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的那只红色大鸟明显不是一只横祸,它并没有给顾春安他们造成任何的损失,在经过陈飞的人工呼吸后,最终,大鸟恢复了正常——意外的死亡,看来陈飞输送的氧气,应该是臭氧吧,活活的把大鸟熏死了。
大鸟的尸体乌烟瘴气的,一缕缕的青烟冒在它的鸟头之上。此时此刻,它身边的一切都在向它悼念,满怀无比沉痛的心,纪念终将逝去的红色大鸟。看!那朵朵的云彩预支了储存在云团中的雨水,雨水仿佛就是泪水,为祭奠大鸟而流;看!
“对面的大鸟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风景很好看······”顾春安面向大鸟的尸体。本来顾春安唱这首歌的目的很单纯,可是,不料却被大张的“狗狗队”们偷听到了,于是,经过他们的强力炒作,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流行乐潮,从此,奠定了张氏家族在曲艺界的重要地位,直至沿袭到顾成德这一代,跨越成最为鼎盛的时代,顾成德并且在以后的历史中,创立了一种新颖的艺术表现形式,流传于后世,发扬光大。
“让我们满怀沉重的心情,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刻吧!”沙英在顾春安配乐的背景里,念起了悼词。“红色大鸟从天降,降地伊始满面香。香气扑人受不了,蒸煮烧烤谁人尝?”
“我尝!我尝!”陈飞的脸色渐渐地恢复正常了,天晓得他使用了何种门派的招牌功夫,化解了他身体上的毒液。
“别闹!正忙着呢!”沙英说道。
袅袅的炊烟腾空而起,远处的几户人家没有做饭,因为还没有到饭点儿,人家是不揭锅的。可是,哪里来的炊烟,莫非是外星人在做饭吗,做饭产生的炊烟都飘了过来,原来他们那里的炊烟是无敌加强版的,而且还可以任意选关,无论在何地何时,只要“嗖”的一下,就飘过来了。
“好吃!真的很美味!”
“不错,有些酱牛肉的味道。”
“还凑合吧,主要是这只鸟儿脂肪太厚了,我喜欢吃瘦肉。”
“啊!啊!啊!”
想必都清楚最后一句话是谁说的了吧。
当然是我们的小主人公顾成德了。
另外三句话依次是由陈飞、沙英、顾春安说的,他们口中所说的美味是那只大鸟喷香的肉。他们在为大鸟举行完简单而又简约的葬礼之后,依据个人的口味,对大鸟的肉进行深度的加工,包括蒸、煮、煎、烤、炸等等一系列的步骤,果断而又果敢的解决了红色的大鸟,吃进了他们的腹中,顾成德这次也开了一次荤,沙英心疼自己的儿子,将整个鸟屁股喂给顾成德吃。
大鸟含冤而死,不过,却死得其所,没有浪费大好的身材。
唉,生活给大鸟开了一个玩笑,致命的玩笑。
“大家伙儿,都吃饱了吗?”顾春安问道。
“饱了!”沙英回答道。
陈飞打了一个饱嗝,回答道:“还行吧,凑合着来吧,还能再吃一只咋的!”
顾成德也大叫道。他们不明白顾成德的意思。
“咳咳,接下来,由俺,顾成德的娘向大家解释一下刚刚顾成德所表达的意思。”
“好!鼓掌!”
“鼓掌!”
