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邪被噎到了。
这个问题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过值得庆贺的是,有人来救场了。
“主上。”曳影从门外走进来,“皇上派人来了。要找你进宫。说是有急事,到底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
“嗯。”
然后他转身走了,跟在曳影身后,和站在原地的姬凝司擦肩而过。
目不斜视的走出了这个院子。
姬凝司目送他离开,强撑着回到院子里,想要喝杯茶冷静冷静,颤抖的手却拿不住茶盏,砰地一声掉在地上,瓷片飞溅到她的踝上。
这个院子没有人侍候。
也就没有人听到响动,没有人过来。
她知道是自己态度过激。
所以她不吭声,慢慢地打开自己还没有收拾的箱笼,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地上,随即拉开已经见了点点血色的裤袜,倒吸了口凉气。
疼。
好疼。
伤得不重,但是对她来说很疼很疼。
她咬唇苦笑,这破败的身体真是不争气,颤抖着双手把瓷瓶里的药,缓缓地倾倒在伤口上。
那药物和伤口接触的一瞬间,感官上的刺激直让她痛的浑身一抖,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掉下,止都止不住。
上好药,她已经痛得站都站不起来,只好跌坐在原地,静静地隐忍着,一只手慢慢地伸出去,凭着自己的直觉,在箱子里摸索着什么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表情越发的狰狞,她虚弱的已经要支持不住了,刚刚摸到的瓷瓶就这么一下子脱手而出,跌回了箱子里。
姬凝司此刻已经没有了力气,整个人脱力的倒了下去,头磕在地上。
她渐渐没了意识,她脑后的地上,一块殷红缓缓地蔓延开来。
————
皇宫。御书房。
“皇兄急召,所为何事啊?”凤离邪并没有跪,笑吟吟的看着御案后那个焦头烂额的皇帝。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抬起头来,眉头紧蹙,一把把桌上的奏折扔了下来:“你还好意思问朕!朕问你,你还有什么瞒着朕的!”
凤离邪不捡那本奏折。
“皇兄,臣弟瞒着你的事情很多很多,你想听吗?”他冷笑,“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想知道的事情,你自己去打听去。我也很忙。”
“你忙?!”皇帝冷哼,“你有什么好忙的!现在又不打仗,你也不用出征,忙个什么劲!这件事,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凤离尧,我闲的没事干吗?”凤离邪喊了他皇兄的名字,一掌拍着龙案上,拍得那紫檀桌摇摇欲坠,“现在我不忙公事,我也有私事要忙。你想知道子午盟的统领就自己去查,问我干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凤离尧看向他,“你说,要是不弄清楚子午盟的统领是谁,我们怎么找紫萦的余孽!他们说不定就潜伏在紫宸的各个角落,准备着什么时候大举叛乱,与我们二分江山。”
“你没办法,我也没办法。”凤离邪冷冰冰地摊手,“你那后宫最近不是还添了一位佳人么?你不是说她是子午盟的吗?去问啊,问清楚,不就解决了吗?我跟你还在这里讨论什么,你去聊聊就可以解决的事儿不是么。”
“那丫头嘴硬得很。”凤离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摆了摆手,“我现在一提她就烦。”
“成。”凤离邪微微颔首,“你把她弄我那儿去。凌影司九九八十一道大菜都给她来一遍,我还不信撬不开她的嘴了。”
“好啊你不早说。”凤离尧解决了个大麻烦,喜上眉梢,冲着后殿喊,“薛扶。”
一个太监缓缓走出来,福身:“奴才在。”
“去,把姓武的那个死丫头拉出来,打个包洗洗涮涮送到凌影司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