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宜宁直接使用蛮力拉开这个厚重的资料柜,只见资料柜背后的墙壁似乎被什么钝器直接暴力砸开了一个高约2米的大洞,里面黑黝黝的不知通向何处。
而资料柜的背面也有一个很大的凹痕,就像曾被暴力的一脚踢过似的。
“袁大,你和袁二带队作好外面的守备工作,我到这里面去看看。”张宜宁招呼了袁大一声说道。
“队长,带上我呗,我最喜欢探险这种乌漆麻黑的地方,外面有委员会的人看着的,没事!”
“队长,我也去,我给你打灯照亮!”袁二刚刚还隔得远远的,耳朵却尖得很,一听到这里的动静赶紧跑了过来。
“你的御下真有问题,他们都不怕你哦。”杨明明从心中递过来一道消息。
张宜宁没好气的看了杨明明一眼。
“袁二前面打灯,袁大留下配合委员会做好守卫工作。”张宜宁话刚落音,袁二便欢天喜地的打开枪械上的射灯跑了进去。
“队长,是我一直跟着你的啊。”袁大一脸哀怨的说道。
“乖,我们很快就出来了。”张宜宁也跟着进入了通道,杨明明和青竹也紧跟而上。
这破碎的墙壁之后便是厚达3米的破碎岩石,这岩石看起来也是被人用巨力砸开,通道之中到处都是碎裂的小块石头。
原来这地下研究室的一侧已经紧靠青峰山下。
“看来这地下研究室是受到了从这边过来的袭击,但到底是谁会这么干呢?”几人都毫无头绪。
再往前走便是一条2米多高两人来宽的天然岩石甬道,甬道顶端的石钟乳不停的向下滴着水滴,把岩石地面变得湿漉漉的。
这湿漉漉的地面果然有一些人走过的痕迹,每隔一小段还有一些血迹出现。
一阵凉爽的微风吹过,带来甬道深处阵阵的虫鸣声。
“这里还另有出口,只是不知通往什么地方。”张宜宁随口说道。
“通往七八百米高度的山外。”青竹说道。
“你怎么知道?”杨明明问道。
“我一直生活在山中,不同高度的空气闻起来是不一样的,刚刚那阵风的味道就透露出了它是从哪个高度吹进来的。”青竹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杨明明给青竹比了一个大拇指。
几人继续往前,果然甬道渐渐向上,甚至有些地方是垂直向上,当然这些都难不到张宜宁几人。
几人再走一阵,眼前突然出现了数条甬道,幸好地上的血迹一直没消失,几人才能按图索骥,不至迷失。
几人再穿过数条甬道支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中空石室出现在眼前,黑暗中似乎一眼望不到边。
左手边有一道2米多高的石门,外面是茂密的树叶,一缕缕夕阳光从树叶的间隙射了进来,在地上留下一团团光斑。
几人走到石门处一看,只见这里正处于青峰山的半山腰,上下皆是绝壁悬崖,一颗大树长于绝壁之上,茂密的枝叶刚好挡住了这个山洞。
张宜宁观察了一下四周石壁,并没有攀援过的痕迹,难道还另有出口,袭击地下研究室的人并不是从这边进来的?
然后一个新的疑问又产生了,以他们的能力从地下研究室走到这里都用了近二十分钟,袭击地下研究室的人为什么非要这么费力从这个山腹中的通道过去,以他们表现出来的破坏力和对地下研究室的熟悉程度直接从正门而入才是最简单的事情,难道他们怕被发现?
几人交流了一下意见都不得要领。
“噗噗噗!”暗中突然飞出一群蝙蝠,扑扇着翅膀朝洞外飞去,冲击得站在洞口的几人差点掉下去。
袁二随手挥舞了几下,便将数只蝙蝠拍死在岩壁之上,一只破碎的蝙蝠翅膀被拍飞刚好沾到了杨明明身上。
“大块头,你不能注意点吗?恶心死了!”杨明明忙不迭的将沾到身上的翅膀清理掉。
“哈哈,丧尸都不怕你还怕这小小的蝙蝠!”袁二瓮声瓮气的笑道。
“哼,我最讨厌蝙蝠了,不许再往我身上拍!”杨明明跺了跺脚说道。
“我们再往这里面看看。”张宜宁看了一眼杨明明,杨明明点了点头。
几人继续往空旷的黑暗深处走去,袁二立即走在前面把灯光照上。
走了一阵后又是一个狭长的甬道,几人继续往前而行。
“前面有亮光!”袁二回过头说道。
果然通道尽头隐隐有光亮传来。
“把灯关了。”张宜宁说道,袁二立即将枪头的射灯关掉,四周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几人悄悄朝亮光处走去,只见越近光线越是明亮,到达甬道尽头发现竟是插在墙壁上的两个火把。
思感延伸而出,张宜宁通过杨明明的思感共享立即看到甬道外面是一个百多平米大小的圆形石室,两个只穿了条裤衩肚子圆滚滚的大汉正躺在地上打着呼噜,其中一个手中还拿着一根不知什么骨头在啃着,地上到处是撕碎的衣物和血迹斑斑的碎肉骨头。
更远处的黑暗中似乎用铁链锁了几个人,一个全身都是血污的年轻女子满脸全是惊恐之色,正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小钢锯在轻轻的锯着粗大的铁链,看她锯的进度恐怕到明天天亮都不一定能锯开。
年轻女子旁是一个右腿膝盖以下不见踪影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似已昏死过去,他们背后似乎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
几人悄悄走进石室,一阵浓浓的血腥味传来。杨明明立即呕吐了起来,边吐还边用手指了指睡梦中仍拿着一根骨头在啃的大汉。
几人仔细看了一下,那赫然似乎是人的小腿骨,再看了一眼那边被铁链锁着失去了小腿的中年男子和满地的碎肉骨头,不禁全都毛骨悚然。
“啊!”正悄悄锯着铁链的女子看见突然出现的几人,不由吓得惊叫起来。
睡在地上的两个大汉一翻身坐了起来,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当他们看见站在面前的几人后轻轻一跃就站了起来,喉咙里“咕咕”了几声,一人拿着一把铁叉便冲了过来,其中一个一张嘴便吐了一团浓黑的雾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