顾春安与陈飞狠抽对方的手掌,手掌之间都摩擦出了火花。
“好!诸位请安静!先生们,没有女士们,倾听俺、拥抱俺、温暖俺,由俺来告诉大家正确的翻译!那就是······”沙英故意留足了悬念,等待下一刻高峰的来临。
“那就是······顾成德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一只不够,再来一只呗!”沙英翻译道。
说罢,全场晕死。顾成德不开荤不要紧,一开荤,便惹得人神共愤。
“这孩子,鸟屁股难道还没有吃够吗?要知道一只鸟只有一个屁股,绝对是稀有的,被我们吃的那只长有红色羽毛的大鸟,肯定是一个糊涂蛋孵出的一只糊涂鸟,糊里糊涂的就被我们给吃进肚子里去了,本来我们一天只吃两顿饭的,这可倒好,它是来给我们加餐的。是它,改变了我们科学的饮食规律,养成了不刷牙就吃肉的陋习,毁灭了我们的三观之一的饮食观,我们不是蚕食大鸟的猎手,而是超度它的善良行者。”顾春安故作委屈的说道,他是在为他们的罪责开脱。
一阵“嗡呜嗡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离顾春安他们越来越近了。沙英首先作为一个女人,用她那超级敏感的直觉,预测到一会儿将要发生的离奇事件。
“快跑呀!动物保护协会的来抓咱们了,快跑啊······”沙英大声的喊道。
陈飞一听沙英的叫声,心想:动物保护协会?我比较了解,该协会是与妇女儿童保护协会属于同一个机构的,原来我经常与妇女儿童协会的人相互来往,他们追我,我就跑,他们不追我,我就继续做我的生意。
“陈飞,你想什么呢,还不快跑!想等着进筒子呀!”顾春安催促道。
“不!我认为沙英的直觉是不会应验的,那阵声音并不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的,而是反动物保护协会的。”
“什么?反动物保护协会?”顾春安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摆出一副小男人的姿势。
“反动物保护协会,是一个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民间机构,旨在利用动物来为人类提供更好的服务,比如说,让人类吃到更加健康的肉,喝到更加纯正的奶。我想,大概是他们来为我们检查身体了吧!”陈飞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愧是陈飞呀,说出来的话很有味道,我喜欢!”顾春安抱起了陈飞,开始深吻着陈飞的鼻尖。
沙英抱着顾成德不管不顾的,一下子就冲到亚马逊了。“这是哪里?这里好多的植物啊!哎呦,这里的人怎么都那么黑呀!”她见到这里的一切,包括居住在这里的土著居民。
那些土著居民说的话,沙英是一句也听不懂。“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能整两句俺能懂的不?”
按道理说,沙英的速度也未免太生猛了些,顾春安一眨眼,沙英就消失了。
“孩儿他娘,你在哪里?快回来吧!我们安全了!”顾春安大声的吼道。
沙英与顾春安不愧是两口子,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沙英远远地听到了顾春安的呼唤声,声音是那么的婉转与空灵。
“小明明!你爹叫咱回家吃饭去,你看咱什么时候回去呀?”沙英低下头问顾成德。
“啊!啊!”顾成德的答案还是那么的特别,区区的四个字还要重复两遍,真的是绝无仅有、天荒地老啊!
“啊啊!为娘明白俺儿的意思了。”沙英说道。“娃儿他爹,孩子说了,你就拿鸟屁股来迎接他吧!”
从万里之外传来的喊声,途径茂密的森林、嶙峋的石山、浩瀚的海洋,终于进入了顾春安的耳中。“好脏呀,多久没有挖耳屎了!”传来的声音引发了共鸣。
“鸟屁股?看来我儿对鸟屁股是情有独钟啊!”顾春安大笑道。
顾春安正想着怎么去给顾成德弄来一只鸟,没有鸟,也就没有鸟屁股。他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他小时候用弹弓打鸟的画面。于是乎,他想出借助弹弓打天上飞鸟的妙招。可是他去哪里找到一副强力弹弓呢。猛然间,他发现在前面的不远处,有一棵与他身高相差无几的干树杈笔直的站立在地上,而且干树杈的两端是对称的。
强力弹弓是难不倒顾春安的,他萌生了一股邪念。
“陈飞,为了我的犬子,我的贱内,献出你那宝贵的弹簧吧。”顾春安对陈飞说道。
“弹簧?什么弹簧?”陈飞问道。
“啊!”陈飞大惊道。“这个······我可是男人,跟你一样的男人,我的胸围虽然超常,但是还没有到达带弹簧的地步。”陈飞话是这样说的,心里还在想其他的内容:人家还小,小顾春安你怎么这么讨厌!
“唉,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顾春安发出悲愤的感慨。
“嗡呜嗡呜”的声音不响了,从一辆通体白色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小姑娘。她目不斜视,正眼看着顾春安与陈飞,眼神中传递出无声的信号。
陈飞瞅着眼前的小姑娘,偷偷地对身边的顾春安说道:“顾春安,你要的弹簧自动送上门来了。”
其实顾春安也想到了,他只是有些害羞,故意不说而已。当陈飞对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涎水不经意间从嘴中冒了出来。
“你们······”小姑娘扭扭捏捏的说着话,甚是腼腆。
“我们是正经人”陈飞冲动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过脑,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说完,并不后悔,而且很得意。而顾春安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了。
“你这个家伙,咱能不能矜持点儿,毕竟咱们是有大张居民身份证的人。”顾春安悄悄地对陈飞说道,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故意回避着小姑娘充满暖意的目光。
“那是你,我可是没有任何证件,说白了吧,我是黑户,自打出生以来,就被天朝除名了。”陈飞的声音并没有顾春安那样的细腻绵柔,而是响彻云霄,连那采蜜的蜜蜂都听到了。“原来这厮是黑户呀,快跑,千万不能让他把我们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