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料事如神的人吗?”元昊看着元淳。“他的身后还有什么人吗?”元淳不明所以。
“什么人,没有啊,我天天跟他在一块,他可厉害了…”说到这里他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糟了,又大嘴巴了。然后便不再说话。
“郡王爷,说吧,他身后还有什么人?”徐诚就站在他身边,元淳往椅子里缩了缩。
“没有啊,我们是好朋友啊,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就是喜欢金家的三小姐,所以他为了金家奔走了好久,上次我帮金家也是因为他的拜托哇。还有他很聪明,每个法子都能挣好多钱。不过他好象又不是很在乎钱,那么多赈灾物资,说撒就撒了。他还总跟我说,人要未雨筹谋,不能坐吃山空,他享受赚钱的乐趣。但也不会成为守财奴,钱赚来就是花的,会花钱才会赚钱!”元昊的眼睛闪了闪。
“他还跟我一起去邱大师那里,两人象忘年交一样,有时候都没我什么事,邱大师说什么他都接得上,是他跟我说要做一个有文化的纨绔,这样才会获得更多人的喜爱。”元淳一说起金宁就眉飞色舞的。
“我记得他还没你大吧。”
“是呀,可他过目不忘呢。我看一本书的功夫,他都看了好几本,每本都能倒背如流。”元淳眼中不无羡慕。
“在说什么呢?”预王走了进来,两人起身行礼。
“在说宁弘呢。父王,他说您许诺过他,不会亏待他的哇。”元淳走到预王身边撒起了娇。
“哈哈哈,那个小鬼头啊,就是个小机灵鬼,告诉他本王说过的话岂是儿戏,让他放心好了。对了,我瞧着他不错,以后就给你当伴读吧,听说你们关系也不错。”
“当伴读委曲了他,反正我是把他当弟弟看的,我没有弟弟呢。”预王却有些不高兴了。“王府里你不是还有弟弟嘛,怎么倒想起了外人?”
“父王,那是您别的小老婆生的,我母妃只生了哥哥跟我。”元淳的拧劲又上来了,元昊眼见着事情要糟。
“父王来有什么吩附?”预王果然给他转移了注意力。也没究着元淳。
“你母妃跟我说了你的事,你倒底看中了哪家的闺女啊,为父也好为你云请旨啊。”
“大哥要娶大嫂了吗?”元淳的态度变化也快。一脸的激动,元昊叹了口气,看来是聊不下去了,便道。
“孩儿实在没法选,父王母妃看着给定一个吧。我不会有意见的。”
“那哪行,过几日让你母妃办一个茶花会,请了各家的小姐上门来看看,到时候你看一眼,若有看中的,父王母妃就给你定下来。”元昊也没有意见。元淳的眼睛转了转。
“哥,给金家的三小姐发个贴子呗。”元昊看了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那丫的我也见过一回,那扑克牌就是她制作的,这不玩久了,牌都旧了,我正想找机会跟她再要一副呢。”
“你那小跟班不是跟她很熟嘛,让他去要好了。”
“我想亲自跟她要,还有我有话想跟她说。”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呀,我若跑到母妃跟前点名要她来,只怕母妃会多想,到时候你那小跟班就该哭了吧。”元淳听着一愣。是呀,不行不行。他得另外想法子。摸了摸头。
“算了,不找你了,我还有事,走了哈。”脚底抹油了,跑得贼快。
福运楼,元淳对着满桌子的美味都不感兴趣,唉声叹气了半天,金宁查看了帐本,便挥手让掌柜的下去了,福运楼的外卖倒是真的发展了起来,很多内宅的妇人会让人来订餐。金宁让他们专门僻出一个部门分管外卖的事情,务要做到一条龙服务,赢得了很多人家的好口碑。
“呀,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又赚了不少钱呢。”金宁抬头看着屋顶,这古代的生活真是太好了,现代跟它可是没法比啊。
“唉!”元淳又叹了口气,金宁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的。
“叹什么呢,有话说,有屁放,我还不了解你。”元淳一听眼睛一亮,狗腿地跑上前。
“帮个忙呗!”说着拿出了一副扑克牌,可是那牌可能因为长久的玩很多他方已经磨蚀掉了。整个牌握在手里也没有了轻盈的感觉。
“哪来的?”金宁装作不知。
“就是那个金三小姐做的,你去问问她,能不能再给我做一副?”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拿的宅子换的这个吧?”金宁看着元淳脸一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输的。”声音很低,金宁咧开了嘴,嘿嘿笑了半天才放过他。
“够男子汉,我欣赏你。”
“…?”
