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跪的一家老老少少,又听到他们的无心之失,井太傅也心软了,还好井菱并没有受什么大伤害,便只让人将那一家子带下去,责罚了一顿也算就过去了。
弄清了井菱中毒的事,井太傅自是对白瑾妍很是感激直道:“白姑娘请留下来,老夫让人略备薄酒,好好表达一下谢意。”白瑾妍推辞不过,便也答应了。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之后,白瑾妍揉了揉头,只道:“刚才酒喝的稍微多了点,想要去府内转转,散散酒气,正好也可以参观一下井府。”
井太傅听了忙命人领着白瑾妍在府中转转,白瑾妍忙道:“不必,小女子自行在府里随便转转就可以了,不劳烦其他人了。”井太傅听如此说,便也只好同意了。
白瑾妍出了房间,四下瞅瞅,像是在找什么地方,可是找来找去竟然没找到,脸上不免一阵失落的神情,其实白瑾妍是想找井菱的房间,可是竟然不知道怎么转到了柴房附近。
白瑾妍没找到井菱的房间,正准备失望而归,没想到突然听到一个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动静,白瑾妍便悄悄地走过去,那房间上了锁,白瑾妍便捅破了窗户纸往看,里面似乎是个柴房,放着许多柴火,正准备收回目光,可是竟然发现在角落里有一个人,那人竟然是姜云妨,姜云妨似乎昏睡过去了。
白瑾妍心下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以为姜云妨在井菱的房间,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井菱的房间在哪里,竟然在这个角落的柴房发现了姜云妨。”
白瑾妍嘴角露出了一个阴险的微笑,当下便决定放火烧了柴房,现在是暮春,近日又接连好长时间不下雨,天干物燥的,柴房着火了也是正常。
打定主意,白瑾妍便去厨房趁人不备的时候找了火把,然后直奔柴房过来了,由于井太傅考虑关姜云妨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找的这个柴房是院中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院落。
白瑾妍找来了柴火和火把,便将柴火往房屋上一扔,接着把火把也扔了过去,登时柴火就烧了起来,这个屋子还是个柴房,火很快就蔓延开来,越烧越旺。
姜云妨仍然在昏睡中,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没什么反应,白瑾妍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清丽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正在这是白瑾妍突然听到似乎有什么动静,忙赶紧到一边躲了起来。
只见姜云央带着十来个人冲了进来,二话没说就赶紧灭火,好歹人多,火还不算是太大,很快火就被浇灭了,待到被浇灭的时候,姜云央竟然看到在这个被烧黑了的屋子里竟然躺着个人,姜云央走了过去一看,这个人竟然是姜云妨,当时就怒了,只道是姜云妨在这里照顾井菱,但是井太傅竟然要杀了她。于是姜云央抱着姜云妨便离开了井府。
却说姜云央怎么会来的这么及时,原来自从井菱被带回来井府以后,姜云央一直带着人在暗中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一来是担心井菱的安危,二来姜云妨也让他放心不下,今天姜云央正呆在外面看着,突然发现井府竟然有个地方在冒烟,当下便觉得有些奇怪,而且最近又是这么多事,姜云央便决定进去看看,结果竟然发现着火了,当下便决定先救火再说。
本来只是打算救火地姜云央,竟然在火灭了之后发现姜云妨晕倒在着火的房间里,差点就被烧死了。
姜云妨是先被打晕然后才被试图放火烧死的,这么说是有人蓄意而为,在这井府,除了井太傅有这个权利,还能有谁?
姜云央把姜云妨先带回姜府,至于这个帐回头再好好算算。
而姜府之内,姜云柔和姜云芯听说有人企图放火烧死姜云妨,但是却被姜云央救回来了,她们自然要来看看的。
二人趁着云妨清醒之后,便也就一起来了凌霜阁,这二人本来关系也不怎么样,姜云妨很纳闷她们怎么会结伴而来,原来她们二人本也是单独过来的,及至快到了门口,碰到了,便也貌似和乐的一起走了过来,左右不过这么短的一段路,还是可以忍受的,况且一路上二人也没说什么话。
姜云柔一见姜云妨,便二话不说地只管抽泣了起来,不时还拿手帕拭泪。
姜云妨烦透了姜云柔这套虚情假意的把戏,便瞪着姜云柔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道:“我还没死呢,不至于哭成这样。”
姜云芯看到姜云柔演戏演过了,反而招来了姜云妨的责骂,一时便不觉看着姜云柔嗤嗤地笑了起来。
姜云柔被姜云妨那样一说堪堪地愣是把快挤出来的眼泪给留在了眼眶中,是流也流不下来,收也收不回去,很是尴尬,再听到姜云芯那样看热闹似得笑话她,更是又羞又恼了,便眼睛一翻,瞪着房顶谁也不看。
姜云芯也没再讽刺姜云柔什么,而是说起了姜云妨被人企图烧杀的事,直道:“此事肯定是井太傅做的,井太傅必是看不惯大姐姐总是干涉井姐姐的婚事,所以才下的毒手。”
听姜云芯如此说,姜云柔也顾不上什么生气了,只管忙着应和姜云芯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井太傅没安什么好心。”
姜云芯和姜云柔二人说了半天,力证姜云妨企图被烧这件事井太傅逃脱不了干系,说完二人还难得的相互看了一眼。
姜云妨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可是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这两个人的话,这二人太明显了就是在挑拨姜云妨和井太傅的关系。
可是即使姜云柔二人是在挑拨关系,姜云妨也不敢断定此时就和井太傅没关系,姜云妨心里直道,还需要再到井府去面见一下井太傅才好。
想到这些,姜云妨也不管旁边的姜云柔和姜云芯,径直出了凌霜阁,姜云柔二人一看姜云妨竟然丢下她们二人,自己走了,便免不了又是一顿的气。
姜云妨出了姜府,哪里也没去,直奔着井府就过去了,她决定当面问问井太傅,井太傅的为人,姜云妨心里还是很清楚了,如果是他做的,他绝对不会不承认,当然不是他做的,他也会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