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阁内,徐展淮坐在徐厉下首,徐展泓坐在对面。
“你们两个都是好的,以后要通力合作,有你们,西方阁的未来指日可待。”
徐厉笑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咱们一定要好好准备一下。”
“对了,淮儿,你做的事,一定要好好善后,别查到西方阁的头上。”
“不查找你头上我白冒险了。”徐展淮心中暗叹,面上不动声色。“明白。”
“好了!我也乏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徐厉转身离去,二人相继行礼告退。
“真的好手段啊。”徐展泓满脸都写着兄弟情深。
徐展淮笑了笑,“泓,你还小,这么危险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徐展淮,你听着,你永远都是父亲手中一颗棋子,而我,才是他最心爱的儿子。”徐展泓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却是吼出来的。
面对有些疯狂的徐展泓,徐展淮并没有说话,转身离开,留下徐展泓一个人愤愤不平。
回想三天前的景象:徐展淮带着一身血回来,将一株将香草交给父亲,换来了父亲许久不见的关心。
昨晚父亲看徐展淮的眼神和十年前一样,他突然有些害怕。
这么多年,他以为,他与那个男人之间至少有意思父子情分,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把他们当成他的孩子,只是颗棋子。
“我一定会证明,我比你更优秀,更有价值,”徐展泓望着主厅低语。
雪山上。
“这是那小子给你的?”古道手中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珠钗。
纸上:药我拿走了,姑娘保重,江湖再见。”
珠钗是梅花,和那日的镯子很搭。
“古老先生,得到药的事情劳烦你不要外传了,让暗营的人继续在寻找。”
古道瞥见了纸上的内容,瞬间便明白了,笑了笑:“一支珠钗就让你陪他唱戏了?”
云蓁也不理睬,她心中在思考另一件事。最近要对古老头好一点。
古道自然不知道云蓁的打算:“早点休息,等于殷遇回来,就给你驱毒。
两日后殷遇收到了信,准备返回雪山,至于暗营的人,还在满城的寻找“真凶”
而云蓁这几日,趁着自己余毒未清,古道不能把她扔到雪山里去,抽空拜他为师要学医术。
“古老,古老。”
“闭嘴,你要是再吵,我就不救你了。”
“怎么会,古老这么好,心地善良,医术高明,又年轻。风度翩翩,气宇不凡……云蓁面无表情的将从小到大所知道的夸人的词都说了出来。
古道一掌将云蓁拍晕:吵死了,长得像娘,性格倒是不像,像你姨母。
收了心绪,将云蓁扶到床上:似乎这样也不错。
然后又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西方阁内,长洲也回到了阁内。
奔波两天,身上的伤口有些恶化。
“别动,怎么样。”望着挣扎起来的长洲,徐展淮连忙开口。
“没什么大碍,伤口在路上裂开了,看着吓人而已。”
徐展淮也不反驳:“小路,你看着他别让他起来。”
“是。”
长洲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该养伤的养伤,该拜师的拜师,该找真凶的找真凶,每个人都有事可做,每一处都是风起云涌前的平静。
直到殷遇回到雪山后不久,云蓁药石无医,离开了人世的消息传出,平静的水面仿佛被人扔了一粒石子,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至于是真死,还是假死,那就要看雪山上的云能挺过这一劫了,过的生,不过则亡。
其实大家心中都没什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