“输得起啊,输不起的男人我可是看不起的。”
“可是,毕竟是输了,难看呢。”元淳瞧着有些可怜兮兮。
“那要看输给谁?输给她不冤啊,因为我也输给了她啊。”
“¥%……&*……!真的假的,那就不是我一人输了?哈哈哈…”元淳笑得很欠揍呢。
“所以呢,不用老想那件事,她就一牌精。跟她玩这样的游戏,得做好输的准备哇,不过,她整天呆在内宅里,哪里象咱们一样自由自在地四处游玩。”
“对哦,我还羡慕她呢,现在想来,她也有很多不如咱们的地方,哈哈哈,我平衡啦!”元淳彻底高兴了起来。
“瞧你出息的,这也值当你郁闷了半天。”
“我昨儿跟我哥说,让他下贴子请金三来府里参加茶花会。”金宁听到这里吓了一跳。
“做什么?”
“我父王母妃要给我哥选世子妃了呀,所以邀了很多名门淑女来玩。”
“那你傻啊,金三还小呢,年龄上也够不上啊。”
“我知道她是你的心上人,原先考虑不周嘛,才提的,当时我哥就反驳过我了,可是后来他又派人跟我说,他跟母妃提过了,母妃说会考虑下个贴子试试?”
“?什么叫试试,你给我说清楚!”
“我皇爷爷不是要升金三爷的官嘛,到时候她也算是官家小姐了,就能来了,就看办茶花会的时候,金三爷的官职有没有落实下来了。”金宁舒了口气,心里祈祷千万别那么快下来。
回到别院,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如今越发的理起佛来,大部分时间都在佛堂里。金宁觉得她年龄大了,用不着老是去香华寺,便在她的荣恩堂边上建了个佛堂。一应用俱很是齐全,再加老太太封号也没有了,也不好意思再出去抛头露面,便也接受了就在这边的佛堂里理佛的事了。
刚回到西院,就听到了东院吵吵嚷嚷的声音,出来一看,居然看到了卫氏正在推搡着余氏,当下大喝一声“住手,你们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把这个刁妇给拉开!”家丁忙上前拉住了卫氏,只见卫氏披头散发,破口大骂,余氏十分狼狈,捂着隆起的肚子,亏得平日她照顾的比较经心,不然岂不是要出大事了。金宁没想到卫氏这么快就发现了她们住在这里,但是这又如何,这里是她的,她想让谁住,就让谁住。
“大伯母是怎么了,我母亲可是还怀着孕呢?”卫氏却是一个劲地骂余氏白眼狼。
“白眼狼,哼,大伯母,我母亲是吃你的了,还是用你的了?”卫氏看着金宁瞪着她的眼,那双眼,深遂不知底,当中还隐着风暴,好象一下子就能把她给卷进惊涛骇浪里去一样,不由抖了下身体,她今天来这里也是怒火中烧导致,没想到她们住在高楼明殿里,她一家却住在那么寒碜的下人房里,这让高高在上的侯夫人如何受得了。
“咱们是一家人啊,为什么你们住的这么好,吃好的,穿好的,凭什么让我们去受苦!”
“凭什么,大伯母,您说呢,本来您也可以锦衣玉食的,也可以高高在上的,可是您喜欢作呀,这不侯府的家财不是让你作没了嘛,我娘亲当初可是掏了全部家底的,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我母亲如今这个样子,是有人在报恩,可是你又是何人,你凭什么要以恩人的态度自居,还想锦衣华服?我呸!”
“宁儿,别说了。”余氏倒底不忍。
“不说,为什么不说,我们欠你了吗?是你们还倒欠着我们二十万两银子呢,二十万两,堆在这里能堆半个院子您信不?”卫氏被金宁说的直往后退。“是我母亲请求的人家给你们一安身之所,你们才能活到现在,如果你们不满意,你们可以离开。”
“母亲,您在吗?您来看看,媳妇没法活了,连这个晚辈也如此糟践媳妇啊。”卫氏索性坐在地上撒起了泼来。老太太让侗嬷嬷扶着走了过来。
“宁儿说得并没有错,你闹什么?”卫氏原本哭嚎着,却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半天没有喘上来。脸涨得通红。老太太坐了下来。看了看余氏。“你也太好性了,以后这种人再来,一顿棍棒打了出去,记住,你不欠她的,她有今天是她咎由自取造成的,不是你的错。”
“是。”李嬷嬷扶着余氏,她此刻脸色还有些发白。
“母亲,我也是您儿媳妇啊!”卫氏好不容易缓了口气过来。
“你们把侯府败成那样,我若硬气一些,早把你们赶出家门,除族了。还想怎么样?你不思悔过,还想享受别人的成果,卫氏,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从今儿起,这院子你也别进来,传话下去,进一次给打一次。他们一家子谁也不准进来!”家丁们低着头回着是。卫氏眼中的希翼一下子灭了下去。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