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门！”
秋月逃命一般，程美玉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本就没想过赶尽杀绝，一个已知的尖细，总好过敌人去安插一个新的眼线好得多！
程美玉轻啜了一口茶，姬无战已经进了屋，秋月就趁着这个空子，在屋子外关了门。
“你猜的没错，那个女人不是程北枳，也不是魏瑱，应该是那个跟程北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程美玉笑了笑，“人死了吗？”
姬无战点头，“死了，死的很凄惨，整张面皮都被剥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人才是死了一夜，即便是尸身会散发一些血腥味儿，但是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把宫中的猫猫狗狗都吸引了去，啃食身体。”
程美玉神色稍诧异，姬无战蹙着眉，甚是疑惑，“不止如此，人已经死了，应是会周身透出一股恶臭味道，可是如今芳菲宫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气，宫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道是一些怪力乱神的故事……”
“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程美玉兀自悠闲地的喝茶，她手指旋转着茶杯，她的颜色倒影在茶水的影子上，微微颤了颤睫毛，“昨夜怕是魏瑱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如今还想不出什么好对策来，不过由着魏瑱的性子，自然不甘心如此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计不成，魏瑱定是会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解决锁千秋上，既然是这样，不妨我们就给魏瑱一个顺水人情，替她拖住陛下，想来陛下昨夜也是听到了些许风声的，本宫正好去看看陛下。”
秋月煮好了燕窝银耳羹就同程美玉一同去了御书房，等着赵鱼晚下早朝，天气寒冷的很，程美玉的脖颈上裹了雪白的貂裘，更显得她雍容怀归，殷红的唇就如同冬日里最为耀眼的那一抹艳阳，程美玉真是美人啊，如今风骨清消，更是显得清丽绝尘，不似俗物。
秋月端着托盘，手指暴露在冬日冷漠的寒风冻的发红，她跟在程美玉的身后，见她周身包裹在锦袍中，眼神中更是含了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罗刹已经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如数告知了赵鱼晚，原本还十分镇定的赵鱼晚在听到罗刹说，“人已经死了……骨肉，被各宫的猫狗啃食的一塌糊涂……”
赵鱼晚还是明显的拧了拧眉头，停下了脚步，他回眸看这罗刹，“一个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吗？”
罗刹只能点头，赵鱼晚深吸了口气，似是默认了这个结果，点了点头，垂眸间，“她的脸……”
罗刹瞬间会以，连忙道：“陛下放心，娘娘应是亲手剥去了她的脸皮！”
赵鱼晚应了一声，走出几步，忽而停下来，“去找些她留下的骨肉，在去找回春讨几件她生前的物件，一起藏道皇陵去吧，追封为梦嫔。”
“这……”
“她没有亲人，也不知是何身份，此事也不必张扬，你去办吧……”
正说着，回廊中程美玉已经转出身来，迎面走了过来，他一脸笑意缱绻，眼间的一抹神情更是勾魂摄魄，程美玉是美人！这一点赵鱼晚从不否认，即便跟程北枳比起来，她亦是丝毫都不逊色……
她朝赵鱼晚挥了挥手，“陛下……”
赵鱼晚勾唇绽开一丝笑意，顿下脚步，斜眸凝了罗刹一眼，“你去办吧。”
转身程美玉已经来到面前，赵鱼晚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暖了暖，略有些心疼的模样，“为何不等寡人去看你，天气这般冷了，你看着手凉的像是冰块，可不要感了风寒才好，快随寡人进屋去。”
程美玉娇媚的靠在赵鱼晚的胸口，“陛下疼我……”
“你是我第一位过门的妃子，不疼你疼谁那？好了进屋说……”
一进屋，一股暖流便涌上来，卸去了风袍，程美玉身姿婀娜，杨柳细腰不足一握，她端着羹汤凑到赵鱼晚身旁，“想来这些日子陛下定是操劳的很，都抽不出时间来看臣妾，臣妾担心陛下的身体，今日特意亲自熬了这碗羹汤，陛下一定要喝完，不看着陛下喝完，臣妾是不会离开的！”
赵鱼晚安静的看她，她的一颦一笑，都跟程北枳南辕北辙，他们本事同源，为何生的这般水火不容……
程美玉见他发呆，便试探着将杯盏又往前送了送，语带娇羞：“陛下？”
“哦！”赵鱼晚接过来，笑着点头，“好好好，我喝，今日罗刹出去办事了，一会我喝完，你留下来侍奉笔墨吧，这些日子没见到你，想你的紧……”
程美玉忽而笑了，最是那一抹温柔的低眸，更是诱人，顺着她光洁修长的颈，下面的是不见人的美景，赵鱼晚顿了顿眸子。
时过境迁，留在身边的让人终究是少了……
他忽而放下了汤匙，抬眸对上程美玉泫然若泣的眼睛，如同琉璃一般纯粹，“玉儿，你爱我吗？”
程美玉眉目一跌，微微愣了一瞬，似是没想到赵鱼晚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身为帝王，应是一群妃嫔萦绕在他身旁，争奇斗艳的谋求他的宠爱，他何时需要问他身旁的女人是否爱她？这重要吗？这些入宫了女人，还有不爱他的权利和选择吗？
意识到自己的迟疑，程美玉迅速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泪水似乎要溢出来一般，“陛下又在取笑臣妾了吧……”
“何为取笑？玉儿，告诉我，你爱我吗？”
程美玉面对着赵鱼晚的眼神，似是要让他安心一般，依偎在他怀里，“臣妾当然爱慕陛下了，臣妾最是爱慕陛下，且只爱慕陛下一人。可是陛下不同，后宫佳丽三千，陛下要雨露均沾，对臣妾的宠爱就要淡很多了吧……”
“真的吗？”
“陛下，你今日是怎么了？若是平日里你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
赵鱼晚勾唇笑了笑。“如若我不是你口中的陛下，我只是赵鱼晚，你还会爱我吗？”
想来又觉得无聊，亦或是在程美玉的眼神中他早就看出了问题的答案，又道，“你不必答了，洛樱国来了使者，交谈些许，寡人不由有些好奇，在洛樱国，宫廷之中女王可拥三千面首，她又是何心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