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姜云柔将白瑾妍叫道一旁,哭诉了一番,道:“我母亲被姜云妨所害,现在还关押在大牢中,而我现在也是孤立无援,希望白小姐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帮忙把母亲给救出来,日后我们母女二人必当尽心竭力好好报答白小姐救命之恩。”
而白瑾妍看这此时言辞恳切,信誓旦旦的姜云柔,但是又想起来了刚才姜云柔的落井下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姜云柔。
毕竟对白瑾妍来说,姜云柔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但是对于两面三刀的人,白瑾妍又会很慎重,只好对姜云柔道:“我回去会好好考虑一下的。”接着便回府了。
姜云柔看着离去的白瑾妍,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可靠,得需要做好两手准备,万一白瑾妍不行,好歹还有姜云妨,打定主意姜云妨便又来到了凌霜阁。
此时的姜云妨呢,正坐在桌前喝茶,姜云妨甚是喜欢喝茶,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皮肤一直都是吹弹可破的状态。
姜云妨低垂着眉眼,睫毛很长,像是两把小刷子,红润的嘴唇,像是雨后的红樱桃一样鲜艳欲滴,她轻轻的吹了吹杯子里的茶水,然后抿上一口,不错,这茶喝过以后唇齿留香。
姜云妨慢慢的闭上眼睛,回味着嘴里的茶香味,待到慢慢睁开时,却发现姜云柔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便嗔怪道:“二小姐来了,阿桔你也不知道说一声。”
姜云妨放下了杯子,扫了姜云柔一眼,似乎是哭了的模样,这戏演的真好。
姜云柔眼含泪珠地跟姜云妨说道:“阿桔这个丫头一向没什么规矩,不过我这样没打招呼过来了,阿桔却没通知你,也不妨事的。”
姜云妨嗤笑了一声,道:“我是怪阿桔没通知我,没得扫了我品茶的雅兴,你妨事不妨事的,我可没兴趣关心。”接着便又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茶。
姜云柔看着云妨并不关心她为什么要哭,无奈只好自己跟姜云妨提了出来:“我刚才在门外碰到了白瑾妍,本想送送她,结果那白瑾妍因为不甘心被姐姐打一巴掌,所以就拿着我出气,把我给打了一顿,我决定正式和白瑾妍绝交!”
姜云妨放下了杯子,轻轻地揉了揉额头,真的是受够了姜云柔这种拙劣的演技,这是把她姜云妨当成了个傻子了吗?不过也懒得理她,她愿意演就演吧,不过她姜云妨可是没工夫看的,不若早早地打发了她去。
云妨用了个自认为十分真诚的眼神看了看姜云柔,然后使劲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特别相信姜云柔所说的一切。之后便推说头疼转身回到了内室,吩咐阿桔一定要守住,千万别让姜云柔跟进来。
姜云柔一个人待在外面也没意思,不多时便回去了。
可是姜云柔岂是一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第二天一早便又过来了,可是好巧不巧,她前脚刚踏进凌霜阁,后脚姜云芯就也跟了过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互相瞪了一眼,便谁也不再理谁了,姜云妨看了看这二人,也不想搭理,由着她们去。
云妨有个习惯,早起吃过早饭大约半个时辰就要喝茶,于是便想着让阿桔倒茶来喝,可是连着唤了两声,都不见人应,姜云柔和姜云芯一看,自己表现的机会似乎到了,忙问姜云妨:“姐姐要做什么?”
姜云妨本不想说,但是看了看两人急切的眼神,有意想要捉弄一番,便轻声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口渴,想让倒杯茶来喝。”说完以手帕轻轻的掩着嘴,佯装口渴的样子,两只眼睛却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只见姜云芯赶忙跑到桌前,倒了杯茶递给了云妨,而姜云柔动作也不慢,紧跟着也倒了杯茶想要递过去,姜云芯瞪了姜云柔一眼,拈酸说道:“你有这个时间,怎么不去牢里看看二婶,她也正等着有人给她送点吃的喝的呢。”
姜云柔被人说中了心事,当下气极,鼓起两腮,眼睛瞪得溜圆,倒活像是一条金鱼,被人这样说,她在这儿也站不住了,放下茶杯,便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正拌嘴的姜云柔和姜云芯,姜云妨也没理会,只管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着戏,很是自在!
却说姜云捷自从被砍了手之后,倒是消停了一阵子,可是军营的训练实在是太苦了,每天起早贪黑不说,吃的也不好,没有美人儿,不许赌博,就连喝酒都有规定什么时候能喝什么时候不能喝,实在是快把姜云捷给拘束死了。
这天姜云捷赌瘾犯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太想赌两把,便趁人不备,便偷偷的溜出了军营,找到了昔日的赌友,众人商量着去哪里玩玩。姜云捷跟众人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横行霸道,突然一抬头竟然碰到了姜云央。
姜云捷反应倒是挺快,赶忙转身,拔腿就跑,可是姜云捷这样的纨绔子弟怎么跑得过常年训练的姜云央,没跑几步就被姜云央给抓住了,姜云捷自认倒霉,只能遗憾的瞅了瞅他的赌友们,接着便乖乖的跟着姜云央回去了。
姜云捷自认为态度诚恳,再加上与姜云央的兄弟关系,应该不会受什么惩罚,可是事与愿违,姜云央还是按照军规处罚了姜云捷,这让姜云捷很是不忿,心中暗道:“他日有机会了一定要加倍奉还。”
却说姜云柔离开凌霜阁,便闷闷地独自来到了雁亭,心里生气,便用脚使劲儿的踢亭边的柱子。
不多时姜云芯竟然也来了,看着正生闷气的姜云柔,觉得很是好笑,便弯着腰笑出了声。
姜云柔扭头一看,来人是姜云芯,而且后者竟然还敢捂着肚子笑话她,便狠狠地瞪了姜云芯一眼,也不转身,只管面对着柱子。
姜云芯走到姜云柔身边,弯着身子,看了看后者,讥笑道:“怎么?想讨好姜云妨没得逞,跑这里来生闷气了,好大的出息!”
姜云柔并不理会姜云芯。
姜云芯看姜云柔并不理会她,便决定再气气姜云柔,继续对姜云柔说:“我现在可是深受大姐的信任。”
姜云柔看了看姜云芯,很是疑惑,姜云芯为什么也要去做取信于姜云妨的事,难不成她也有什么其他目的不成?
转而一想昔日种种,心中便了然了。姜云芯一向嫉妒姜云妨,而且听说姜云芯似乎对楚王有意思,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楚王似乎对姜云妨很是特别。不若撺掇撺掇姜云芯,让她去杀了姜云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