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盯着姚书落,眼神中倒是没有一丝惶恐。
姚书落缓缓的走过去,蹲下,看着这个模样有些难看的小女孩,温和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姚书落的温和如同春光一般,小女孩有些口次的说道:“叶…红……鱼。”
“叶红鱼吗?好名字。”姚书落笑道,摸了摸她那有些干燥的发丝,他明白小女孩口吃是为什么,这大风雪天的,她穿的是破烂不堪的东西,冷的。
姚书落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叶红鱼的身上,不过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单薄了,不过不惧,可没有被冷死的清净境,虽然有个被偷袭死的知命。
衣服盖下,这让叶红鱼暖和多了,小脸不在那么的苍白,红润了许多。
“熊初墨,我今日饶你一命,因为你的命终归不是我可取的。”姚书落抱起叶红鱼,看着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熊初墨。
叶红鱼很轻,轻的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熊初墨的命要有叶红鱼来取。
抱着叶红鱼,踏上回来时的路,一切开始改变,一切开始虚妄。
似乎无了知觉但很舒服,这是叶红鱼前所未有的温暖。
天地间依然在落雪,比之前没区别,因为姚书落去离时间不到一刻钟。
整个天地都呈现白色,很难去分辨。
姚书落看了看四周,嘴巴吹起哨声,很快不远处,一个芝麻大小的黑影慢慢的从远处而来,这是一匹大黑马。
它打着响鼻,低下头蹭了蹭姚书落,看起来无比乖巧。
姚书落很快的带着叶红鱼上了马,远离此处。
马很快,在这只有白色的世界格外明显。
此去唐国。
叶红鱼依偎在姚书落怀里睡着了,这是难得的一场安稳又舒服的一觉,对她而言。
一场睡觉的时间,一切都是变了,叶红鱼揉着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看了看四周一切都是变了,她正睡在床上。
“这里是长安。”姚书落说道:“这里是客栈。”
“……哦”叶红鱼怯生生的回应一声。
“你好好休息吧,等会我带你去看看世间,怎样?我可以许你一个愿望,你要什么?杀了你那不顾你的哥哥怎样。”窗边,姚书落看着外头的一切,冷不丁的说道,他有点想逗逗这个小女孩。
“……”
良久无言。
“不说算了。”姚书落起身,往着门口而去。
“不……要。”叶红鱼叫道,看着姚书落那模样,她虽然不太相信他真会去做,不过万里有个一,所以便是不顾其心里的那层因为害怕形式的膈应直接喊出。
“……好。”姚书落听着虽然有些生硬而且有些颤抖的不要两字回道。
不过依然走出,因为,要吃饭的嘛。
叶红鱼有些没落,呆呆的待在床上有些茫然,感觉要哭。
“你哭什么?”姚书落已是回头瞧来,瞧着叶红鱼这被欺负的模样,当即问道。
见着不回,姚书落也不问,觉得可能刚刚的那番话语吓着她了,便是安慰起来,心里不断的念叨着,叶苏啊,叶苏。
“别哭,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姚书落一把抱起叶红鱼往着外头去,姚书落很是温柔的对待叶红鱼,不管是做,还是说,都是那般。
这让叶红鱼那如同落入寒潭一般的心开始温暖起来。
叶红鱼回想着之前在那生在光明所行黑暗事的西陵的一切,之前的种种,终是落泪。
不过没有大声的哭出来,只是无声的抽泣。
姚书落能够感受到小女孩的情绪,开始出声安慰道。
这一天,比之以前,乃是叶红鱼最开心,最温暖……的一天。
……
……
是夜,又是无月。
叶红鱼在姚书落哄睡下已经入睡,他则是无聊的看着一处将军府,宣威将军府。
不知何时开始那血洗,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外头,此时的长安冷得出奇。