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云蓁和修泽祁来到的地方,正是靳桓逸一行人吃饭的地方,而且还撞上了。
修泽祁为了让他小厮的身份不暴露,痛痛快快的叫了沈清濯两声:“沈大人。”还安安分分的行了礼。
一桌七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吃了饭,最后还因为谁花钱的问题“打了一架”。
吃完后,三个男人一起离开,不让她们继续跟着了。四个女孩子除了云蓁也都回家了。
云蓁在外面不是没有原因的,她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出来吧。”到了一个小巷子的,云蓁开口,后面一个男子。
“是你?”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八队之前伤云蓁的那一个,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了。
“叫我零就好,殿主叫我来保护你。”他顿了顿:“之前的是,抱歉。”
听到是夜叫来的,云蓁也就放心了:“你们殿主怎么说?”
“他说事情有点麻烦,估计要当误一段时间。”此时的零,就是一个忠诚的小护卫。
“知道了。”云蓁已经做好了在南翎打持久战的准备。
……
另一半,修泽祁正在复述云蓁救他的场景。
“这人到底什么目的。”沈清濯听完故事,将眉头拧成了一股麻花。
“可是她救了我爹。”靳桓逸免不了为了云蓁说话。
“可是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沈清濯不甘示弱。
“行了。”修泽祁阻止了两个人继续吵下去:“不管她来干什么,只要可以为我所用,就够了。”
“陛下是想……”靳桓逸小声的说到。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答应。”沈清濯也是明白了修泽祁的意思。
“这就由不得她了。”修泽祁笑了笑,吩咐靳桓逸道:“四日后的晚宴,带她来。”
接下来的四天,靳桓带着两个妹妹逸以各种方式突击云蓁,可云蓁脸上的面具像是长在脸上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在脸上,一点破绽都没有。
靳桓逸也曾问过云蓁,为什么戴面具,云蓁说是因为她的脸被烧伤过,不想吓到人。
尽管她这套说辞十分的不可信,但堵住靳桓逸一段时间的嘴巴,还是绰绰有余。
日子就这样在斗智斗勇只见过去了,四天后的晚宴。
云蓁到没有再穿白衣,而是换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裙,当然,这是在靳桓逸的强烈要求下。
说什么靳家要保持统一,所以都穿蓝色。
靳梦央和靳梦央穿的也是蓝色的裙子,只不过四个人裙子的颜色和样子都不一样。穿出来给人的效果就更加不一样了。
大姐长摆罗裙温婉,小妹浅蓝襦裙俏皮,云蓁则和带了冰块一样,一身月华,生人勿近。至于靳桓逸,纯色长衫,倒也像个人了。
几个人一出现,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靳家的地位在哪摆在呢!如果能娶到靳家的女儿或者嫁人靳家,想想都很美丽。
沈忆汐没来,只有沈清濯一个人来了,靳桓逸的脸上写满了失望,满眼责备的看着沈清濯。
周围人有看见云蓁的,小声讨论这是谁。
直到修泽祁出现,众人行礼。
修泽祁没有看见云蓁惊讶的表情,倒是有点惊讶,不过惊讶归惊讶,对与一个十五岁便登上皇位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这关乎到他皇帝的威严。
这是云蓁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除了吃的东西味道还不错,其他的无非是大家互相恭维。
不过这恭维这种事,还是有一定方法的,怎么样恭维别人,还不会被人厌烦是个学问。
终于,目光还是被聚集到了云蓁身上。
“朕听闻靳家请来了一位神医。”穿着华服的修泽祁看上去还是和宫外有些不一样的。
“民女见过陛下。”云蓁淡定的面对了修泽祁一连串的逼问。
“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师从何人,所来何求?”
尽管云蓁很想也回他四个字:“与你何干。”可是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应该乖一点。
于是,她开始面不改色的编故事。
“我是来寻亲的……”接下来云蓁讲述了一个在困境中苦苦挣扎,面对母亲离去,父亲要你卖了她的情况下努力求生,还学习了医术的女孩子,以至于人们都忘了问她的名字。
这个故事是在那次混进军营的基础上改编的,修泽祁忍住想笑的冲动,听她终于编完了。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既然你救了靳王爷的命,也应该给你个奖赏,而你又四海为家,想来给你金银,也未必有用。”修泽祁的笑容里含着狡诈。
有用,有用。云蓁恨不得喊出来。
“所以,朕想,要不你就在靳家住下,当个干姑娘吧!”
云蓁着实觉得这事情有点突然,就算要监视她,也不至于如此吧。
而靳桓逸也连忙起身,表示赞同,两个人一唱一和,摆明了就是之前商量好的。
监狱云蓁不知道她俩是什么名堂,云蓁有确实要在南翎留上一段时间,所以就这样答应了,等到靳凡醒了之后便举行仪式。
四周的人传来各种各样的眼神。大多数都是羡慕。
后来有几个女孩子过来和她说话,都被云蓁忽悠走了,除了那个苑文欣,刚要靠近她,就被沈清濯拉走了,还嘱咐到:“离她远点……”
原来南翎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云蓁茫然。
晚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之后云蓁和靳桓逸又进行了一次“敞开心扉”的交谈。
主要是云蓁想知道在她来之前的药是从何而来,而靳桓逸依然想知道云蓁的来历和目的。
就这样,两个人十句话中十句假话,聊了半个时辰。
“你说的有几分是真的。”靳桓逸记得宴会上云蓁还说自己母亲死了,父亲要把他卖了,可转眼就变成了父母双亡,继母要把她嫁给村东边的瘸子。
“一分都没有。”云蓁发誓,这次她说的绝对是实话。
“好吧,我也没有,告辞。”靳桓逸真的不想浪费时间了:“睡吧。”
“早知如此,何必浪费着一个时辰。”云蓁转身离去。
徒留靳桓逸一个人月下凌乱:“我早知什么啊,哪里有人想你一样,将假话说的这么假……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