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樊零眼睛微眯，幽深的眸子透出利剑般的寒光。
橙荷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恰巧”撞上身后的樊芷。
她脸色一暗：“怎……怎么了？没有魂力的废物，被太子殿下遗弃的毒妇，你难道还不够……”
她还未说完，便感到眼前一花。回过神时，位子上哪儿还有樊零的身影？
“毒妇……”清冽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橙荷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那声音继续道：“恭喜你，说对了这两个字。”
橙荷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浑身的血液凉得可怕。
那个在她耳边低语的人，根本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女，而是地狱而来的罗刹！
樊零轻轻抚摸着手下的皮肤，感受着少女的恐惧颤抖。
只要她微微用力，那颈动脉里的鲜血就会喷涌而出，而眼前的少女会变成一具尸体。
可惜啊，今天是端木清黎的生辰，她不想见血。
“大……大姐姐？你快放开橙荷！”樊芷尖叫起来。
樊零冷冷一瞥，那一眼好似暗藏无尽凄厉恶鬼，竟让樊芷生生住了口。
“橙荷对吧？来，张嘴。”
她把一颗通红的药丸送到橙荷眼底下，巧笑嫣然。
但此时此刻，那笑意却能吓得人汗毛倒立。
橙荷整个人抖得像筛子，惊恐地盯着那颗药丸。
“是……是什么？”她早已吓得声音如老妇一般喑哑。
“放心，死不了。”樊零道，“但你若是不吃，就只能死了。”
手下微微用力，橙荷顿时觉得喉咙被紧紧攥住，喘不上气。
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了她，樊零不是在说笑，她真的会杀了她！
她甚至觉得眼前已经渐渐模糊起来！
“想好了？”
清冽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橙荷立刻拼命地点头，好像生怕下一秒樊零就反悔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那药丸一下子就滑进了嘴里。
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了，新鲜的空气骤然灌进肺部，“活过来了”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拼命地咳嗽起来，企图把那药丸吐出来。
但那药丸入口即化，早已不知所踪。
“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
樊零冷笑，“好东西。”
橙荷看着那抹淡淡的笑，气血上涌，恨不得撕毁那张脸才好。
但一想到刚刚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心里又恨又怕。
“你给我等着！”她撂下狠话，转身去找自己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惹得众人纷纷看过来，只见刑部尚书的嫡女橙荷，眼泪鼻涕口水糊了满脸，正像个疯子一般哈哈大笑。
“这是怎么了？这是橙尚书家的千金吧？”
“还真是，怎么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还这么恶心。”
“啧啧啧……老橙的脸要被这个女儿丢光了。”
……
橙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沾了自己一脸，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拿手去擦却擦不干净，一时目光呆滞地愣住了。
窸窸窣窣的议论隐约穿进耳朵，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笑个不停，那些话都是在说她！
樊零！
是樊零搞得鬼！
大怒之下，竟真的让她在止不住的疯笑中，喊出了那两个字：
“樊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