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一伙人又紧跟神秘人,原路返回了,这意味着他们之前的辛苦白费了,而且他们因为神秘人带错路的失误,不得不又加快了脚步。
天空是越来越阴暗了,像是要下雨。我此时还在河边看着河中的鱼虾发呆。而鱼虾们则是争相跃出水面,像是在挣扎。我以为它们是在玩耍。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罢了。
雨下起来了,从天而降的雨滴落在河面,激起了一圈圈的波纹。雨滴也落在了我的身上,本来没有干透的头发,又被雨滴打湿了。站在河边的我看着河面上的波纹,还有不断从河中跳跃出来的鱼虾,想到如果自己是其中的一滴水,那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他就不用怕被雨淋湿了。
雨越下越大了,我跑到距离河不远的一棵大树底下避雨。刚躲到树底下,一滴水酒从树叶上滑落下来,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瞬间就感觉到一丝凉意。实际上,躲在树底下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我浑身上下湿透了。
一把纸伞突然遮挡住了雨滴的侵袭,我看到有个人站在了他的身旁,他抬头一瞧,是个男的。他身上披着一件蓑衣,头上戴着一顶圆帽,帽檐很大,将他的脑袋遮得严严实实。
在大树底下,由于视线太晦暗,我无法看清这个人的模样。于是他紧闭双眼,又揉了揉眼皮,妄想看清楚他的模样,可是他刚一睁眼,就感到一阵眩晕,周围的一切,无论是大树,还是面前的这个人,都在不停地晃动。
到最后,“嘭”的一声,他晕倒在地上,在倒地的一刹那,他好像听到了那人的说话声。“孩子!孩子······”
雨不下了,天渐渐的放晴了,雨后没有彩虹的天空愈加的明亮。远观顾头山的树林,一片苍翠。翻越湿漉漉的山顾,穿过静悄悄的幽林,一座茅草屋跃然于顾林之间。
茅草屋外,有一白发翁坐在藤椅上闭目休憩,一把精致的紫壶放在手边。刚刚被雨水冲洗过的屋顶焕然一新,残存的雨水还没有消耗殆尽,雨水沿屋檐向下滴落,一滴滴的雨水降落在屋檐下的野草上。屋檐下的野草牟足了劲儿贪婪的吮吸雨露,妄想饱食之后就会与屋顶齐肩。
茅草屋内,我安静的躺在木床上,平稳的呼吸声,与屋外的雨滴声,相互交合着。
门前的白发翁“咳咳”了两声后,睁开了双眼,他站了起来,喝了一口紫壶中的茶水,伸了一下腰,转身向屋内走去。
他见我依然没有醒过来,自言道:“这小子,怎么还没醒!”
此时,从窗外吹进来一股清风,阵阵的凉意掀开了我双眼的上下眼皮。
我醒了。
他起身坐在了木床上,瞧着周围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不知此处究竟是哪里,熟悉的是身旁的一切他都见过,除了那位白发翁以外。
我没有开口说话,他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盯着白发翁。白发翁看着他这副样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并且说道:“你是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点了点头。
白发翁向外看去,伸出手,指向前面的那座山,说道:“那座山叫顾头山,山下有一个茅草屋,茅草屋中住着一个白发翁,白发翁自诩是诸葛孔明在世,子牙姜尚化身。”
我明白他是在说他自己。
白发翁又说道:“虽隐居于此,但心系天下,有朝一日,如遇明君,定当追随其左右,开创一番伟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不过他认为这位白发翁必定不是普通人。
“言归正传,你今日在河边晕倒,是老夫将你带到此地,经老发细细看来,才知你偶感风寒,于是,熬以汤药,辅以休息,你这才醒来,真是苍天之幸,黎民之幸,老夫之幸!”
白发翁说出的话文绉绉的,我确实是听不懂,可是他一直在点头,像是听懂似的。
“刚才予你号脉之际,老夫觉察出你的脉象毫无章法,紊乱奔放,不像是凡人之脉,又细细切来,才知你已病入膏肓,如若不及时治愈,假以时日,必死无疑!”白发翁说道。“幸好你及时遇见老夫,老夫偏好医治疑难杂症,若你在此休养半月,所患之病,定会药到病除。”
我依然是点头不语,他只觉得此时肚子饿了,想要吃东西,他难为情的用手指了指咕咕叫的肚子。
白发翁明白我所要表达的意思,说道:“老夫这就给你做饭。”
这句话,我终于听懂了,他等着这位善良的白发翁给他做饭吃。
白发翁出去了,我只见炊烟袅袅升起,清风徐徐伴来,随之香味儿也扑鼻而来。我猜出来应该是鱼肉的香味,因为他原来吃过鱼,自然闻得出来是鱼香。
“鱼来了!”白发翁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盛着一条熟鱼。“只有鱼了,凑合着吃吧!”
