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凤离邪不答话,生硬地表达勉强算是对姬凝司的安慰。
“我明白了……你恨我……非常恨我……”姬凝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摇头,“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来问本王吗!”凤离邪遏制不住的怒意汹涌而来,“你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情你还不清楚吗!”
“我清楚……呵。我怎么清楚!”姬凝司抬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凤离邪的双眼,“我已经什么都忘了!你到底想怎样!你还要怎么逼我!你还要把我逼成什么样字才肯罢手……”
“忘了?!好新鲜的说法!”凤离邪大笑,“你忘了,本王没忘!本王不管你是真忘还是假忘,是不是又要用什么计俩来骗本王,你欠本王的,都要一桩桩一件件还清除了!”
“王爷您何以如此恨我?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王爷您这么多年揪着不放——我到底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啊!你说啊——你说啊——”
“你没勇气知道。没资格知道。没必要知道。”
“凭什么王爷你可以这么恨我!难道我就不可以把这样的恨意原封不动地还给您么?!”
“当年是你对不起本王!不是本王对不起你!”
“王爷知道吗?人在陈述一件事的时候,下意识的总是会偏袒自己这一方——您现在说是我对不起您,焉知是不是你我二人互相辜负、互相亏欠!你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受害者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又想不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凭借自己知道呢那点可怜的知识,臆断本王的说法不对!”
“王爷您的说法到底对不对——我也真的不知道,并且也是无从考证的啊!”姬凝司大口大口喘息着,大股新鲜空气涌入她的肺部——刚才的暴怒已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
她强撑着继续道:“王爷你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被动和可怜!如果是想要从我这里博取什么同情心——那么就给我滚!滚出去!你这么说,就好像我不恨你一样!”
凤离邪已经怒不可遏,转身就走,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姬凝司的院子里面。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痴缠可能几生几世也算不清了——她既然都忘了,他又何必去刺激她的记忆呢。
忘了最好。
从此大家都别互相干扰。
他孤身一人这么多年的枯守大不了都付之东流。
他拍了拍衣袍席地而坐,院子里的酒壶散落各处的有不少,他随手拎起一个,也不顾酒冷,往嘴里灌。
他已经尝不出这酒什么味道,太烈,烈到他只能感觉到烧灼的疼痛从口腔开始向着胸腹蔓延。
灼热,又疼痛。
毫不停歇地一壶又一壶,他终于明白了那种内火攻心的感觉。
似乎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左右摇晃、脚步虚浮,踏进了凝悠院的正厅之中。
姬凝司此刻歪倒在榻上,伸手捂住头部在减缓自己的疼痛,倒了一杯麻醉用的麻沸散准备一口饮下。
凤离邪已经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上酒气熏天的他劈手夺下那个酒盏。
“不许喝!”
一声暴喝,姬凝司被吓了一跳。
没等她做出任何的应激反应,她就感受到一只手擒住了自己的下巴,让她无法动弹。
随后凤离邪的脸开始迅速放大,沾满了酒味的薄唇就这么粗暴的附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