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你回答我什么，自然不会收了你这条性命的。”
牡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把玩着那把匕首，脸上露出邪异的笑容，声音虽然轻柔，但却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异。
“你、你想问什么？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你要问的话就去问慈惠公主啊！”
司雅白着脸，生怕眼前此人会一个不满就杀了自己。
平日这王府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都怪那个艺容！
去参加个秋猎都能弄成那副鬼样子，要不是那些夫人上赶着去巴结她，此人又怎么会潜入进来？！
司雅越想越是恼火，对艺容的憎恨又深了几分。
牡丹嘴角勾着笑容，戏谑的目光看着她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就是来找你的，找慈惠公主没用，她帮不上我这个忙的。”
闻言，司雅愣了愣，居然是来找自己的？
她目光紧紧打量着牡丹，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有接触过此人。
“你……想问什么？”
既然不是来杀自己，那一切都好说。
“对你的嫡长姐你知道多少？都告诉我，还有那个艺容，你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
牡丹也没废话，张口就问重点。
她的时间不多，只能问这些，若是让洛王府的人发现了她的踪迹，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司雅愕然，但只要一想到司晴，她心底的嫉妒和恨意就压制不住。
“你真的觉得她死了？”
牡丹听她说了一大堆，在她的话语中筛选有用的信息，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反问她。
司雅被她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晃得心底阵阵发凉，而牡丹问的这句话更是让她心头狠狠吃了一惊。
莫非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司晴那个贱人果真还没死吗？
她知道郑颜嫣是顶替司晴的冒牌货，而至今司王府里也没有传来任何跟司晴有关的消息。
如今王爷跟艺容的感情如此深厚，倘若是司晴那小贱人还在的话，以她的性子又怎会放过呢？
之前她是怀疑过艺容是否就是司晴，可是在证实之后，她就放心了。
但现在却被人提起来，她对艺容的怀疑又被勾了出来。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并不认识，况且司晴那贱人的身份会牵扯到王爷。
她可以谁都不在乎，甚至连她的父亲就可以不在乎，但是她不能不顾及阿渊的安危。
“真是个贱人！连死了都还要连累身边的人！”
司雅心中咒骂，对司晴很是恼火。
“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嫡长姐，也就是洛王妃，被歹人刺杀，死在了清心庵，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呀。”
她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像是对她此话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牡丹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说谎！”她冷笑着说道。
触及她这样阴冷又戏谑的笑容时，司雅心底忍不住打了寒噤，后背冒出了冷汗，只觉得身上的衣服黏着就像是倒刺一般。
“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洛王妃，她不过是替身罢了。她是我的小师妹，你说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牡丹站了起来，凑近她跟前，笑容虽是灿烂，但却透着一股瘆人的邪异，让人不寒而栗。
听闻她此话时，司雅被狠狠吓了一大跳。
她没想到此人居然是司晴那贱人的师姐，关于司晴被送去拜师这件事情，她至今自然是忘不了。
她当时的想法是在是太天真，以为自己她足够优秀了，父亲多少也是会多看她两眼的。
所以在得知司晴要去拜师学艺的时候，她也曾拜托过父亲，也想跟着司晴一起上山。
但是却遭到了父亲的拒绝，她至今仍旧能够想起来父亲当时看着她那种厌恶的眼神。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她对那个所谓的父亲的恨意会减少的，只是如今被勾起回忆来，她的恨意竟是丝毫未减的。
只不过即使牡丹是这样说了，她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她笑着看着牡丹，美眸中流露出厌恶和鄙夷：“你既然是她的小师妹，又何必来问我呢？自己去找不就好了？”
她恨司晴，自然也恨跟她身边亲近的人！
牡丹看得出她眼中的恨意，冷笑着用匕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少自作聪明了，我跟她的确是同门，但我是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司晴身上有我要的东西，我自然要找她。你是她的姐妹，理应也知道得比我多。”
司雅心中虽仍旧有些害怕，但却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似乎是想要找出对方说谎的破绽。
但是牡丹眼中满满都是那种邪异的笑意，并不像是在说谎来欺骗她。
“那你找到她会杀了她吗？”
她盯着牡丹反问，双目始终是紧紧地盯着她。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想法，艺容那个贱人如今身份和地位水涨船高，她早就想要艺容死了。
虽然上次她的确是看到了她后肩上的花纹，但那纹有花纹的地方与司晴后肩胎记的位置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不管她是不是司晴，反正死了就对了。
“这个就要看我那小师妹愿不愿意配合了。”牡丹笑盈盈地说道。
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来时，司雅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抹快意，她几乎都能预见艺容惨死的好下场了。
“你附耳过来，我就告诉你。”
牡丹眼底神色深沉，略作迟疑后还是过去了。
“你去查查艺容，司晴的后肩有胎记，你可知道？”
司雅开口说道。
牡丹闻言，脸上仍旧平静无波，司晴身后有没有胎记她是不知道的。
只是她从这句话中得到了一个讯息。
这个艺容似乎跟小师妹的关系不浅。
“她是神医仲老的徒弟，跟我那位深得师父喜欢的小师妹有什么关系？”
牡丹笑吟吟地反问她，她脸上笑容很危险，似乎只要司雅胆敢说谎，她手中的匕首就会毫不犹豫地刺进她的咽喉中。
司雅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冷汗浸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感到异常难受。
“我、我只是猜测而已，我总觉得她就是司晴。”被迫视得很难受司雅连忙解释。
“觉得？”牡丹声音上挑，危险的气息愈发浓烈。
司雅感觉到脖子上传来温热，有滚烫的液体流淌了出来，她一瞬就被吓得没了魂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