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昔脸上那般苍白,人也瘦了好多,看起来就要飘落在地一般。
季司宸身子明显震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半晌吐出了几个字。
“那是她自找的。”
他给过何云昔机会,可是她偏偏选择了顾北,既然这样,她生病又跟他何关?
“那丫头是真的伤心了,看在昔丫头的面子上,就放了顾北吧,何必鱼死网破?”颜子墨仰头,看着空荡的天花板,眼里全是刚刚何云昔回眸的那个笑容。
她再变化。
“做梦!”季司宸冷哼一声。
“他敢跟我季司宸抢人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个时候!”季司宸气愤难当,握紧拳头狠狠的打在办公桌上。
“司宸,你是爱昔丫头的,所以你才这般气愤。可是如今的结果不正是你以前想要的吗?”颜子墨看了季司宸一眼,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季司宸看着颜子墨离开的背影,打开一旁的抽屉,那里静静的躺着何云昔给他离婚协议书,心里思量刚刚他说过的话。
是啊,这结局他要了两年,如今真的如愿了,怎么就心痛了呢?
“对了,有件事我很奇怪。”颜子墨看季司宸不说话,轻咳一声。
“怎么了?”
“我跟昔丫头说公司出了点事情,她立马提到了季言青,我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颜子墨摸着下巴,心里先想着当初发现疑问。
“不可能。”季司宸立即否决颜子墨的说法。
“季言青在家里就是个乖宝宝,除了季可洛那丫头从小就排斥不喜欢他之外....”季司宸原本还摊着手,闭着眼很不在意的样子。
颜子墨想问之外什么,就看到季司宸猛地的坐了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颜子墨问了一句。
“何云昔好像从很早以前开始,对与季言青就有回避的意思。”这不太寻常,为什么会回避?
“哦?小昔小时候孤僻的很,好像除了你以为,谁也不接触才是。”颜子墨笑了笑,何云昔从小就粘着季司宸,可是他们谁都不理的。
季司宸眉头一皱,伸手按了按眉心,思索了半天。
“你不舒服?”
颜子墨看季司宸连续做了好几遍这个动作,忍不住问了一句。
季司宸挥了挥手,并没有说话。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不记得了似的,颜子墨跟他们说小时候,他有些细节上的事情,他总是想不起了。
“公司的危机反着也暂时解除了。”季司宸拿起了一份文件丢到了颜子墨的面前。
“我的人追溯那些股票购买者,查到了这家公司,你看看。”
“万盛?”颜子墨打开文件,看了一眼季司宸,又低下头看着文件。
“新公司?法人是....”颜子墨看着法人那一栏标注一长串的英文数字,纠结了好久,“意大利的人?”
季司宸指了指文件,又说道:
“上次还有一部分是从国外网站购买进仓的,我想着公司应该...”
“跟季言青有关!”程皓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一下接去了季司宸的话。
季司宸抬头看了一眼程皓天,拿起一根烟放到嘴边,又重新靠回到老板椅上。
“既然之前的事情你没法做,那就把这事办了。”他看都不看程皓天一眼,抛出了一句话。
程皓天突然觉得自己的把戏被穿帮了,一下灰头土脸的缩了回去。
“是我让他不要动的,别怪他。”颜子墨一把按住了程皓天的手,拦下了他原本缩回后面的身体。
“好了,我也没怪谁的意思,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冲动了。”季司宸吐了一口烟圈,摇了摇头。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这就去。”程皓天一把抓过颜子墨手上的文件,一溜烟跑了出去。
颜子墨看程皓天这样,不由的露出一个笑意。
“你也陪着我忙好几天了,我听说你手头上有几个案子,回去休息吧。”季司宸的声音有些疲惫,颜子墨不得不打消原本念头。
“好吧,那你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电话。”
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季司宸一人,平时没有觉得,但是季司宸今天突然觉得这间办公室真的很空。
何星重新回到了办公室,正好见到季司宸双手抱着头,头靠在办公桌上。
“季总!”
何星几乎看到的瞬间冲了出去,手里的文件丢在了办公桌上,上前就去查看季司宸的状况。
季司宸猛地抬起头,差点撞上了来查看的何星。
“怎么了?”
何星愣了下,喘了口气。
“您...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季司宸冷笑一声,吐了口气,伸手拿起刚刚何星丢在一旁的文件。
“怎么了?新出的股市数据?”
“是,刚刚下市。”何星双手覆在一起,低下头。
“怎么样?万盛有新的动向吗?”季司宸快速翻动了一下。
“目前没有,似乎他们还在观望状态,所以抛抛投投的,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何星向后退了一步,又站稳。
“哼,只怕是我们撬了他们的眼线,他们又不担心他会漏地,可是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季司宸冷笑一声,将文件合上重新递给了何星。
“如果还是一直这种情况的话,就不用再拿给我看了,你看着处理便是。”
“外贸出口出现违禁物品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季司宸说着便打开了边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
“我已经跟张总说话了,他给我们五天时间,你要抓紧时间准备。”
何星恭敬的接过文件,将文件收好。
“新闻那边提前就打过招呼,已经全部压下来了,没有传出去。至于张总那边,我会尽快做准备。”
“没其他事情,就下去吧。”
季司宸挥了挥手让何星推下去,何星看了看季司宸不敢说话,点了点头转身抱着季司宸给的文件退了出去。
季司宸在何星退出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之后,又重新趴回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