我见眼前的冒着热气的鱼,不知从哪里下手。
“吃鱼,不要用筷子夹,要用手拿着吃,这道菜是老夫自创的,名为‘手抓鱼’,因为用这种方式吃鱼,才不会让鱼肉的鲜味流失,如果用筷子等器具吃鱼,会影响鱼肉的质感。”白发翁说道。
虽然我对白发翁的话有些地方不理解,但是他能明白大致的意思,要比刚才好多了。
“快吃吧,平时老夫喜好咬文嚼字,刚才说出的话,你肯定是没有听懂,可是你与其他人相比,要好得多,他们只要听老夫说话,一定会敬而远之的,恐怕只有你一直耐心的在听我说。”
我一边吃鱼,一边听白发翁说话。
“不过,你身上确实有病,这也许是你不会说话的原因之一,老夫曾经是一位郎中,经常为百姓们看病,所以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如果让老夫医治你的话,你肯定会在老夫的手中好起来的。”
我停下了嘴,他的眼中燃起了希望。
“今日是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拜顾盛会,等你吃饱之后,老夫带你去拜一拜那颗仙顾,让仙顾保佑你早日康复!”
我加快了吃鱼的速度,他恨不得车上就能见到那颗神奇的仙顾。
身在顾城酒店的顾老板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的属下们回来,眼看这拜顾盛会就要开始了,还是不见他们的踪影。顾老板准备好之后,让神秘人请顾老板下楼,同他一起共赴拜顾盛会。
顾老板是顾城有名的大人物,在拜顾盛会上,理应优先拜顾,可是他不能撇下顾老板一人,独自前去拜顾,便将那优先拜顾的席位拱手让人。顾老板事先却是不知情的。
顾老板见顾老板迟迟不来,又亲自上楼去请。他来到顾老板的房门前,敲着房门说道:“顾大哥,我们该走了!”
“这就来!”从房内传来顾老板说话的声音。
“顾大哥,那我在楼下等你!”
“去吧!”
顾老板从楼上下来,去楼下等顾老板了。
心急如焚的顾老板,心里咒骂着那些该死的奴才,他们那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孩子都找不到,刚才顾老板上楼来请他时,他并没有在打理收拾,而是眼看窗外,盼着他们此刻归来。
下楼的脚步声响起,顾老板知道是顾老板从楼上下来了,他吩咐神秘人快去备车。
“顾大哥,等神秘人备好车之后,咱们就出发!”顾老板见顾老板说道。
顾老板眉头不展,心绪繁琐。顾老板又说道:“顾大哥,不要心急,他们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等他们回来,先在店内等我们回来,拜完仙顾后,您一定会看到那个小孩儿的。”
“但愿如此吧!”顾老板心有所思的说道。
神秘人来到顾老板的面前说道:“老板,车备好了。”
“顾大哥,那咱们走吧!”顾老板请顾老板。
顾老板犹豫了一会儿,无可奈何的从酒店出来,走到车前,骑上车跟着顾老板去拜顾了。
化名为张车的吴强,在偏远小镇的酒店中小住了三日。这三日,他与酒店的张金天结下了深厚的兄弟之情。
本来吴强打算在此地只留一日,可是架不住张金天三番两次的盛情挽留,谁能料到吴强与张金天是一见如故。
吴强留在酒店的当日,正是张金天三十岁的寿辰,古人云: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张金天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而立意味着成家立业,但张金天却是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无依无靠,从他二十岁来这家酒店当神秘人到混上酒店的掌柜,整整度过了十个年头。
十年间,他始终埋头苦干,任劳任怨,每日都起早贪黑,从未怠慢过任何一位客人。在这十年间,酒店经历了风风雨雨,更换了数位老板,他身边一起干活儿的那些人也从一张张的熟悉面孔变成了陌生容颜。历经十年沧桑,只有他与这家酒店留了下来。
三十岁不算是高寿,张金天在这天也就没有唤来其他好友为其做寿,只是在酒店打样之后,在房中略备了一些酒菜,关上房门独自一人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