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姑娘抬起头的同时,还看见了一个人,那就是萧岸。这会子,她想起正事来了,擦干眼泪,扒开吉焰走过去,狐疑地审视:“萧岸哥哥,你你你,你一直跟着太子爷的?”
萧岸笑得意味深长,点点头。
“那那那,我四姐送进洞房了么?”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岸望着她身后,笑意更深。连太子都笑起来了:“我猜应该是办妥了。”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嗓音很熟悉:“看来花花姑娘是信不过我?”
她骤然回头,但见一身黑衣,高大健硕的萧岸抱着双臂,倚在一棵树旁。
不可思议!
她猛地又回过头来,见这个萧岸仍是那样意味深长的笑着。
一样的长相,一样的高大,一样的穿着,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笑容。哎呦,到底有几个萧岸哪?
怪不得!怪不得!
“两个萧岸?”她抚额,左看右看,看来看去。
“我是萧岩。”站在太子身侧,今天喝了很多酒的这位,笑得神神秘秘,终于开口了。嗓音和真正的萧岸一模一样,难辨真假。
“那平时在太子爷身边的是谁?”她眨巴着眼睛:“我们家尹砚的师傅到底是谁?”
“有时是我,有时是他。”萧岸说完,迅速隐没不见,因为那时,有人过来了。
一堆官员与家眷们,正在傅大人的带领下赏雪景。
彼时,新郎倌傅伦西已被送进洞房。丫头婆子们散去,将房门关好。
盖在鸳鸯戏水红盖头之下的花蕊,又饿又怕,听见脚步声,心中忐忑不安。她低着头,不敢动弹。
傅伦西按照哥哥教的,手拿金制秤杆,轻轻挑起红盖头一角。红盖头下,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
“花蕊!”傅伦西俊眉凤目,面染桃花,单纯又干净地笑起来:“真的是花蕊,哥哥没骗我!”
花蕊羞得大气不敢出,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傅伦西索性用秤杆将红盖头挑开,拉着花蕊的手开心道:“花蕊,我们可以一起玩了。你要跟我一起玩吗?”见花蕊不说话,他恍然大悟:“哥哥说,你一直没吃东西,肯定饿了。花蕊,我陪你吃东西好不好?”
这话说到她心坎上去了,这一晚上一直坐着,没吃的没喝的。据说这是老规矩,在揭开盖头前,新娘是不能随便吃东西的。
她羞答答地抬起头来,目极处是糕点和水果,还有一只金灿灿的鸡腿。她吞了一口口水,想起小七每次看见鸡腿就两眼放光。
“要吃吗?花蕊?”傅伦西热切地看着她。
花蕊怯怯地点点头,刚站起身,只觉双腿发麻,直直向后倒去。
傅伦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小蛮腰。
刹那间,花蕊的脸如红霞飞:“我,我的腿麻了。”
这个容易,傅伦西轻巧地将花蕊打横一抱,就走到了桌前将她放下,让她稳稳坐在椅上:“可以了,吃吧。”
花蕊的视线接触到他干净单纯的眼眸,心中不由得一热,这就是她的夫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