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凤离邪双手背在身后，冷硬的背影正对着姬凝司，音调极冷，“你现在把自己作到这个样子，怎么为本王服务？”
姬凝司不答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是该回答说这是他的一个阴谋，还是她要为了自保而不能入局。
“每次本王问你话，你就什么都不回答。这样答哑谜有意思吗？”
有意思。
当然姬凝司是不敢说的。
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凤离邪转过身来，一掌拍到桌上：“你还打算沉默是金了是吧？你说话！”
“好。”姬凝司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毫不畏惧迎上他已经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好啊，那我们就来说一说，我何必要这么做！”
“行。本王看看你要怎么开脱，你要怎么编造自己的理由！”
“第一，让我入朝只是你设的一个局而已——我是用的假身份入朝似乎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可是你、凤离尧、武明素居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敢问是为什么啊？”
凤离邪不说话，示意她继续，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第二，王爷你不觉得，在我要留下武明素在身边的时候，您的怒火太过于做作了吗？不就是一个宫婢吗？你至于生那么大气、发那么大的火吗？似乎不至于。而且我从你的怒火里，看出了一点奸计得逞的洋洋自得——到底是什么奸计呢？除了成功把武明素放到我身边以外，我想不出更贴切的答案了。”
“王爷，够吗？”
“呵……”凤离邪轻哼一声，斜睨着姬凝司，“捕风捉影。你不过是抓住了一些细节，根本就没有触摸到整体，就在这里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大肆渲染，歪曲成一个貌似有理有据的故事——其实根本就不能令人信服，逻辑上的落脚点实在是过于薄弱。”
“王爷不妨明示。”姬凝司淡淡的怼回去，“什么依据都没有的反驳我好像不太妥当吧？嗯？”
“如果你那荒谬薄弱的结论站得住脚，那么请问本王为什么要故意把你骗到朝堂中去？你这样一个人才，本王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啊？”
“您的想法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应该问您自己，我相信您比我清楚的多。”姬凝司面对这样一个根本无解的问题，避而不答。
“那么本王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把武明素放到你身边，直接从凌影司派过来不是更加的方便吗？何必要去皇宫兜一圈呢？”凤离尧步步紧逼。
姬凝司也毫不相让，“因为武明素不是凌影司的人，你怎么派遣？她本来就不是凌影司影卫——到底是哪的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她是没有跟我讲过这个。”
“那么你是怎么确定，她就一定是本王——或是凤离尧派过去的人呢？”
“除了你们，我在京都还认识谁呢？”姬凝司眼中不无笑意，“当然我是更倾向于你的——因为相比于凤离尧那个和我没有利益关系的暴君来说，你和我的关系似乎更加直接……”
凤离邪眼中似有笑意。
赞许。
“并且，要不信任我，也是你不信任我——凤离尧他跟我没有任何的从属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