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她应该是累坏了,手指攥着被子的一脚,睡的很安稳。
薄亦浅拉开椅子,在床头坐下,视线落在她消瘦的脸蛋上,久久都没挪开半分。
文件袋内离婚协议书还安静的躺在桌上。
他拿了过来,取出来一看,离婚协议书上的女方已经签好名字了。
他的手指用力的一攥,在女方签字的地方,捅出一个窟窿。
床上的人,可能是梦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子,又沉沉的入睡。
薄亦浅盯着她的后脑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她凌乱的发丝。
“慕时了,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理智告诉他,跟她结束。
不然,迟早她会因他而死的。
可是,现实告诉他,他做不到。
这几天,他努力尝试着跟别的女人交往,可是,看着她们,心底总是会把她们跟慕时了进行比较。
没她好看。
没她单纯。
没她娇憨。
没她笨蛋。
没她干净。
没她顺眼。
没她可爱。
没她迷糊。
没她二货。
……
……
比到最后,他都烦了。
心底的那一杆天平,不由自主的倾向于慕时了。
最好最坏,都是她。
旁人再好,他也看不上。
薄亦浅低头,凑了过去,在她发丝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昏黄的月光下,男人眉眼少见的温柔:“离我远点。”
“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他在走一条,很危险的路。
现在,计划已经开始了,容不得他退缩。
这条路,很危险,随时会招来杀机。
成与败,都要牺牲一些人。
他真的很怕,到最后,一个失神,她也成了他这条路上的牺牲者之一。
所以,最好,她离他远远的。
……
有了莫凉烟的开导,慕时了这几天乖乖养伤,连病房的门都没出去过。
她没出去,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上门。
房门被推开。
慕时遥又过来了。
她看了眼屋内,确定没第三个人后,又开始习惯性的讽刺:“你跟薄亦浅不是夫妻吗,怎么你受伤,他连露个面都没有啊,不仅如此,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说着,她从包里取出几本杂志,扔在了床上:“你看看,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的换,丝毫没把你这个正妻放在眼里啊。”
影后啊影后。
就这演技,不去混娱乐圈太可惜了。
慕时了在心底默默的赞叹了一句,表面却无动于衷:“对啊,我也很绝望啊。”
慕时遥危险的眯起眼,打量着她,想要从她脸上找出强颜欢笑的痕迹来。
可是,没有。
她表现的太平静了。
慕时遥眼珠子一转,讽刺的挖苦:“慕时了,我们是姐妹,你在我面前装有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你心底有多苦。”
“咦,我以为你比我更苦啊。”慕时了做出一副很迷茫的样子。
慕时遥皱眉:“我苦什么,你老公玩出轨,又不是我老公!”
慕时了点点头,随即,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说:“三姐,你要这么想,我老公连外面那些妖艳贱货都看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