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仗捶了捶腿,“老了,老了。”精神的越发的不继,望了望台上面的马甜甜,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
完全没刚刚吹嘘马甜甜的豪迈,孤寂的背影显出一丝落寞,就像是舞台一样,旧时代的人开始退出,新时代开始来临。
嘴角溢出一丝喜悦,回头望了一眼热闹依旧的场面,悠悠叹了一口,马家的未来,还在孙女这边,瞧着孙女的修为超过了父亲,超过了自己,看来当初买的小房子用不上了。
可能吧,有着沈招娣的照顾,不用担心小丫头吃亏,不知道还看不看得到大丫头结婚的那一天。
“咦,马老仗怎么回去了。”王铁匠的婆娘疑惑了一声,听着台上面,“下面有请锻炼社。”
马上专注了起来。
眼光贼亮的盯着台上的王钢王铜。
壮实。
现在清风城的人家哪个不羡慕他们家,两个精壮的小伙子,一身的肌肉,符合庄户人家的审美。
想着叹了一口气,幸好当初听了当家的,蓝山宗指不定还没有学校好呢,就是有修为之后结婚的都晚。
想着从学校找好人家的闺女,可惜了。
该死的孙婆子,完全不知道照顾一下孩子父母的感受,活该单身一辈子,一点机会都给自家的两个小子。
台上“嘿哈。”
一群人锻炼了起来,王铁匠婆娘的眼都笑歪了,旁边的女子就很不错,长的壮实,以后也可以管管两个不成器的小伙子,偷偷的打量起来,真是越看越顺眼。
眼瞅着马老仗不在,就是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当家的可是说了的,有什么事情先问问马老仗。
现在想来是不是当家的早就对马老仗家的孙女有想法了,可是咱家的俩木头,一点都不在意。
不过不要紧,当初最担心两个小子在老乞丐的手上面变成小乞丐,结果没有,就是老乞丐都变得干净了,其中肯定有两个小子的功劳。
眉毛都笑的弯弯了,到时候当家的回来了,可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迎新晚会的事儿,两个小子可是打出风采了的。
一想到当家的,哪怕是台上两个孩子的表演也走不进心里,愁眉苦脸的叹气,不知道当家的过得好不好,战场上面有没有危险,现在是没看到学校的保安队有什么问题,万一说不准呢。
眼泪就花花的流,旁人只当是两个小子出息了,感动的,也没细想。
瞧见两个臭小子关注过来,王铁匠婆娘连忙擦了一下泪水,奉献出最热烈的掌声,嘟喃几句,“还是两个臭小子。”脸上笑起来了,“不知道啥时候跑去拱人家白菜。”
“接下来有请绣花社的表演。”
王铁匠婆娘呸了一口,绣花有什么好看的,老娘打八岁起就可以绣花,对着台上的几个人指指点点,竟然还有男的,不觉得窘迫吗。
银针一闪,飞上了天空。
“卖弄技巧。”鄙夷一番,王铁匠婆娘还是提起了兴致,抬头望着银针在天空中飞舞。
“没啥用。”嘴不屑的撤了一下,眼神还是集中注视起天上面。
七八根针线打着圈儿,快的眼睛都看不见。
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中的银针秀出了云朵,秀出了蓝天。
“真像啊,”王铁匠婆娘见鬼的表情,抬头望着,口水都留出来,“我滴个乖乖真不一样。”
白云飞也惊讶了,悄悄推了推画公子,“二弟,你帮了忙的吧。”要说学校画最好,肯定是画公子,单纯的绣不可能这么好的。
瞧着画公子点了点头,“帮了点小忙。”
果然如此。
“二弟的画道进步了呢。”
“嗯。”画公子笑了,“破而后立,有一点收获,还是要多谢大哥的不吝赐教。”说着咬了咬牙,虽然数学很有用,可咱只想学画画,被教师培训的日子不好受啊。调笑的看了白云飞一眼,“不知道这样的学校校长还满意不。”
虽说没有做什么太有成就的事情,可是十五年来也是守了过来。
白云飞拱了拱手,并未言谢,感受到同学们的修为,还有精神面貌。
很好,学校就是一辆车,有上的就有下的,张羽长老就下车了,从学校的消息来源知道这件事情后,白云飞也是失神的好久,喊上画公子,叫上周不归,还有赵老师,朝着食堂走去。
王林二位长老对视了一眼,节目很精彩,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上。
白云飞手一挥,石桌成了圆桌,等到人都落座了,调皮的看了看前方。
“怪我。”周不归拍拍头,至从被丫头赶走之后,好长时间不做菜,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厨子了,立马颠起勺子,抄上几道拿手好菜。
等到菜品上桌,白云飞动了筷子,众人才开吃。
“这才是人吃的东西,”王长老嘟喃了一声,随即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看向周不归。
“没事,小女现在什么水平老夫心里门清儿。”说着喝了一口酒,“就是咱这亲爹都是吃了流泪。”
“哈哈。”赵老师笑了笑,和白云飞碰了一下杯子,“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几杯下肚,修为最低的王长老来了醉意,拉住了云飞的手,“这十多年,可是想死我们了。”
“嗝,我们老林好担心的,现在你回来,咱们心里面也放下了。”王长老推开了林长老想要拉过来的手,“我多说几句怎么了。”
还未说话,眼里面就流泪了,“云飞啊,我们和你父亲从未想到会有今天。”
举起来杯子,“此杯,敬宗主。”说着将酒洒在了地上面。
所有人站起来,“此杯,敬宗主。”
敬完后,话题一下子沉默了,白云飞缓缓开口,“十五年来,谢过各位了。”各位老师刚感动了一下,门外酸溜溜的声音响起来,“偷偷吃饭,怎么不喊我老乞丐。”
“你不是在忙吗。”赵老师调笑了一下,“迎新晚会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老乞丐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喝了一大口酒,“还是不归兄的饭菜好吃,”
嘬了一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