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昔坐在办公室里,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头疼的很。
她打发了全程不知所以然的罗中,最后几人等到张警官来,将人带走,这才得以休息一下。
“她最后跟你说谢谢,想来会知道悔改了。”
顾北亲自煮了一杯她爱喝的白茶,轻轻的放在了何云昔的面前。
“今年的新茶,提提神?”他温柔的笑容挂在嘴边,连艾米都在怀疑刚刚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到底是谁?
艾米还没有从顾北的转换中反应过来,看着顾北温和给何云昔端茶送水的,眼睛眨了眨。
“嗯。”
何云昔抬起头,看了顾北一眼,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谢谢你。”何云昔说。
“谢我什么?人是你抓的,我也就是在监控呆了一会。”顾北笑了笑,在何云昔的对面坐下,端着自己的那杯茶,若无旁人的喝了起来。
“不,主意是你出的,我就是演演戏而已。”何云昔摇了摇头。
她今天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那里坐坐样子而已。而且最后的问题,还是顾北解决的。
“还有张警官的事,也是你想的周全。”
顾北苦笑,眼睛看向手中的茶杯,低语了一声。
“要是季司宸,你是不是就不会这般......”这般疏远。
“你说什么?”何云昔愣了一下,并没有听清顾北刚刚说了什么,抬起头问了一句。
“没什么。”顾北摇了摇头,“我想剩下的就是季司宸那边的事情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哦。”
何云昔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他们正在聊着,周奇从外面回来了。
“顾少。”他快步走到顾北身边,恭敬的叫了一声。
“张警官送走了?”顾北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周奇。
“是,已经送走了,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周奇还是低着头,说着。
“嗯,把这边的事情跟季司宸交代一下,他会知道该怎么处理。”顾北点了点头,对着他挥了挥手。
“电话来源查出来了?”
“查不到,电话是未实名注册号码,所以我已经让张警官帮忙调查一下。”周奇这会儿将头低的更低了,事情没有办好,他真的怕顾北会生气。
“嗯,没事,这个也告诉季司宸,他会有办法。”
顾北点着头,并没有表示什么。
“去办吧。”
“好的。”周奇应了一声,快速离开了办公室。
“是不是尹依一直不交代,我们就查不到是谁做的了?”何云昔担忧的看着顾北。
“放心吧,我们有她跟那个人联系方式,就会有办法。”顾北顿了顿,深深的吸了口气。
“在说了,这不关是缪斯的事情,也是联晟的事情,季司宸绝对不会让这事情沉寂下去的。”
“嗯,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了,季司宸早上气势汹汹的离开,绝对是为了这个事情。
只不过他现在忙得处理旗合的事情,没空顾到自己而已。
“季司宸既然会打电话给我,自然就是准备帮你的事情交给我处理。”顾北笑了笑,“他到底挺放心的。”
之前他医院,季司宸还是一副冷嘲热讽,可是下午却直接叫他帮忙,季司宸胆量倒是少有。
他不就仗着自己不可能不帮何云昔,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顾北轻笑,他倒是不介意跟他合作。
出去打电话的周奇,又重新回到了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电话,还处于通话中,只不过被按了静音键,他低下头附耳对顾北说道:
“顾少,季司宸想要跟你说话。”他声音很小,不知道是不是惯性的不想让对方知道,忘记了自己关了静音。
顾北伸手接过电话,取消了静音,放到了耳边。
“我是顾北。”他对着电话那一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便陷入一片沉寂。
何云昔探着脑袋,希望听到些什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周奇的电话隔音效果太好,她连一个音都没听到。
她只见顾北原本嘴里的笑容,显得更甚了几分。
“好啊,我很期待下次机会。”
到了最后顾北说完这句话,便拿下电话,按了挂断键,这才将电话丢还给了周奇。
“你打给季司宸本人?”
顾北挑眉看着周奇,总觉得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我打给他助理,但是接电话的却是他。”这件事他也感到意外,打电话听到季司宸的声音,他当场就懵了。
“好吧,他应该还在公司忙着旗合的事情。”顾北做出了结论。
不然季司宸哪里的助理手机,接这么无聊的电话。
“他说什么了?”何云昔还是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好奇问了一句。
“让我把消息发给他的助理,然后让我告诉你,明天早上去他公司做交接工作。”顾北看了季司宸好一会,这才把话说完。
“嗯,明秀的设计稿基本算是完成了,是要去跟他汇报一下。”
何云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怎么处理。
“你打算......”顾北愣了一下,指了指那一堆的的设计稿。
“你是打算直接用这个设计稿?旗合毕竟先公布的,现在你们突然在公布,怕是这样不太合适吧。”
“没有,其实我的设计稿跟他们的还是有些差异的,有一些还是可以用的。”何云昔拎着一张设计稿,又说。
“只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何云昔顿了顿。
“走吧,先回去。”她或许应该回去准备准备。
“我送你吧,都这么晚了。”顾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着。
“不用了,你今天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艾米送我就可以。”何云昔挥了挥手,拎起装着设计稿的画筒背在了背上。
“那...”被何云昔拒绝,顾北也不好纠缠,只好作罢。
“艾米你路上开车慢一点。”原本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换了一种口吻。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谢谢你。”何云昔明白,他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与此,所以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
她没有在停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