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这个名词虽然给足了她面子,但听在一些有心人的眼里,难免变了味。
而宋费想想末笙刚刚对他做的一切,差点把牙咬碎了,“爹,你怎么把她请来了?”
宋老爷子一脸气愤:“怎么,咱们村长家的人,我还请不得了?”
末笙越看越迷糊:噢?这俩没串通一气?
宋费哪听的这话,更来气了:“你知不知道她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情况不妙,末笙连忙挡在宋费面前,笑的那个虚荣啊,“哎这就是宋大公子吧,果然如宋老一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宋公子刚刚见过我?”
“你……”宋费恨得牙根痒痒。
末笙连忙扯着嗓子,盖住宋费告密的小嘴,“哎呀宋公子长得这样帅气,那新娘肯定也差不道哪去,你们俩肯定是绝顶绝的般配,咱这今天这新娘呢,怎么没见着?”
末笙明面上抬眼四顾找着新娘,心里那双眼睛却盯着宋费,挑衅着:开玩笑,要是让你爹知道,我不得被扔出去,你爹就你这一个儿子,我爹还就我一个女儿了,我可得替我爹好好保护自己。
话音刚落,宋费的脸色更黑了,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笑的四仰八叉,就连一直沉默的刘平生,也忍不住笑出声,唯有宋老,依旧保持最礼貌的笑容。
宋费受不住这嘲讽,气的连跺三脚地面,“爹,我不管了,你自个瞧着办吧!”
“?”
什么情况,她说错了?
不对啊都是好词怎么笑成这样。
末笙越想越不解,转身求助坐着的刘平生,但人家一直专心扒着菜,根本不想理她。
宋老也不解释,“哦,刘家媳妇,我儿子去敬酒了,我也先走了,你慢慢吃着,新娘子一会就来了!”
末笙明显看到,宋老的脸色也黑了,似乎,比宋费的颜色还重,只是因为他皮肤黑,远了根本看不出罢了。
不过一会,这阵风波还没消散呢,宋费果然带着自个媳妇过来了,然后,临到末笙傻了。
她结结巴巴问,心里狂跳:“那个……这是你媳妇?”
为什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确定是宋费娶媳妇而不是宋老娶媳妇?为毛长得如此显老。
不应该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嘛,能让宋费放弃那一片花林娶了这个?
宋费掐着腰,尽量与末笙保持距离,没好气道:“哼,是我媳妇,怎么你什么表情,你不知道啊?”
末笙黑着脸摇头:“呃…我真心不知道。”
她是真的的的确确不知道啊,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那话了。
来的时候,也没人告诉她宋费娶了一个可以当自己后娘的女人,也没人告诉她,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貌若天仙?
“刚刚的那句话,你可让我们宋家丢尽了脸面,”宋费俯身,趴在末笙肩头低头侧语,“所以,我更不会让你好过!”
这一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的眼中,可不只有末笙与宋费这对正在你侬我侬的当事人,还有绯闻女主角的“老公”刘平生。
宋费趴在末笙肩头,对着她黑了的小脸灿烂一笑。
“好啊,”她并没有退缩,而是靠近一步,“我到想知道,你会怎么让我不好过?还有,你的新娘,真—漂—亮!”
“呵~你确实,挺有趣。”
片刻后,两人眼神战役打个平手,宋费自然撤离她的肩膀,嫌弃的眼神撇过刘平生,又在末笙的面前定住,那眼神中,还带有假装的温柔。
但是他嘴中的话语,却让末笙感到极度恶心。
“刘家傻子无法满足你,所以,你勾引我还有徐良,是不是?”他掐住末笙的腰部,侧耳一句,“所以,你很氵良,很寂寞,对不对?”
在场的嘉宾,全睁大了眼睛,望着贴身密语的二人,眼中看戏的情趣越来越浓。
他们对刘平生以及宋费新娘的怜悯,也渐渐浓厚。
“瞧瞧,我说的没错吧,刘家媳妇肯定与其他男人有一腿,这都第二个了,说不准啊,明天还会跑来第三个!”
“小说点,你看看刘平生,多可怜啊,前些日子伤成那样,吊着一口气,差点死了,如今娶个媳妇,还不能安生,我听说,前两天刘平生搁社区里晕倒,就是这丫头干的,估计啊,是想毒死丈夫转嫁。这些城里的姑娘,确实不行,年纪轻轻,心机这么重。”
*的,关我什么事!
刘平生眼角狠狠抽了抽,第一次被人用可怜形容,他这么一个好面子的,既然被人这么怜悯,那羞愧的滋味,可想而知……
他抬头望着宋费的手,这人确实不能要手了,这么大胆,早该砍了。
他就怕自己装傻被发现了,所以才一直低头不语,但现在,躲也不是办法了,这群没智商的人,硬把他卷进来了。
刘平生脸上的色彩逐渐浓厚,心里的烦闷积攒,差点丧失理智,好好酝酿一番,刘平生猛的站起来。
“宋费哥,你离我媳妇那么近干嘛?”
“呵,”末笙不动声色地推开宋费,笑眯眯道,“不会的平生,你宋费哥虽说不正直吧,但是人固有的节操,他还是有的,他不会乱来的,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说呢,新郎官先生?”
“…是,确实是。”
宋费性子温和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般急躁。
末笙楞楞的盯着宋费,眼中的狠戾再明显不过。
但宋费发誓,他拜下阵来可不是因为末笙,而是有一道更为冷厉的目光,正在瞪着他,他说完前面一句,这目光也是压抑几分,算是顺着给他面子。
宋费正默不作声找着那束目光,末笙又开口了。
“我啊,就是和你宋费哥开个玩笑,没事的平生。”
刘平生没好气对着宋费:“哼!”
宋费怀着愤怒,带着自己的“小娇妻”,公公正正地敬了末笙一杯酒。
敬酒的人走后,刘平生连忙拉着末笙坐下,迫不及待问着:“媳妇,你和宋费哥说些什么呢?”
“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就是玩笑,怎么,你不信?”
末笙顺势坐下,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
“不是。”
不说就不说,喝酒喝那么猛干嘛?
刘平生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继续对着面前的大鱼大肉胡吃海塞。
“我听说宋家这媳妇,刚从那地方赎出来,干了这么些年的活,宋家娶她干什么?”
身后一对吊儿郎当的青年正趴着头,互相低语。
他们的声音很轻,却依旧传入末笙的耳朵。
“我知道,这媳妇啊,根本就不是买给宋费的,而是给宋老头他自己的,你还不知道吗,宋老头与这个女人,早就暗度陈仓十几年了,但是啊,那时候,宋费的老娘还活着,他们也没法,如今,那娘们死了,宋老头对外称呼重情义,不会续弦,但知道他为人的都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所以喽,只能委屈他儿子了。”
哇偶!苷村就是苷村,落后也有这么多故事,末笙翘着耳朵,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津津有味,脑子里还不断闪现宋费委屈的那副苦逼样。
奸情真大!
这话刘平生自然也听到了,他郁闷良久的心情忽然放晴,连忙止了筷子,也如末笙一般,侧着耳朵细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