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呆愣楞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任凭易外如何道歉,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这种事情,任她活了无数岁月,任她内心再强大,也是接受不了的。
自己刚一重生,就被一个男人看了个精光?
可她又能如何呢?
血引者,此生,命运已经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伤害不得。
伤害自己的血引者,冥冥中自会受到不可救赎的罪恶惩罚。
至于自伤这种事情,她更不会去做。
“此事,以后不要再提。”
孩童脸色难看的说道,银牙紧咬。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会牢牢地把这件事忘记的。”
易外连连点头,一脸讨好的讪笑。
孩童脸色依旧难看,牢牢忘记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时她也不想在此事上做过多的纠缠了,因为血色旋涡已经开始越转越慢了,颜色也越来越淡。
这也预示着此地禁制已经随着她的重生,渐渐失效。
易外顺着孩童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激动问道:“我们还可以出去?”
“白痴。”
孩童毫不留情的蹦出了两个字。
易外却是毫不在意,谁让自己理亏于她呢?
而且,这种绝处逢生的喜悦,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打断不了的。
“小恋啊,出去后你可要保护好粑粑,咱那些族孙中,有人想杀了粑粑。”
兴奋过后,易外堆起一脸讨好的笑容,对着孩童说道。
孩童刚缓过来些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谁是小恋?你跟谁咱咱咱的呢?关系套的还挺快。
“我有名字,叫……”
“以前叫什么无所谓,以后你就叫易小恋了。”
孩童话还未说完,便被易外打断,“既然你以后是我女儿了,名字当然得我来取。”
孩童闻言身体一晃,差点没气晕过去。
好气哦!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有这么乐此不疲强行给人当爸爸的吗?
虽然的确要尊重自己的血引者,可血引者也不是爸爸呀!
“小恋呀,你饿不?粑粑这有上好的洗魂草。”易外边说,边在厨灵戒中扫视那片洗魂草草原,寻找起来。
自己的女儿,当然要吃长势最好的,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吃那种小草。
“咦?”
易外嘴中一声轻咦,这不找还不知道,一找才发现,这草原中竟然还有花?
拳头大小,淡粉色的,与百合花很是相像。
先是捡了颗长势喜人的洗魂草,处理好根部之后,递到了易小恋面前。
“快看看,这株洗魂草长的多茁壮,味道一定很好。”
易小恋肚子还真饿了,扫了眼易外那副眉开眼笑的献宝相,倒也没有拒绝,接过去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此时,她已经认命了,既然木已成舟,再无一丝回还的可能。
即便是血脉不好,也不能就此放弃新生,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易外也没闲着,正在那片草原上不停的搜寻着那种花。
好一会,寻到了十几朵,然后精心修饰一番,扎成花束递到了易小恋面前。
“乖女儿,快看这束花好看吗?”
这么好看的花,女儿一定喜欢,易外嘿嘿暗笑。
只见正喝的开心的易小恋,在看到那束花后,眼睛一瞬间瞪的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连手中的洗魂草都顾不得再喝了。
惊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养灵花?”
纵然是曾经的墓主,这么珍贵的养灵花,她也没一次见到过这么多。
尤其是把养灵花扎成花束,估计也就只有眼前这个不要碧莲脸,一直想当她爸爸的渣男干的出来了。
“哦?这东西叫养灵花吗?”易外翻手看了两眼,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问道:“味道和洗魂草比怎么样?要是你喜欢吃,那以后就只吃这个吧,虽然数量不多,但也应该够你吃了。”易外表情随意的说道。
那么大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其中的养灵花应该够她吃的。
就算是好东西,给自己女儿吃,也绝对舍得。
易小恋闻言再吃一惊,养灵花当饭吃?要不要这么奢侈?
这种可以修复灵侍的天材地宝,每一株都价值连城!
可以修复灵侍的东西本就不多,其中还有大部分效果并不是很好,这养灵花的效果,已经算是众物中顶尖的存在了。
一个连灵侍根基都可以修复的东西,其价值又怎会不高?
“你到底是什么人?”易小恋沉声问道,拥有如此多的养灵花,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当然是你爸爸呀!”易外表情极度认真的说道。
易小恋闻言,差点忍不住将手中的洗魂草抽在他脸上,好特么生气呀!
“我是问你真正的身份!”
“哦哦,真正的身份……”易外略微迟疑了一下,“这么跟你说吧,你爷爷奶奶出去旅游不要我了,若真按身份来算的话,勉强算是半个孤儿吧。”
易小恋气的直翻白眼,这人怎么满嘴胡话?该不是个智障吧?
还孤儿,鬼才信你!
“不想说就算了。”
懒得再理会,伸手夺过易外手中的养灵花,这养灵花对她的修为恢复来说,有着极为重大的帮助。
气哼哼的撕了一片花瓣,开始吃了起来。
“不是不想说,是我真没什么身份,我倒也想是个什么富二代官二代之类的,可你爷爷不争气呀!”
易外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的易小恋一时间生出一股咬死他算了的冲动情绪。
“那你为何知晓这血引之法,还特意跑到我墓鬼族禁地中来?这些该怎么解释?尤其是那禁止,乃是当初我亲手布下,非君阶以上的实力,入之必死!你又是如何过来的?”
“血引之法?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血引之法啊,就是看到那有颗果子,嘴馋就吃了。恰巧这两天有点上火,牙龈出血,谁知道歪打正着的把坟头搞怀孕了,生出个你来。”
易小恋脸都气黑了,有你这么打比喻的吗?
(╯‵□′)╯︵┻━┻掀桌!
同时也为自己所遭受到的不幸抱屈,究竟是什么让自己拥有如此之衰的运气?
上辈子好像没做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吧?
至于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吗?
就在她表示无法接受这种伤害之时,易外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