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修文顿时浑身瘫软,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了。
花凌知见状,嗤了一声道:“没鬼用,有谁看到你进来吗?”
“没……没有……”
花凌知蹲下去,将杜公子的头抬到自己膝上:“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帮……帮什么?”
“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了啊?”
周修文双手颤抖,不敢上前:“脱,脱他的衣服做……做什么?”
花凌知重重地“唉”了一声,像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蠢的人:“做什么,当然是给你换上,好让你逃出去啊!”
“为什么?”这下,周修文更加不敢了。
花凌知没好好气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是想以命抵命喽?行啊,成全你,走,出去报官!”
花凌知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周修文的后衣领。
“不,不要,花公子,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周修文如逢大赦,哆哆嗦嗦地说道:“那……那他怎么办?”
花凌知冷静地指了指后面:“那边,那里有一道小门的,后面是一条没人的巷子,你先把人弄到外面藏好,等到了半夜,再扛到前面臭水河扔掉。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
这两人只一会儿功夫就把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一丝儿痕迹都没有了。
“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我来给新工人量身,顺便收货款。”
“那就快点换上杜光宇的这身衣裳,跟我一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换成你自己的衣裳,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不然日后查问起来,你还是一样走不脱。”
“是,是,花公子,你想得太周到了,谢谢你,谢谢你……”周修文像是遇到了再生父母,不停地点头哈腰。
可怜年纪轻轻、前程无限的杜公子,身负伯父的教子使命,前来训诫花凌知在外面不可胡作非为的,却把一条小命莫名其妙地丢在了庆云城,死后多少天都没有人发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半夜,“通”一声响,杜公子的尸体就慢慢地沉入了河底。周修文累得满身是汗,身心处于一种莫名的兴奋之中,直起腰身拍了拍手上的泥:这回,敬容该嫁给自己了吧。
“还算干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老手了呢!”
周修文大叫一声,吓得跳起来:“啊,花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在你来之前,已经来了。”
“啊……”
周修文跟着敬仁桥,也多少见过世面,知道花凌知不会这么轻易帮他。
“花公子,你想要我做什么,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你是敬氏的人,能为我做什么?”
“那我明天就去请辞,不要敬氏干了。”
“不,不,不,你不能离开敬氏,敬氏需要你,彩蝶轩也需要你留在敬氏。”花凌知嘴角带笑道。
周修文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是,花公子说得是,我知道怎么做了。花公子,师傅现在最紧张的就是新秀赛,花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提前把设计透露给你。”
“师傅,谁是师傅?”
“哦,我懂,敬仁桥,是敬仁桥,不是师傅……”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