三十里地,还是一无所获!”吕卫的话让被近卫重重包围起来的炎大公子十分不爽。

“扩大搜索范围,继续找!”炎大公子铁了心地要掘地三尺挖出那可恶的怪兽了,“如果还是没有动静就向晋阳挺进!”炎大公子是打着找怪物夺地盘两不误的主意了。

“是!”吕卫毫不拖泥带水,立即开始行动。

还真是奇了怪了,本公子特地来寻你,你倒躲起来不见了,莫不是你怕了本公子了吧!哎,没想到本公子的威势如此强盛啊!炎大公子见寻那怪物不着,不禁心下飘飘然起来!

一行人就在这太行山里攀爬着,然后来到了最险峻的一条山涧旁。

“大军成一字长蛇,缓步前进!”炎铭大声命令道,然后护卫在他身边的近卫也散了开来。

当大军行至山涧中段时,突然从头顶传来一阵轰鸣,众人仰头看时,只见白茫茫的一道雪线正快速逼近!

天,雪崩!

“快!所有人往两头的山岩下跑,离开涧口!”炎铭拼尽力气狂吼道。

“主公小心!”炎铭的话音还未落下,吕卫的声音就传进耳来。

“嗯?”炎铭转头一看,你爷爷的,本公子今天要挂这了!

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石头居然从雪堆里飞出来,正好撞在了炎大公子的肩膀上!炎大公子一声惨叫,然后就从赤兔背上飞了起来,接着摔进了那似乎深不见底的山涧!

“主公!”隐约的炎大公子似乎听见无数个声音在喊着这么一个名字,可是没多久,只感觉后背一阵巨痛传来,然后就没了知觉。

莫非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你爷爷的,本公子终究还是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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