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沉吟片刻道：“死者体内留有一种奇异的香，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有一点像红尘醉的气息。”
“但死者体内又没有红尘醉的其他成分，甚至没有酒的气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红尘醉，是赫元一种比较有名的酒。
沈氏的心突然沉了下去——红尘香的气息，像极了红尘醉！
这种香……这种香……只有她娘家才有！而且别人根本不知道！
家里管得极严，二哥哥不可能，也没必要把红尘香带过来。
樊零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姨娘这是心里有数了？”
沈氏一颤，惊醒过来：“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樊零浑不在意：“姨娘不知道，那我就替姨娘捋一捋。”
“你二哥是死前被人熏了种不知道什么的香，然后被一个魂力高手一刀砍下了头。”
“哦，对了，这个魂力高手应该本来就在府里，毕竟我将军府是赫元最不好闯的府邸。”
“所以你说这个香，是哪儿来的？这个府里的‘高手’，又是谁呢？”
沈氏狠狠抖了一下，脸色惨白得像中了毒。
她颤着身子软软地坐在石凳上，连樊零送走了徐先生都不知道。
那些家丁都是欺软怕硬的，先被绿浣杀一儆百，又看到沈氏这般模样，不用人赶就散了出去。
樊零走到还在哆嗦的沈氏跟前：“姨娘想必心里是有数的，那就请回吧。”
“你……你……这不可能……不可能……”沈氏抬起头。
樊零移开几步，“绿浣，送客。”
“沈姨娘请吧。”绿浣走到沈氏旁边。
见她没有动作，直接把沈氏提了起来，“搀扶”出了筱芜院。
“二小姐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绿浣确认沈氏走远后嗤道。
“谁说不是呢，”樊零道，“樊芷想让她舅舅来害我，失败了又想把责任推到沈氏头上，让亲娘来出这个头，好把自己择出去。”
“我倒是很想看看，沈氏‘知道’是自己女儿杀了她哥哥后，会怎么看她的宝贝女儿。”
绿浣问：“小姐要把此事告诉将军吗？”
樊零道：“不必告诉。”
“零儿有何事不能告诉为父？”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进来，樊曜光缓步走进她的院子。
樊零脸色微变立刻又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道：“没什么，沈姨娘因为二妹妹的事情心情不好，来我这里抱怨了几句罢了。”
樊曜光皱起眉：“芷儿那事……与你无关，沈氏……”
樊零打断他：“姨娘到底是二妹妹的生母，一时心急也是有的。”
樊曜光脸色愈加沉了下来。
虽然沈氏是樊芷的生母，但樊芷这事儿实则是他的责任，沈氏居然闹到樊零头上来了。
又想起沈氏这几年越发无理取闹，恃宠而骄，眼中当即流出一丝厌弃。
“这个沈氏，这几年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
樊曜光转头对旁边的小厮吩咐，“今天开始，关沈氏七天禁闭。”
又转回来对樊零道：“跟为父来一趟书房，为父有事要同你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