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烟依旧在打游戏。
她的游戏水平很菜，打了十几局，基本上每一局都是她完败。
终于，她收起手机，从口袋内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面上：“你的服务态度很好，这是小费。”
转而，她对慕时了笑了笑：“走了，回去了。”
慕时了放下杯子，撇了眼程萧难看的脸色，缓缓的站了起来：“我开车吧，你喝酒了。”
莫凉烟点头，对此没有任何的异议。
只是，他们刚走出去，就传来程萧气急败坏的声音：“莫凉烟，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信封被砸了过来。
掉在地上。
莫凉烟回头，低头，看了眼，冷笑：“小费而已，我还没空施舍你。”
程萧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指着那个信封，嘲讽的开口：“谁家的小费给五百万！你有钱，也别在我面前摆谱！”
恰好是五百万，她目前所需要的医药费，这不是摆明了在羞辱她吗？
莫凉烟的脸上习惯性的带着一抹笑：“不是说，急着这笔钱动手术吗？你不要季如顾的帮忙，那我这会让你付出劳动力，我好给你钱，你就当我这个大款心情好，出手阔绰了点，你平白无故发了一笔横财，心理上有什么过不去的？”
“五百万是很多钱吗？我五岁时，我爸妈给我每个月的零花钱就远不止这个数。”
程萧被气的七窍快要生烟了。
偏偏，她还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程小姐，人命关天啊。”莫凉烟的笑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嘲弄。
酒喝的多了，她的肚子确实有些不舒服。
灯光下，那张白洁的面孔也泛着几分的惨白。
可越是如此，她笑的越灿烂，越美好。
“慕时了，我们走。”
“……”慕时了看了眼那个信封，跟在莫凉烟的身后，走了出去。
……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慕时了怕她不舒服，半路停下车，在超市里买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莫凉烟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对她挤眉弄眼的一阵调侃：“啊，这么贴心啊，怪不得薄亦浅对你这么念念不忘。”
慕时了脸色一红，发动车子，撇了下唇，反驳：“他又不喜欢我。”
莫凉烟呵了下，喝了两口矿泉水，打开了车窗，手搭在窗户上，脑袋枕在上面，目光随着不断倒退的风景。
慕时了想了半天，最后，只好开口安慰：“暗恋一个人，不算丢人。”
莫凉烟脸色一变。
“想多了，我只是看不下去，钱多，仗义相助了一把而已。”
“口是心非。”慕时了小声的嘀咕：“你喜欢季如顾，是不是？”
莫凉烟耸肩，唉声叹气：“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慕时了轻笑：“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你嘴上不上，眼神也是骗不了人的。你骄傲高傲，唯独在季如顾面前自卑了。”
莫凉烟手枕着脑袋，吐了一口长气出来：“是，喜欢，很喜欢，喜欢又能怎么样？”
慕时了一时也有些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